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不通过的。
众人都明白,天元帝远在边境,且得了瘟疫,再算一算天元帝的年纪……怕是此次,有去无回。而太子年轻,不但年轻,还早早就有了帝王威仪。等到这位太子打跑了突厥人,顺利回来后,怕是这天,彻底要变了。
“粮草和药材一事,交由秦相、户部立刻着手去办,孤后日出发,这两日时间,秦相必须为孤备下之前送去边境的粮草和药材的数量,若粮草不够,宫中份例,自今日始,减半;药材一事,从太医院挪出一半,另外从太医院调出四位太医,后日跟随孤一同赶去边境。十日后,再送第二批,之后每隔半个月,都要送一批物资去边境。”
棠落瑾看一眼三皇子,再看一眼十一岁的十皇子,道,“粮草和药材一事极其重要,就请三皇兄和十皇弟,监督这件事情。无论如何,这批粮草和药材,三皇兄和十皇弟,务必要各自抽查十二次以上,才可将东西装车。”
三皇子和十皇子俱是一愣。
众人也微微惊愕。
平日里,三皇子虽年长,但因不愿意参与夺嫡,素来浑浑噩噩,不肯与任何一位皇子交好,亦不肯参与政事;十皇子自不必说,母妃位分低微,年纪又小,亦不曾和太子亲近。
可是现在,太子在杀了四皇子后,却又要重用他们。二人如何不惊讶?
棠落瑾握住了二人的手,一字一顿道:“这世上,清闲之王并不缺,缺的是贤能之王。父皇与我,将来的粮草、药材,就交由皇兄皇弟了。”
三皇子眼睛慢慢亮了起来,大声道:“臣,定不辱使命!”
十皇子亦如是。
接着,棠落瑾又道:“防御一事,六皇兄,孤只信你。孤若离开,长安城的安危,孤,就交给你了。”
六皇子郑重道:“谨遵太子令。”
“还有……”
棠落瑾又陆陆续续,吩咐诸多事情,等到一个时辰后,才道:“孤后日辰时离开长安,诸位,这两日,就辛苦诸位了。”
说罢,起身长揖到底。
众人皆跪下道:“臣不敢!”
棠落瑾保持着长揖的姿势好一会,才站起来道:“大棠如今,正处为难之时。但是,孤相信,只要诸位与父皇和孤同心,我大棠,必然会更加繁盛!只盼诸位,无论往日,心中有诸多嫌隙,至少,在父皇与孤不在长安的一段时日,请务必要为父皇和孤,守住长安,守住大棠!”
群臣山呼:“太子千岁千千岁!大棠千秋百代,永世昌盛!”
议事毕,一众人都忙忙出去干活。
棠落瑾这才留下了宁山和宁君榆。
他如今,虽然仍旧称宁山一声“外公”,唤宁君榆一句“四舅舅”,但是,这其中有多少是因着真心,有多少只是为了礼数,就只有棠落瑾知道了。
宁山二人留下来时,就知道棠落瑾虽然把长安城的安危交给了六皇子,但他仍旧不放心。
六皇子到底年轻,又没有带过兵,太子虽信任六皇子,但,六皇子也只有这一点,是这件事中的可取之处了。
宁山想到从前,自己的志向报复,再想到因皇后一事,自己和幼子不得不回到长安,从此留守却任事不能做的事情,心下一阵悲凉。
可是,悲凉过后,宁山却是“砰的”一声,跪了下来。
“臣恳请,太子此次,带着臣的七个孙子,一同前往边境!”宁山道,“至于臣,愿意和幼子君榆,一同为太子,保住长安城!”
宁君榆默默的跪了下来,不语。
这些年来,他也想明白当初的自己是多么幼稚了。
良将难求,更难求的是明君。天元帝和棠落瑾都是明君,偏偏他自己糊涂,皇后糊涂,生生把一盘好棋,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也罢也罢,无论如何,守卫百姓,是宁家人的天命。无论这对天家父子是否要信他们,他们都要努力让天家信任他们,重用他们,如此才好保卫大棠百姓。
棠落瑾本就迟疑,闻得宁山的话,微微一叹,亲自扶起了宁山。
“外公无需如此。”棠落瑾认真道,“父皇信宁家,孤,亦信宁家。只是……”
宁君榆忽而道:“宁家私兵,愿全数交给太子。除了她们,还有一些因身子残疾被宁家照拂的退役将士,但凡还能打仗的,都交给太子。至于如何领兵,家父与臣,家中拖累太多,竟是不能为太子分忧了。”
宁山微微愕然,随即反应过来,看棠落瑾一眼,就见这位年轻的太子眉宇之间微微舒展,就知道是他想错了——他的女儿利用他留给她的人手,做了那么多的错事,饶是太子能考虑诸多因素,不去杀她,却也因为她,不会在真正信任宁家人了。
“如此,多谢外公和四舅舅。”棠落瑾道,“其实,还有一件事情。若是孤走了,十六皇子……”他微微一顿,“十六皇子还小,孤却不知该托付给谁才好。”
十六皇子出生才几个月,可是,正因为他年纪太小,馨贵妃身份足够,沈家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