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来让你放在这儿的。”
&&&&&&他垒着他胸口。
&&&&&&“当兵就是这样,跟你的战友,排长,连长,谁都没有一辈子,你别忘了他们,记在心里,不管将来去哪,都能堂堂正正不给他们丢人的说,我是广州摩步旅三十六团出去的兵,这就是他们存在的意义。”
&&&&&&“包括我们相处的这半年,将来你对人说起,咱也是去大学校进修过的人,你和他们说起的这些经历,想起的这些事,让你觉得光荣有底气,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杜星星脸埋在胡唯肩膀上,瓮声瓮气:“排长……可我还是不想让你走。”
&&&&&&胡唯眼眶也红了,他故作严肃骂他:“怎么娘们唧唧的,立正!”
&&&&&&杜星星不情愿地放开他,抽着鼻子立正。
&&&&&&“向后转。”
&&&&&&“目标,食堂,跑步——走!”
&&&&&&杜星星向后转,又回头:“排长……”
&&&&&&胡唯冷言冷语转过身,双手抄兜:“走!别让外人听见,我嫌丢人。”
&&&&&&杜星星双手攥拳,憋红了脸,鼻涕眼泪淌在脸上,也不敢出声,在胡唯的逼迫下,不得已做了个起跑姿势,一股脑冲出门去。
&&&&&&跑啊!!!
&&&&&&跑了,累了,胸口堵着的气就撒出来了;哭了,忘了,和这的感情就暂时散了。
&&&&&&他要牢记排长教给他的话,把他放在心里,男子汉大丈夫。
&&&&&&今后的离别还很多,战斗的日子还很长。
&&&&&&小小的寝室重归平静,胡唯拿起自己留的那张和杜星星拍过的合照,收进包里,拎起行囊在外头关上了寝室的门。
&&&&&&有和他关系交好的人出来送他,也有始终看他不顺眼的,在背后议论纷纷。
&&&&&&“风水轮流住转,这人哪,最怕乐极生悲。”
&&&&&&“怎么了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哪?都传疯了。”努一努嘴,示意胡唯的背影。“总部没去成,被发到喀城了。”
&&&&&&有人惊愕捂住嘴:“真的假的?是犯错了?临时下的处分?”
&&&&&&“谁知道怎么回事,命令刚来。”
&&&&&&“啧啧啧,这可真是。”
&&&&&&教工楼六楼的办公室里,蔡喜和宋京生并肩站在窗前,看着那个孩子穿着迷彩棉衣,背囊,独自走出宿舍楼,走过‘热烈欢送结业战友’的红色横幅,走过Cao场,渐渐消失不见。
&&&&&&蔡喜从鼻子里出气,“现在这样,你很满意?”
&&&&&&宋京生满眼愧疚,可再愧疚,腰板也挺的很直:“老排长。”
&&&&&&“走出去,不见得是坏事,真正有能力的人,在哪里都会有作为。”
&&&&&&“你把他在雁城关了三年,该飞出去看看了。”
&&&&&&又是一个深夜。
&&&&&&卫蕤自己开车,来到虬城南园位于右街上的一个后门,这里以前是个荷花公园,现在上了冻,十分萧条。
&&&&&&路边已经停了一辆黑色轿车,似乎正在等他,车窗降着,胡唯衬衫领子敞着,棉袄脱了叠在后头,正在吸烟。
&&&&&&他不知道在这等了多久,车里烟味很重。
&&&&&&卫蕤从自己车上下来,甩上车门,坐进胡唯车里,一上来就焦急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来的匆忙,连大衣都没穿。
&&&&&&胡唯没说话,把烟头含在唇间,倾身从风挡玻璃前拿了个信封给卫蕤:“这个,我走之后你再给她。”
&&&&&&“什么时候走?”
&&&&&&“后天。”
&&&&&&“这事……没缓?”
&&&&&&“没有。”
&&&&&&“那她怎么办?”
&&&&&&“不知道。”
&&&&&&“那就分手吧。”卫蕤鼓足勇气说出这番话,没有任何私心地,站在公平的角度。“她才二十四岁,刚考完研究生,将来的路长着呢!谁会知道她未来遇见什么人,发展成什么样,你没道理这么捆着她,让她看不见你人,摸不着你影,还这么等,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小胡爷淡淡咧嘴笑了笑,下定了决心似的,眼神透着坏,透着破釜沉舟,透着谁也无法撼动的坚定。
&&&&&&薄唇轻启。
&&&&&&“我不——”
&&&&&&卫蕤不解:“为什么不?难道你就想这么拖着她?你十年八年回不来,就让她等你十年八年?或者,让她跟你到那地方去?也把她晒得皮肤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