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在这里了!”
为了不让敌军知道他们夜访,他们的马在五里地外便放下了,邵楚峰看着城墙上那个挥舞着枪砍向涌上来的士兵的伙伴,被一把雪亮的剑穿进了身体,喷涌而出的血,洒在了墙头。
“走!”邵楚峰的声音里带着涩味。
转身往小道上跑去,身后的弓箭如雪花般散落,一个千夫长的左肩上中了一箭,闷哼了一声,被另一个千夫长拉着在往前头冲,“再跑一会便有马了!”
城墙上的士兵见几人很快便跑的没了踪影,问一旁刚上来的将军道:“将军,是否开城门追?”
这位将军只是夜里无法安睡,便来城墙上巡查,不妨竟发现这边有人偷下了城墙,看着夜色掩护中逃走的几人,怒火中烧道:“追什么追!”
这三更半夜的,黑灯瞎火,若是中了敌人的jian计。。。。。。。
又望了眼已经没了气的内jian,咬牙切齿地道:“挂在城墙上!”邵楚峰真是好大的能耐,竟然能在他们东党项国的军营里安插人手!
怪道耶律哈尔说此人难对付!
天色灰蒙,邵家军忽然发现,主帅和林将军骑着马不知从何处回来,身后的韦千夫长肩膀上竟然还插着一只肩,邵楚峰一进军营便喊道:“快去通知老军医来看看!”
这一只肩中在了韦千夫长的左肩胛骨上,像是有些惊险,一看便不是寻常士兵可以射出的力度。
老军医将血红的帕子放在木盆里,叹道:“失血过多,韦千夫长以后左手怕是不好使了,所幸性命无碍!”
被唤作韦千夫长的人刚拔箭的时候,用了些麻沸散,此时已然安睡中。
邵楚峰道:“还有劳大夫多多照应!”
老军医摇头道:“国公爷尽管放心,哎呀,爷,您的腿上怎么也伤了!”
那时被野狼的爪子划破的,过了几个时辰,此时血已经凝固住,只是伤口处一片乌青,邵楚峰一路想着城墙上那个小士兵死时望向他的最后一眼。
他的心口不由微微一缩。
那士兵的眼里,只有仰慕,便是一分责怪也无,而他邵楚峰甚至并不记得他的名字。
这几日战场上抛洒的鲜血,也没有这一刻让邵楚峰震颤过。
当日为了救他而没命的杨玹,也是一分责怪也无。
“国公爷,您这伤口也得清理赶紧,包扎才是,这夜里寒气这般重,若是这一块冻伤了,想好就有些不容易了!”老军医一边吩咐着学徒去端热水,一边蹲下来将邵楚峰腿上破了口的裤子,撕成了两截。
邵主帅夜探慕容新裕的军营负伤归来的消息,在东边的天空爬上一朵红霞的时候,便传到了姜太后膝下的西照公主的寝殿,西照公主正由着宫人在打理额前的花钿,听到邵楚峰昨日夜探敌军,忙撩了裙子道:“快将那一盒金创药拿过来,快,快!”
走了两步,又跑回来对着原先梳妆的宫人道:“快,快,敷些黛粉!”
宫人忙挑了一只眉笔,一盒脂粉出来,细细地勾了眉,又匀了一层胭脂,让公主抿了口脂,对着铜镜中的公主殿下道:“公主今日比往日还要美上三分!”
西照公主,这才重新出了寝殿,往邵家军的军营去。
一行人却被拦在了军营门口。
西照公主身边的宫女下马怒斥道:“大胆,这是公主殿下,还不快让开!”
上前拦着的两排士兵脚下稳如磐石一般,道:“主帅吩咐过,邵家军之外的人一律不准进军营,公主殿下若是有事找主帅,小的这就去通传!”
西照公主拦下要上前教训这些士兵的宫女,道:“荆儿休得无礼,通传一声便是!”
可是左等右等,邵楚峰迟迟却没有为了她出来,太阳已上了半天空,宫殿里头的母后派了宫人来接她走。
有那么一瞬间,西照公主举得自己像是在梦境中。
她何曾这般放下身段求见一位男子,还这般被无视。怀里悟了许久的金创药,猛地扔向了邵家军军营口,大声喊道:“转告你们主帅,这是本殿下赏赐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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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道子师傅出现在布坊里头,沈明锦还是有些意外的,奇道:“先生不是去修仙了,怎会来找明锦?”
无道子打量了一眼沈明锦,只觉得眼前的明锦和昔日在青玉楼的明锦已然不一样了,他当日留了一个“归”字给她,不曾想,如漪也应了这个字,叹道:“我近日夜观星象,发现你鸿姨的那颗星有些许异常,是以特地找了过来!”
他和如漪同为修行之人,如漪不想让她知道她的具体行踪,他便也看不出来,只是,以她对明锦寸步不离的模样,该是在明锦附近,他一路探了消息,找到了秋原巷,又在那里守了两日,才寻了蛛丝马迹找到了这家布坊。
沈明锦一连三日都夜不能寐,眼角下一日复一日的青紫,此时听到无道子先生说鸿姨,沈明锦脑中一木,颤着音道:“先生,鸿姨回自己族人身边了,她上一次出现的时候,是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