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过于猛烈,也过于突兀,前后也不过十几秒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辛宇的心跳咚咚咚的在嗓子的蹦着,就像作jian的人是他一样的紧张,甚至有点无脸见人,又似窥探了别人的秘密。
这种场面想象过都令他窒息,真实的在眼前cao练,连那种从车里走出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只能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看着两人纠缠,忘我的亲吻,还有任凯那陶醉迷乱的表情,感觉胸腔里已无东西可跳动,死了一般的静寂,好像对自己,子心都没这样的疯狂过吧,在这样空旷的停车场里,那样的喘息声声入耳,如钢针般扎进心里。
他相信子心,以至于比相信自己还要信任,他的目标一直定在那些觊觎的人身上,想把他们一网打尽,想把他们斩草除根,想让子心身边干干净净,只留自己,哪想到忽略的却是那个最伤他心的。
张大的嘴有些干痒,一阵猛咳像要把肺都要咳出来,眼里的泪哗哗的往下流,想冲净所看到的,想告诉自己,是自己看错了,那不是子心。
胸腔剧烈的起伏,全身的血ye似乎都在倒流。
过于爱,总是要用前所未有的痛苦来做陪衬。
子心跑过来欲要拉开车门,可辛宇把自己关在里面死死的,趴在方向盘上不住的抽动着,整个上身都在栗栗发抖。
“辛宇,辛宇……”任凭子心怎么拽,怎么敲,车门依旧纹丝未动,辛宇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被人践踏过的惨样,已经够可以的了,为什么还要让他看到,要他可怜自己吗。
子心着急心痛,原地转着圈,然后狠狠的捶在车顶上,发了疯一样的开车走了。
任凯也没想到自己的冲动会给子心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当时他确确实实只是想吻一次子心,了了十几年的一桩心愿,单纯的,纯粹的,可是当唇瓣贴覆上时,他就控制不住了,那里似有万般引力吸着他,久久不肯放也不想放,但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幕能让辛宇看到。
当他看到辛宇时,头脑一阵发麻,想到自己在辛宇面前说过的话,说他不会抢子心,可刚刚又做了些什么,但转而又释怀,凭什么我的爱就要付出离开的代价,还要要求自己心甘情愿的葬送内心的眷恋。
所以,看着辛宇眼里的愤怒,子心眼里的慌张,而自己则心里极其平静的看完了一切。
霎时就有了平衡感。
所以,爱一个人没有理智可言,你的性格,你的为人,你的处事,还有你的理智和大脑,统统的都没有关系,爱的迸发是随机的,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激发出来,然后不可收拾。
原想着跟辛宇解释几句,跟他说这一切都是自己所为,子心是被强迫的,不要怪他,可后来又一想,为什么要这样,自己的工作,自己的人脉交情,自己的家不都在这个人的一句话下变成了虚无吗,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做点什么回击他一下,告诉他,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坏就坏吧,又能怎样。
连夜飞回来,又驾车一个多小时到家,看到的却是这个,辛宇怎么都无法原谅,脑子里空白的如一张白纸。
上楼开门,小黑豆欢快的捯着小短腿跑过来,“唔唔唔”的拽着他的裤腿不放,辛宇一把抱起它,贴了贴脸,那黑黝黝的大眼睛竟也开始水汪汪起来,似乎在为他这个主人鸣不平,诉委屈。
抱着小黑豆往里走,看到茶几上的烟缸里堆满了烟头南京,子心是不抽这个牌子的,何况他已经戒烟很久了。
转头再去看床铺,零乱的被子还有散落的枕头,拿起闻了闻味道,心被彻底撕裂。
这就是自己爱了六年的男人,这就是自己信任的人。
小黑豆挣扎着要下地,辛宇方知他手上的力度有些大,弄得黑豆呲着小牙“嗷嗷”直叫,他松手放它下地,眼睛随着那小尾巴摇来晃去,狗碗里是空的,狗窝里的小棉被也被拽了出来,一根狗骨头躺在卫生间的门边,都说爱屋及乌,而你,这么快就不爱我了吗?还是说,你从来就没爱过我。
……
上午一台手术结束,子心回办公室,仍未见辛宇影子,去问护士,护士也说没见他来。
子心坐在椅子上心像刀绞一样的难受,真的,当他看到辛宇趴在方向盘上痛苦的样子,他特别的无助,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或是动作来向他解释这其实就是个误会,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手术时间已定,他不能置病人于不顾而去处理自己的私事。
但话说回来,任谁看了那一幕,你再说是假的,是误会,也不会有人信吧。
整个上午脑袋疼的多大,中午仍没等来辛宇,打他手机,关机,去院长办公室找他,大门紧锁,突然就有了一种不祥之感,他们会不会就这样结束了。
下午进手术室之前,任凯打来电话道了歉,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本意不是这样的,只是想和他告个别,不想破坏他和辛宇的感情,可是……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样,痛骂一顿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即使骂了又能挽回什么,所以子心只是沉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