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打车直奔吉大一院。吉大一院在长春文化广场的旁边,绝对称得上是长春的地标了。下了车,走进吉大一院,这里今天竟出奇的人少。
于塘在一楼空荡的大厅张望,身后有人一拍肩膀,回头看,是高思继。高思继变了模样,目光Yin沉,脸色全然没有了之前那种yIn-荡,像是没有表情的啄木鸟。他问:“塘子,你一路顺利?”
于塘回答说:“不顺利。谁住院了,冯先生吗?”
高思继摇头,带着于塘乘电梯上楼,在电梯里,高思继告诉了他们一行人的结果。
张知远‘不幸’死在了地下墓里,张菁衡惊吓过度,住院调养。黄三太爷出手搅乱夺图,但被冯更谣和高思继合力打退。只不过,师哥白常止在墓里被机关所伤。而且,为了顺利把图带出来,他自己割破肚子,把抢来的狐狸吹灯图塞进去了。昨天刚通过手术把图拿出来,但他伤得太重,情况不容乐观。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样夺图的细节高思继都没有讲,但肯定异常危险。
于塘没有多问。
等于塘跟随高思继来到病房时,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白常止,两腿一软,蹲在床头。白常止手术过后还没醒来,身上插满了仪器针管。冯更谣一直在这照顾着白常止,一见于塘,却不见白凤棠,就感觉不妙,小声问道:“怎么只有你自己来了?”
于塘抬头看冯更谣,没等说话,眼圈红了。冯更谣心里明了,叹了口气,摇摇头。于塘蹲坐在床头,拉着白常止的手,把这一路的经过娓娓道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带着狐狸吹灯图去Yin曹地府走一遭,带回白凤棠。
事不宜迟,冯更谣追问于塘打算什么时候下去,于塘看着昏迷不醒的白常止,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今晚。”
这件事高思继插不上话,便没表态,冯更谣便劝说:“不等几天吗,你刚回来,还没休息。”
于塘:“我哪还有脸面休息,万一师哥醒来,见不到凤棠,我如何交代?”
这也符合冯更谣的心思,便说:“既然你决定好了,那去我的善缘堂吧,我协助你。”
“谢谢冯先生。”
“这话说的外道了。”
三个人商议妥当,就要离开医院,路过隔壁病房的时候,于塘多瞄了一眼,发现里面病床边坐着一个人,看身影挺眼熟的,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高思继在一旁解释说,这是张菁衡的病房,他在这修养。于塘明白了,那个身影是杨晴的。于塘回身对冯更谣说:“冯先生,你们俩等我几分钟吧。”
冯更谣答应,带着高思继先下楼去了。于塘站在病房的窗口前,呆呆地望着,心里五味陈杂。
哎,张知远一死,张菁衡还不懂事呢,高思继夺得家产,也不知道会怎样对待张菁衡。
于塘有心敲门进去说几句话,但举起的手始终没落下。就在他犹豫的功夫,杨晴转过身,正好看见门外的于塘。杨晴也是内心复杂,但还是马上跑过来打开门,请于塘进来。
于塘只好走进病房,坐在张菁衡的一侧,杨晴站在张菁衡的另一侧。张菁衡在病床上熟睡,脸色惨淡,看样子还真需要调养一段时间。于塘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肯定难以承受,对他而讲。这时候的于塘再看他,也说不上什么讨厌不讨厌的了,只能感叹命运捉弄人,都挺不幸的。
杨晴见于塘进来一直没说话,只觉尴尬,刚要提个话题,于塘倒开口说话了,“你,憔悴了挺多的。”
杨晴点点头,眼泪打转,回答说:“我白天上课,晚上来这照顾他。你...你的那个女朋友白凤棠呢,怎么不见她?”
提起白凤棠,于塘的眼眶也shi了,叹口气说:“还不如他呢,至少现在你能守着他,能看着他。”
“你们三个从学校同时消失,这段时间到底去干了什么,怎么...怎么只有你安然地回来了?我...我不是怀疑你,只是...”,杨晴说着说着,呜呜地哭上了。
于塘低着头,“我没法跟你说。总之,他爸死了,以后也可能当不上公子哥了,你有啥打算吗?”
杨晴哭着摇头,说:“我没什么可打算的,我现在只想他能早点恢复!”
于塘听了这话,心里倒轻松了许多,伸手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天,终于掏出一张三清符。叠成三角的形状,起身塞进杨晴的手里,说:“放在他枕头下,能帮他安稳心神的。”
“谢谢你。”
“要真说谢的话,我倒希望他亲自跟我说。”
于塘说完便离开了病房,出了医院,找到高思继的车。上车之后,于塘在后排问:“你以后打算怎么安排张菁衡?”
高思继启动车子,笑道:“塘子,你怎么想起关心他了?”
于塘没说话,高思继握着方向盘,说:“放心吧,怎么说他都叫了我这么多年的哥,我会让他继续过以前的生活。”
再说三个人驾车离开医院,先是回到出租屋,于塘翻出当初夏慕韦留给自己的男鬼泪,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