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种了,立正川,我接受不了。”
“我开始好好学习,心浮气躁。我只是不安,只是害怕。从此以后没人在前面给我指路,告诉我,季元现你应该对自己负责。这是条明路,去吧。”
“我意识到,我没爸爸了。我也意识到,我妈不会再干涉我的选择。但我呢,我胸中无墨,毫无大志。我以后还怎么跟你们并肩,我压力大啊。立正川,我真的有点累。”
季元现絮絮叨叨,声音颤抖着。他倔强没回头,可立正川能感受到,他在掉眼泪。那些年少轻狂的,悔恨的,迷途知返的泪水,或许正在肆意。
于是立正川从后面抱住他,不带任何欲望的,抱住季元现。
“不会的,不会所有人都离开你。”
立正川心想,我不会离开你。
季元现抹一把脸,“哎,我他妈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对不住啊,立正川。”
“我吧,就是最近压力有点大。学习这玩意太不是东西了,当然嘛……还是今晚喝得太多了,对不住对不住。让你看笑话了,我……”
“季元现,不晚,一切都不晚。”
立正川不太会说话,也不太喜欢讲甜言蜜语。他连安慰人,也总是翻来覆去那几句。
好像永远不知道怎么哄人。
“压力谁都有,你只需要继续学,就够了。”
季元现闻言,转过身来。他眼睛shi润,通红。两人距离很近,彼此呼吸。季元现凝着立正川,忽然笑一声。
“你真不会安慰人。”
他今天只是想放肆,谁也好,找个人听他讲话。这些话,方才他本想说给顾惜听。不知怎的,季元现觉得有人比nai昔更适合。
这人,需是立正川。
小军长就着季元现的罐子,喝口酒。他身材比对方稍壮一点,灯光倾泻时,季元现被笼罩在他的身影里。好似落入一个怀抱。
“那你,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季元现眨眨眼,撇嘴。他邪笑一声,后腰靠着流理台,彻底人仗酒势。
“你得陪我玩个游戏,才能好一点。”
立正川说:“什么游戏。”
“我们对视,谁先眨眼,谁喝酒。”季元现压根不管他是否答应,直接下命令,“开始。”
立正川迅速进入状态,他盯着季元现眼睛。不得不承认,这双眼睛里,恰比住着星辰银河。太美,引人沉迷。
季元现却不老实,他突然倾身,在立正川唇边落下一吻。
轰——
如被毒蛇撕咬,蚂蜂蛰心。立正川猛地往后退一步,眼睛不可置信地眨了眨。
这反应,真你妈纯情。季元现笑得直不起腰,他指着啤酒罐:“喝,别愣着呀。”
“喝酒是多好的事儿,宛如同世界调情,与宇宙做爱!”
立正川摸过唇角,回过味来。他眼神暗几分,野兽在体内觉醒。这是一个不安分的夜晚,亦是一个失控、放肆的夜晚。
立正川抬手将剩余啤酒尽数吞下,他遽然翘唇一笑。
“继续。”
季元现满脸玩味,两人再次对视。心跳开始加速,周遭空气暧昧。他们抬眼看着对方瞳仁,那里有一朵罂粟,有迷人的tun瓣,有勾人的腰肢,有——
立正川忽地捧住季元现脸庞,他一埋头,直接亲吻上去。
撕咬着,舔舐着,汲取着。舌头共舞,攻城掠池。吻到季元现腿软。立正川太霸道,野兽般低吼着,他不留余地,辗转在琼浆蜜果之上。一寸寸,一丝一毫也不放过。
季元现头脑一片空白,这个深吻太具侵略性,完全是避也不避地坦诚着欲望。立正川睁着眼,仍旧直直地盯着季元现。
小司令双颊发烫,他竟有些后怕地阖上眼睛。他输了,他知道他输了。一败涂地。
季元现干脆抱住立正川,在这令人窒息、沉溺的深吻中打开了心。
彻底放纵好了,季元现想,我可能真喜欢上这个人。
否则为什么,当时他与顾惜委婉挑明关系时,他满脑子都是立正川。季元现与顾惜是兄弟,那他与立正川呢。
是不是少年人暧昧隐晦的心思,在青涩中慢慢生长,另辟蹊径,开出了爱欲之花。
良久,两人慢慢分开。立正川用指腹擦去季元现唇上的水渍,低声问:“有没有好一点了。”
Cao。谁说他不会了,真你妈会。
季元现小声道:“……好,好一点了。”
立正川抱住他,埋首在季元现肩窝。他蹭了蹭,恰比被驯养的大型猫科动物。立正川跟季元现咬耳朵,有些认命,又有些豁出去的冲动。
少年人,总把誓言交给神明,把自由留给自己。
立正川要爱人的自由,他要一切明明朗朗。
他说:“季元现,我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震彻季元现四肢百骸。
有的人,譬如立正川。表面高傲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