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
江鸿大约是不想惹一身腥,在快到老宅时调转方向去了别处,苏nainai见他没跟来,底气足了不少,差遣起苏茶去给他们一家端茶送水。苏茶直接去厕所接了一壶自来水,往桌上一放就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下,眼观鼻鼻观心,任凭苏nainai怎么喊都充耳不闻。
苏茶的大伯母和堂嫂见状Yin阳怪气地你一言我一语起来。
“有些人也不知道回来做什么来了?不想回来别回啊,我还怕她带衰了我们家的运呢。”
“没办法,扫把星的脸皮就是这么厚,不然拖累那么多人,哪还好意思活着。”
比这更难听的话苏茶也不是没见识过,更何况她们还没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苏茶难得回来一趟,都是一家人,你们说什么呢。”没想到大伯居然会站出来替苏茶主持公道,他放下手中的纸牌,对苏茶笑道,“吃过了没?要不要让你大伯母给你热点小菜?”
这家向来是男人发话了女人便只有听的份,因此就算再讨厌苏茶,大伯母和堂嫂也只有忿忿地闭嘴。
苏茶是真看不懂她大伯今天这做派,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对苏茶越好,她越觉得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于是满是戒备地摇了摇头。
大伯被她一口回绝也不气馁,继续对她嘘寒问暖又一一被敷衍过去,最后终于露出些马脚:“苏茶啊,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来着?这回大伯请的大师算命很准,小辈们都算过了,一会儿让他也给你算算呗。”
苏茶一听这话,脑中警铃大作,就算没有和妖魔鬼怪打交道的经历,她也知道八字对一个人来说很重要,没事不能随便告诉别人,更何况问的人是她认定没安好心的大伯,所以装傻道:“我不知道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谁没事去记自己的八字?”
大伯忙道:“没关系,你告诉我,你具体是几点几分出生的就行。”
苏茶还是一口咬死不知道,大伯问了半天问不出结果,面上难以控制地露出几分愠怒,这时他的神情才更像苏茶熟悉的那个老想着空手套白狼,一心想榨干她利用价值的大伯。他面色Yin郁地扫了苏茶好几眼,对他儿子,也就是苏茶的堂哥招招手,两人便去了院子里说话。
苏茶这边又被她姑姑给缠上了,她听苏nainai说了江鸿的事,过来给苏茶灌输自由恋爱无用论,跟她说只有愿意付大额彩礼的男人才是合适的结婚人选。苏茶留意着她大伯那边的动静,想搞清楚他们到底怀着什么鬼胎,根本没怎么听她姑姑的话,只是听到彩礼的问题忍不住反唇相讥道:“姑父当年没少出彩礼,看来你现在过得很好?”
苏茶姑父比起她爷爷、大伯是有过之无不及,后两个吃喝玩乐归吃喝玩乐,至少不打老婆,她姑父却是个信奉老婆不听话,打一顿就好的莽汉,苏茶姑姑从二十出头嫁过去便没少挨打,这回她身上还带着些乌青,此时被戳到痛处,她将脸拉得老长,话语中满是对苏茶不识好歹的唾弃:“那至少你姑父还有钱,你那个男人有什么,跟着他有你后悔的!”
苏茶连姑姑何时被自己气跑的都没留意,一心竖着耳朵偷听大伯和堂哥在外面的对话,但他们不知是不是在防备她,故意压低了嗓子说话,她只听出他们似乎打电话叫了什么人过来。
果然过了一会儿,院子里又出现了一个男人。苏茶透过窗户缝往外看,结果她堂哥指着她这个方向的里屋说了几句话,那个男人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来,正巧和苏茶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她赶紧靠边缩了缩,不想让他们发现她在偷看。
那个男人年约五十,脸色发青,被一身黑衣衬得更是形容枯槁,他掩鼻咳嗽了几声,看着里屋的方向点了点头,苏茶的大伯和堂哥顿时喜形于色,大伯握住他的手使劲晃了晃,双眼放光的模样好似面前摆上了一堆金砖。
苏茶估计那就是他们说的大师,不知道她会不会被安排和他见面。但很快那个男人就离开了,大伯和堂哥回来时难掩喜色,堂哥作为苏家孙辈唯一的男丁,向来眼高于顶,一直把苏茶和她姑姑家的女儿当丫鬟使唤,但这回却对苏茶露出了好脸色,颇有些讨好地替她倒了杯水,站在她面前搓了搓手,想说什么又不太好意思的样子。苏茶瞄了一眼方才她亲自去接的自来水,一点喝的意思也没有,抬眼不耐烦道:“有什么事吗?”
堂哥正要开口,却被大伯扯了一把,被他抢了词儿:“苏茶啊,今晚恐怕得麻烦你一起守夜,你看没问题吧?”
苏茶倒是无所谓,比起和这些亲戚中任何一个人睡在一个房间,她宁愿在灵堂守夜,于是道:“可以。”
大伯说话时有几分忐忑,似乎担心苏茶会不同意,听她答应下来松了口气,面上难掩喜色。
下午职业哭丧人下班回家,整个院子冷清不少,几个男性继续打牌,女性则去准备晚饭。这回倒没有人使唤苏茶了,她姑姑的女儿张子瑜比她大一岁,这回请假回来参加葬礼本就心不甘情不愿,一直在一旁和朋友发微信吐槽老家,她见苏茶不用干活心生不满,本想闹上一闹,结果被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