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此刻,对任凯,竟有些束手无策了。
任凯黯然神伤了一会儿,磨蹭着起来,抽了几张纸巾吐出嘴里的血沫子,又漱了漱嘴,走到沙发从兜里拿出烟点上。
“给我一根。”子心伸手。
任凯睨视了他一眼,语调平稳,“你敢吗?”
子心没跟他废话,上前抢过烟盒,抽出一支点上,许久未闻的味道瞬时充斥口腔和鼻腔,可能是太久没抽了,既贪婪又享受,之后紧咳了几声,半天缓过来靠在沙发上。
“说吧,你是不是早想这样了?”子心吐出烟雾,神思悠长。
任凯靠在另一头,不已为然,“哪样?不懂。”
“你还跟我装是不是……”子心重又凑过去作势要打,任凯就抻长脖子移到他眼前,“打吧,我认,绝不还手,真的,来吧。”
这一下似打在棉花上,毫无效果,子心跌回原位,狠吸着嘴里的烟,似乎只有这样,心里才不会翻腾,才会找到平衡点。
“任凯,我们是哥们儿,你别忘了,我啥心思你该明白。”
“我是明白,可我做什么了吗?”
“你没做什么,那刚才是什么,”子心气愤的又擦了擦嘴,接着道:“行,我就当被猪啃了。”
“哈哈……子心,你也是在外边呆过的人,朋友之间来这么一下不算什么吧,还以为你比我开放呢,没想到你这么保守,不就被亲了一下吗,至于这么敏感吗?如果你心里膈应,我不介意你啃回来,我保证没怨言。”
“你……任凯,你变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
“现在不就认识了吗,子心,如果没有辛宇,我会让你重新认识我。”
“……”
痛苦的任凯
往事不堪回首,所想之事也不可能重来,任凯到现在都在悔恨当初的踌躇不前,可能就是因为自己的软弱性格,才成了今天的定局,但另一方面他对自己的婚姻也没有排斥,肖宁人虽不太漂亮,有时性格也火爆,但结婚三年来cao持家务,生儿育女的也算是合格的妻子,如果说让他抛弃妻儿选择同性,可能也做不到,所以这样的双性人格让他自己都讨厌自己。
这次的云海远调,着实翻动了他内心的隐藏,三十几岁的老男人,也想疯狂一把,为自己澎湃的心寻个安宁。
“任凯,有些事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肖宁是个好妻子,丫丫也可爱乖巧,你该珍惜,无论过去有过什么样的想法,今天都该放弃你懂吗,先不提辛宇这儿,就你的家庭状况,还用我多说吗,你想让我背负骂名,存有愧疚之感?说实话,你对我……我多少看出一点,但没想到你陷的这么深,你也知道我和辛宇断断续续的六七年,彼此谁也忘不了谁,这可能叫缘分,也可能叫注定,我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别人的恋爱都是什么样的,反正我是这样,我看准的,认定的,绝不轻易改变,人啊,就是这样,越得不到的就觉得是最好的,就越想要,还是珍惜现在最好,你我都不年轻了,都告别了轻狂的年代,说句玩笑话,你对我有那种想法为什么上学的时候不表达出来,我看你跟小姑娘走的也挺近的,以为你是异性恋呢,谁敢招惹你,说的再煽情点,你我注定擦肩而过,注定只能是好朋友,成不了别的,好好清醒清醒吧兄弟,别想那么多。”
真的和任凯第一次这么正规的谈话,有些话官方也好,严厉也好,只是想说个明白。
糊里糊涂不是成就友情,而是让友情彻底一拍两散,所以,说开了大家都好面对。
“可是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当我明白我既喜欢女人,又喜欢男人的时候我都想自杀,你有想过我和肖宁结婚时,看你笑呵呵的为我祝福我心里是啥滋味吗,有好长一段时间我认为自己是个变态,不折不扣的大变态,怎么会有我这样的人,我想过放过你,消消停停的过我的日子,可是自辛宇回来,看你们越走越近,他那作态又不避人,一下子就激发了我心里沉睡的念头,我已经不满足于这种静态,心里的蠢蠢欲动总是刺激我想爆发,想对你做点什么,我控制,不去想不去看,可你知道这种感受吗,太他妈的挠心了,子心,你不是我,你想不到我的痛苦,我当然也明白这让你很难堪,可是我只想说出我想说的,做点我想做的,出发源是我,你怎样我都不会怪你。”
从任凯的表情,子心看出他是真的挺痛苦的,一直以来,从上学到工作,任凯都充当‘弱者’的角色,遇到什么事都要先跟自己商量,子心是他的依靠,是他的Jing神支柱,有一天这个支柱离开了他,成了别人的,可想而知他的接受能力。
何况这种心理不单单是一种依靠,而是习惯的爱。
他习惯子心在身边,亦静亦动,亦说笑亦打闹,你只要在那儿就好,见着你就安心,而子心也似乎习惯了这种友情的依赖,一个电话无论多晚就能到位,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干什么,就连两人的车都是同款,可这些都代表不了永远,终会分开各自寻找安身之处。
对于他的远调,子心除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