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透出不健康的白,据说因为中启出事,八卦小分队相继辞职,只剩她一人,她不知是对中启有感情,还是想往上爬,一直没走,由此成为章天炎唯一的一位助理,原本三个助理,现在只剩一个,压力巨大已不用说,工作也如山般倒塌,日夜加班Cao劳,身体或多或少有了大大小小的毛病,原以为中启熬过了难关,会让忠心耿耿的她升官,谁知道中启又另外聘请了他人,她依然是底层的跑腿人员一个。
夏若已成能与章天炎和束桦霖平视的领导,坐在主位,她视线正对面,恰好就是被安排坐在上菜口的刘琴。她能清楚看到服务员上菜的手,毫不客气地越过刘琴,甚至可看到她为了方便上菜,一次次地站起来,接过服务员手里的菜放到桌上。
这些她在过去的日子里常经历的,就在刘琴身上反复上演。
只是这一次,对象变作了刘琴,而她则成了享受刘琴的服务的享受者。
她已然获得自己想要的尊重,而刘琴依然为尊重而奔波奋斗。
假如当初她没离开中启,被动地等待白马王子降临,改变家境,那么今天,这里端菜的人一定会是她。
刘琴实在受不了这种地位不平等的状态,饭局到一半,便匆匆借口离开,临别前,不知什么情绪地望了夏若一眼,那情感太过复杂,以致夏若抽丝剥茧,也只看得到嫉妒和羡慕。
频繁的推杯换盏后,不觉已到该结束的时候了。
酩酊大醉的被司机抬了回去,稍有醉意的叫了代驾,方才还热闹的包厢眨眼便被安静吞没。
包厢里只剩下了束桦霖和夏若。
束桦霖手扶着额头,闭目养神,夏若坐在他附近,喝着淡而无味的饮用水稀释酒Jing。
“你还不走?”被酒酿过的嗓音像低音音响,在空气的每一个因子里震荡。
这是他们除了商业往来外,说的第一句话。
束桦霖的眼睛很亮,仿佛凝聚了星光的美酒,醉了一夜芬芳。
他没醉,甚至很清醒,经常应酬的人,总有办法能让自己醉得慢和醒得快——夏若为自己下意识产生的判断,感到很无奈,即便三年过去,她依然记得他的眼睛是他酒醉与否的测量仪。
这倒不是说夏若心里还记挂着他,而是在她关于凌昭阳的记忆里,总不可避免地出现他的身影。
“我在等人来接。”夏若回答他。凌昭阳为她安排了一位司机,专门在她应酬后的每一个晚上,为她保驾护航。
“是么,”束桦霖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包烟,抖出一根烟,“介意我抽烟吗?”
即便介意,也不可能不让他抽。真正顾及身边女性的人,又岂会抽烟?有过对比,才知凌昭阳有多好,他从来都是把她放在首位,考虑她的感受后才会顾及自己,而束桦霖恰恰相反,凡事先以自己为中心,也不会特意照顾他人的感受。
这让她更思念凌昭阳了。
夏若叹口气:“你以前不抽烟的。”
束桦霖夹着烟,透过苍白的烟雾望向她,朦胧得实在太不真实,他不敢相信三年后,他们还能这么坐下来好好地说上一次话:“工作压力大,不抽烟能怎么办?”
夏若不说了,她想起了凌昭阳,他是从放纵的深渊爬回到希望的顶峰的,曾经他也喝酒抽烟,可他最终还是醒悟过来,回归正轨。
在物欲横流的社会里,有人回归本心,有人选择放纵。
她也只能看,无权评判。
“今天过后,我们就不会再见了吧。”
今天后,两家就不再是朋友,而是敌人,他们也没了见面的理由。
他们的人生已走向不同的前方,本来也不该再见了。
夏若无声地点点头。
“不说点什么告别的话?”束桦霖放下了烟,转头看向她,眼里的挽留和希冀是那么明显,酌得夏若不敢直视他。
“祝你一切都好,事业顺利。”
“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些没意义的祝福,”烟灰在烟头积聚,束桦霖定定地望着眼前的酒樽,仿佛透过那透明的玻璃倒映着自己的人生,“这三年,你过得很好,事业和爱情,两丰收。”
“你呢,你过得不好?”
“事业怎么样,你也看到了。爱情……它从来没在我生命里真正出现过。”
夏若问:“尤芊呢?”
“离开了,”束桦霖握起酒樽,透过倒影望着自己憔悴的脸,“她说我并不爱她,只是利用她,她接受不了这种爱情。她已经结婚,老公身份地位都很一般,她却过得很幸福。”
“没考虑再找一个?凭你的条件,可以找到更好的姑娘。”
束桦霖苦涩一笑:“我心口有一束白月光。”
再多的话已不必说。
曾经沧海的痛,谁都懂。
假如从头来过,假如他们的生命里未曾闯入凌昭阳,或许现在会不一样。
烟灰簌簌地洒落,脏了洁净的桌布。
“你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