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慕身上已经被划了很多很多个口子就要落败,对面儿的月凤竹打了一个手势,那群一拥而上的人顿时都脱离了战场,只剩下月凤竹一个人猫捉耗子似的在席长慕身上时不时地添一个新的伤口。
终于,又一次重伤,席长慕跌落在地,我扶着他,不至于摔倒。
月凤竹风姿绰约地也落在地上,先是足尖轻点,而后足跟缓缓落下,他轻笑,“早就想,能与我齐名的文玉公子是什么样子,没想到到底是个名不符实的东西,从今以后,这邀月里第一公子的名号,就是我月凤竹的了。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了过来,”
他的目光由席长慕转向我,“不过也好,和你这新婚妻子一样,同甘共苦,也算全了你们的情意!来人!把他们带进屋里,带到我们的太上皇的皇后娘娘的跟前儿,让她好好看看,她的好女儿,好女婿的下场!哈哈哈!”
“是!”
士兵们押着我们向前走着,有一个出头儿的看起来有些地位的向月凤竹打趣道:“刚才主子说这个小美人儿给我们兄弟了还算数不!咱们兄弟可都等着上阵呢!主子你可不能耍咱们玩儿呀!”
月凤竹被打趣了也不生气,反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浅笑,“别急,今儿个,一个一个的,他们都是你们的。”
到了屋里,没了冰凉雨水的浸泡,我的身子却更凉了,席长慕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将我更加揽入了他的怀里,将这份凉意驱散了些。怀远帝的脖子上仍旧架着孟易岭的剑,我瞅了眼孟易岭冰冷的目光,真不知他图的是什么。怀远帝的旁边儿站着皇后,皇后一见我们就扑了过来,“溪儿!溪儿你们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们怎么也被捉了?!”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圈儿,见我没什么大碍轻舒一口气,神色也没有方才那么僵硬恐惧,她怒瞪月凤竹,“既然你已经得到了想要了,就不能放过溪儿他们么!”
她拿起桌子上两个的小瓷瓶的其中一个开了塞子,“我这就喝!你放过我的女儿!放过她好不好!”
我欲拦,却比一人慢了一步。
那人优雅地轻巧夺过皇后手里的小瓷瓶,将另一个也拿在手里,优雅一笑,“不好。朕最喜欢看你们,尤其是你绝望的样子。你抢了朕娘亲的夫君,还让朕的娘亲蒙上冤屈如今在冷宫里受了那么多的苦,朕自然得替天行道,给你些惩罚!”
我冷冷盯着他,这世间就是有人喜欢把什么都说成是别人的过错,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
他的手指指向我,“公主这眼珠子倒有点儿意思,待会儿用完了你的身子,倒是可以把它挖下来好好把玩,毕竟,到时候它大约是你身上唯一一处干净的地方了!来人!领取你们的赏赐”
他话还没说完,急急的喊声由远及近渐渐传来,伴着慌乱的脚步,“主子!主子!快走!月风城不知何时金蝉脱壳联合着闻人小侯爷打进来啦!咱们控制住的禁卫军和他们里应外合,吞掉了咱们很多人,他们要过来啦!”
那个人终于进来了,还带着几个人在后面,身上全是血,比席长慕还要惨烈。
屋子里的士兵们顿时慌了,也不惦记着什么大美人小美人了,方才那个出言的人又在一阵短促的沉默后开口,“主子,要不咱们逃”
一枚飞镖插入他的喉咙,他双目瞪得大大的,里面全是震惊与恐惧,他瞪往月凤竹后面的方向,发出“嗬嗬”的声音,手抬了抬还没举起,飞镖又飞回冷静无比的孟易岭的手中,血ye如注喷涌出来,他睁着大大的双眼倒了下去。
沾了血的飞镖在他的手上翻飞几下,“皇上,不要听此等小人蛊惑,危言耸听。咱们如今大事已成,只要尽快将这几个人处理了,那些乱臣贼子自然有人来处理他们!”
众人都回头盯着他,他依旧冷静地不像是一个人。
月凤竹张了张口,声音微有些颤抖,“易岭,”
孟易岭冷静尖锐的表情有些柔化,含着笑恭敬儒慕而耐心,“皇上有何吩咐?”
月凤竹急急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易岭,要不咱们还是走罢!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如今要是走了,按照太上皇和皇上你那好皇弟的手段,咱们恐怕连一个荒山也留不住了!皇上!”
月凤竹愣了一下,士兵们神情焦急愤愤对着他们,想开口说话,大概顾忌着刚才的事儿没敢开口。
“易岭,走罢!”
月凤竹定下了主意,就要拉着孟易岭走,却被孟易岭用讨巧的手法打开,“今日就是走,易岭也得先杀了这个杀母仇人再走!”
他的剑由怀远帝的脖子上撤下来,剑锋一转,直直向皇后的心口刺去!
那一瞬间很快。
他的剑也很快,快到一眨眼的功夫,剑已经刺入心口。
可有一个人的动作更快,怀远帝不知何时,竟将皇后护在了后面,血ye从他的心脏喷涌而出,他的脸色迅速灰白下去,皇后从他的身后走出来,颤抖着手在他的伤口处碰了下,沾上一手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