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易岭甩开他的手似笑非笑,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 “皇上, 到了这个地步了, 你真的以为还能走么?再说了,易岭此次来了,就没打算要活着回去, 您还是自便罢!”
孟易岭又要丢飞镖,月凤竹挡在那个方向,抽.出剑架在他脖子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孟易岭拧眉对他冷声道:“皇上还是想着自己怎么保命罢!”
月凤竹表情极惊极恐之下已然要疯魔,向孟易岭出剑,“我杀了你!”
二人竟在这种情况下纠缠起来。
孟易岭明显是想抽身杀了皇后的,却被月凤竹纠缠地连一只手也空不出来,二人身影极快,交错之间,却是月凤竹逐渐占了上风,他将孟易岭一脚踹翻在地,又快速点了xue,扛起他深深望了怀远帝那边儿一眼,怀远帝的心口处已经染上很多血,鲜红的颜色在明黄的袍子上十分明显,脸色苍白。皇后不知何时又跑回了那块儿,颤着手,想摸怀远帝的脸又不敢摸。
“带着他们走!”
指了指我与席长慕,月凤竹急声喝道。
我跟着向外一望,却见屋子外黑黑压压聚了许多衣着统一士兵,夜色不明中,也能分辨的出那是月风城站在士兵的最前方,后边应是闻人泽,狄莱与席长景!
他们怎么搅和到一块儿的!
月凤竹将身上扛着的孟易岭放下,“让我们走,我不伤害父皇与母后。”
顿了顿,他又续道:“还有你的皇姐与驸马。”
“自然可以,皇兄请!”
隐约地,月风城抬了下胳膊,那片黑压压的队伍迅速分开,让出一条道路。
月凤竹瞥了那边儿一眼,又抗起眸光泛冷的孟易岭,指了指我向屋子里的其他士兵道:“押好她,咱们走!”
士兵之中有明白事儿的,拿着大刀,将我从席长慕的怀里艰难揪出来,把席长慕狠狠踹在地上,冰凉的刀锋碰在我的脖子上,押着我一步一步往前。
我想回头再看一眼身后席长慕的情况,他那一脚大概是被踹得狠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状态竟然比怀远帝还要渗人,却被后面负责压着我的那兵推了一个踉跄,“好好走!”
月凤竹出去的时候竟然还没忘拿了一把宫灯,惨白的琉璃光从他拿着的八角灯盏里透出来,成为出了屋子的唯一光亮。
惨白的光路过那站的整齐英武的士兵们,路过月风城深沉的目光,路过席长景急切焦虑的隐忍神态,路过闻人泽莫名平静的眸光。
我们顺利地走到了宫墙,顺利地走出了邀月城,月风城他们一直维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后面。
走到一个再走几步就是深林的地方。
“皇兄!放了皇姐罢!你们已经此后进了这林子,我就是想要反悔也很难了!你现在放了皇姐,我保证,今后善待淑妃!也不再追究你此日之事,你以后天涯海角,就不要再回来啦!”
月凤竹沉默一下,“你当我会信你么?”
“事已至此,皇兄难道不是必须信我么?”
月凤竹忽然像想到什么,一笑,从孟易岭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来,倒出一粒药,点了我的xue逼着我吃下。
心头一凉。
即使是面无表情的,从我的角度也能看出孟易岭那双猛然间爆发出无限恨意的眸子。
“月风城,咱们也别在这儿假仁假义的了,刚才我喂给咱们昭月公主的可是天下至毒的东西制成的□□,需要每月服一颗解药,服满了三年的解药才能解毒,否则便会肠穿肚烂而死!这么好的药全天下也才有几颗,□□也好,解药也好都在我的手里,你别耍花招,放我走,也别为难我母后,我自然会安排人每个月按时给你的好姐姐送解药,三年之后,咱们再一决雌雄!”
我抿抿唇。
这月凤竹,要说狠也是真狠,聪慧也是真聪慧,蠢却也是真蠢。
三年之后一决雌雄,三年之后按照如今的形势,只要他敢露面,大约连一较高下的机会也不会有。
“好”
月风城答应地很爽快,声音因为是被内力传过来的有些失真,月凤竹闻言露出一个放下心的表情,对着手下急急道:“快走!”
一群人撇下了我窜到了深林里,月凤竹扛着孟易岭窜在最前面儿,后面儿跟着不少人,几息之间不见踪影。
月风城他们也急匆匆赶过来,赶在最前边儿的是席长景,望起来成熟许多,一双狐狸眼清澈地盛放着满满地担忧,“公主姐姐!”
“哎”
我回了声,摸摸他的头,感到了他身后那个蒙远小公主不悦的视线,冰冷冷的,像是在求偶的时候遇上了强劲对手的野兽发出那种威慑性的目光。
我的手一顿。
一眨眼,连当年那个只会哭和眼巴巴望着的小花儿也长大了。
我该回去找大花了。
还有皇后。
她的状态现在应该很不好,怀远帝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