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来抱在怀里,身体止不住打筛。
雅雅咻咻地凑到她脖颈边舔舐她,断崖边是冷啸的风声。
深渊像一只吞噬一切的巨兽,晨曦的光照下来,宋云萱借着天光看到这断崖地势并不过于险峻,下方是一片黑黝的茂盛树林,以她的身手翻下去虽然会冒一点险。
只是她下去了见到的会是裴澈么?还是他的一副残躯?
宋云萱心里明白,裴澈一定是遭遇了什么突然的变故才会被人推下悬崖,天朽阁的人不是他的对手,他们是在哪里做了什么手脚么?
身边有马儿轰然倒地的声音,这匹马负重着她和永宁早就到了极限,现在累垮倒地徒劳地喘息,宋云萱俯身摸了摸马儿的鬃毛,忽然提刀猛地插进马的脖子里。
“雅雅,过来。”她哑声唤着雅雅。
雅雅走了过来安静地站在她身边,宋云萱道:“雅雅,你守在这里,饿了就吃这个,你等我一天,如果我没有上来,你就走吧。”
雅雅呜呜着拱她的手,宋云萱紧紧抱了抱它,将青霜勾陈一起缚在腰间,盼着崖边的罅口小心地攀了下去。
雅雅忧心忡忡地在崖边张望。
宋云萱抬头向它笑笑。
山壁嶙峋,细小尖锐的石块凸起,她微屈着手指小心地抓住缝隙,膝盖、胸腹都紧紧顶住山壁,脚尖去抵下方可以堪堪立足之地,山风从崖底卷上来夺走她的呼吸,崖底的树像张牙舞爪的怪物。
宋云萱没有往下看,她稳住心神,心无旁骛地往下,蹭破的指尖渗出了血,身体与山体的研磨落下一片火辣辣的刺痛,但每一步都很稳,没有踏空和错落,在崖边的雅雅已经成了一个小黑点,山势突然倾斜地厉害,如被利刃削断一般直上直下几乎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偶尔的一些地方她可以看到一些擦上去的血痕。
宋云萱心头狂跳,手指触摸上那血迹又被烫到似的手起,她稳了稳心神拔出勾陈,用刀刃在山壁上临时打出刻痕。
这样一来动作就慢了不少。
偶然间低下头去忽然见到一片东西在眼前晃了一下,定睛望去,左下方半山伸出来的枝干是断裂的,枝干上还有着新沾上去的血迹以及一片残缺的布料,那块布料是裴澈衣服上的。
宋云萱浑身一震,努力压制住自己去够那块布料的冲动,运足气平稳地继续往下,蓦地,风里突然传来一股幽香,这香气她似乎在哪里闻到过,那味道太过幽微,那种异样的感觉突兀地毫无预警地撞进脑海,她猛然想起之前激战的时候她就闻到过这种味道。
冰冷的战栗像从天灵盖往下浇,激地她手竟没有握住勾陈,勾陈撞在山石上掉进了崖底。
宋云萱整个人贴着山壁急速滑落下去,宋云萱慌乱间拼命用手指去抓、去握、去抠,十指刺入细砂砾石之中很快失去了知觉,衣服翻开死死顶住山壁的膝盖被磨得血rou模糊,下落之势乍然停下她松了一口气,谁料,脚下的石头再度突然碎裂扑簌簌滚下去,她陡然失重,遽然擦着山壁摔了下去。
整个天地都在倒转,浑身的骨头都被砸得生疼,就在宋云萱以为自己要摔死时上面忽然有什么东西滑下的声音,片刻,她的袖子被什么东西死死咬住了,她睁开眼,惊见雅雅不知何时从崖顶冲了下来用嘴咬住了她的衣袖,让她堪堪挂在半空。
而雅雅或许是因为兽类的本能,冲下来的时候路线恰好避过了最凌厉的山势,四爪贴地站在较稳的陡坡上。
雅雅死死咬着她的袖子,狼目凶狠又坚定。
宋云萱哑声道:“好雅雅!”
雅雅身子往后一退正准备将她拖到陡坡上去,忽听“呲啦”一声宋云萱一看自己左手的半副衣袖从手肘开始撕裂,再这样下去她会带着雅雅一起摔死,千钧一发之际,她右手疾伸抽出青霜一把插进石壁,锋利的剑刃与坚硬的山石拉扯出刺目的火星,与此同时,衣袖撕裂开来,雅雅没拉住她整头狼往后趔趄了一下,宋云萱借助青霜稳住了身体,余光扫过去,半山腰有一块半人高的岩石伸出来,外面还有一棵粗壮的树枝横亘其上。
宋云萱借力青霜,将身体往山壁上一撞,足尖狠踏,一个鹞子翻身落在那伸出的岩石上。
雅雅紧随她后面也连滚带爬地滑了下来。
那棵树的枝丫丛生,将她视线的方圆之地遮地严严实实,她正用青霜砍去枝丫寻找往下的路,枝丫中有不少血迹还未干,“倏地”,她发现岩石上也有血迹且只到上方就戛然而止。
宋云萱心头一喜,裴澈是不是也摔在了这里?
她道:“雅雅,你快闻闻,阿澈是不是在这里?”
不用她下令,雅雅已经满地在嗅且用脑袋直往那断树的枝丫中拱。
宋云萱微微迷惑,忽的,她惊喜道:“雅雅,阿澈是不是在里面,是不是?”
雅雅呜呜了几声开始啃咬那些树枝,啃着啃着,它突然迟疑了一下。
但宋云萱没有看到,她扬声唤道:“阿澈,你在里面是不是?我是小萱,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