&&&&”莫末像只自由的鸟儿,展翅便能高飞,然后轻盈地落到花丛中央,她推了推跟来的小模特,“去帮阿姨推一下。”
小模特虎头虎脑地点点头,走过去帮夏若的忙。
姚雪英不习惯让夏若和凌昭阳以外的人推轮椅,起初也婉拒了小模特的帮忙,但通往花丛的路实在不太平稳,夏若一个女孩子推不太方便。
没想到小模特做事倒也细心,他专挑平稳的地走,绕多几个弯,多走几步路,平平安安地把姚雪英送到了花丛中。
“谢谢。”姚雪英向小模特道谢,目光里含着母亲的慈祥。
小模特愣愣地望着她笑脸,摸了摸后脑勺:“噢,不用客气啊,你笑起来好好看,像棒棒糖一样,热乎乎的。”
姚雪英听得云里雾里,棒棒糖怎么跟热扯上了关系?
夏若看着被莫末拉进花丛里自拍的小模特,轻轻一笑,不知道小模特的故事的人,听不懂,知道的人,只能感慨,幸好他遇上了莫末。
“这小俩口真幸福啊,”姚雪英羡慕地看着流连花丛的他们,烂漫的红花映着他们的笑脸,构成了一幅色彩明亮的美卷,“若若,女婿什么时候回来啊?大过年的,家里少了个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要是你爸回来就好了,真是的,过年还出什么差,他们领导真没人性。”
夏若只能付之一笑。
思念就是一个巨大的沙漏,从分别的那天,就开始无穷无尽地倒计时,可是沉淀的沙已聚成了沙哈拉,倒计的时针依然在走动。
最思念他的是什么时候?她给不出确切的答案,在每一个没有他的夜里,每一个只能看到他背影的梦里,她认为,那都是思念的最大值,可他似乎并不这么认为,他似乎只是将这句承诺作为借口,给她坚持死守的动力。
当初约定的比赛,她输得彻底。输给了心,输给了时间,输给了等待。
她不想比了,只想他快点回来,骄傲地向她炫耀自己的比赛胜利。
“他会回来的,我一直、一直都相信着,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回来的。”
上完香后,莫末拽着小模特去姻缘树下挂红绸和同心锁了。
夏若没有去,推着姚雪英走向相反方向。
“若若,你不去求一个吗?”姚雪英担忧地抬头,女儿心情有多难过,当妈的怎么可能不懂,“或许你的祈求感动上天,上天让他知道,他就回来了呢。”
夏若苦笑:“怎么可能?”她在地球这边,他在地球那边,他们看的都不是同一片天。
“去吧,”姚雪英推了推她,“人呐,总要带着希望,才好。”
恰好莫末和小模特手牵手回来了,夏若将母亲交给他们帮照顾,孤身一人走到了姻缘树下。
她却不知道,在她身后有一人迎着莫末惊讶的目光,悄声向她靠近。
红绸挂满了枝头,像一条条月老的红线,牵着一对又一对的情侣走向幸福。
夏若捧着崭新的红绸,提起笔,笔尖却像被凝固住了一样,怎么也落不到绸上。
写些什么?总觉得千言万语都表达不出她内心的复杂和期盼。
语言在这时候,反而变为最苍白的东西。
“期望我最爱的他,早日归来。”
她所想的,也不过如此而已。
挂上红绸,闭眼许下愿望,再睁眼,便收到了上天赠予的最美礼物。
“哇,你怎么不写期望我最爱的凌大帅,立马出现在你面前?”
熟悉又欠扁的嗓音,终于不是隔着电话听筒响起,而是贴在耳畔,穿过耳道,萦绕在心口上。
夏若整个人都懵住了,像一座亘古不化的冰雕,定定地、定定地扎根在原地,动一动都很吃力。
是幻听吗?一定是的,在过去的每一天,她几乎都在幻听,跟他相似的嗓音都成了他,结果发现只是幻梦一场。
她不信。
“喂,老公回来了,都不看一下,这么无情?”
她的身体受到一股温柔的力道,转眼,已转到了身后。
一张熟悉的俊脸,带着痞子般的笑意,占据了她的视野。
笑容依然如分离那天的灿烂,气息依然如记忆里的熟悉。她最爱的他,就这么带着记忆里的味道,奇迹般出现在她眼前。
她的眼里只剩下他。
shi意在眼眶里打转,终于,不争气地汇成窜了线的泪珠,滚落面颊。
她扑到他的怀里,力气大得让他倒退一步。她哭得揉碎了心肠,像一把把刀刮在凌昭阳心上。
“那么多年,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那么久都不回来?”
“知不知道异国恋很辛苦啊。”
“你总说我最想你的时候你会出现,可是我最想你的时候,你却没有出现。”
……
她像要把这三年的思念和委屈全部倒完,一叠声一叠声地不停歇,眼看围观过来指指点点的人越来越多,凌昭阳无奈地叹气一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