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微退了一步,伸手请翻译上前。
虽然他完全有能力完成整场对抗,然到底不该抢了别人的专职,何况他也看这几个鼻孔朝天的外国“友人”不甚顺眼,颇想亲自上阵和他们辩论几句。
翻译定了定心神,上前两步,对贾平仄等人道,
“这位是来自大不列颠的哈更斯先生。”
翻译指了指为首的白人男性。
又介绍贾平仄几人道,
“这位是我国最知名的几位作家,贾平仄贾大家……”
虽然两边的气氛此时已经剑拔弩张,但翻译还是尽职尽责的向两方介绍了彼此。只是到底存了一点隐秘的小心思,在对哈更斯几人介绍时,着重描述了几人在国内文坛的地位。
或许也能威慑一下这群外国佬。
翻译想着。
哈更斯却完全没有如翻译所愿,冷笑一声,
“本以为华国没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作家,此次来华之行本还颇为失望,不想竟然遇见了几位,手下功夫虽然尚未得见,但这嘴上功夫已经让我等不虚此行了。”
随着翻译的声音,场中逐渐起了喧哗之声,只这事态中心的几人面上还维持着沉静,但心中也已经极为不愉。
这几个白人男性话里话外的挂落嘲讽分外明显,然真撕破了脸面对吵起来也有失体统。到底是要有拿的出手的作品才能反驳的名正言顺。
脑中思绪万千,时间却只弹指一瞬,温知秋眼中漆黑如墨。
场中静默可闻呼吸之声,众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两方对峙的这张桌上。虽然明面上是因为着几个位置而起了争端,但所有人心中都再清楚不过,这无非只是个□□,华方和西方在国力及文坛几十年来实力的不对等才是真正原因。
温知秋飞快的将面前几人与脑海中曾经见过的影响照片匹配甄别,最后却并没有什么收获,只有为首这个叫哈更斯的,还算是小有名气,却也不过是有那么一两本成名作,在本国内有一定知名度而已。真正取得过哈维奖的,或者是享誉国际的几位作家,可是一个都没出现。
一时间,温知秋也不知道该为对方亦底气不够硬而松一口气,还是因着华国文坛被轻视至此而长叹一声。
查世良常年身居港省,显然对西方作家要更了解一些,余光一扫眼前人便发觉了此事,当下上前一步道,
“既然是交流会,不如我们切磋几番,以事实论高低,手下见真章,如何。”
贾平仄显然也是打着这个打算,闻言不着痕迹的给史仁使了个眼色。或者说,举办这场交流会的作协就打着这个主意。匆匆而来的主办人之一闻言,便打了圆场,着人奉上纸笔,空出场地来。
哈更斯挑着眉头斜眼笑道,
“那这胜负又要如何判定?毕竟我们远道而来,你们作为东道主,总是占据着更大的优势。”
主办人早就想到了这茬,呵呵笑着道,
“这好办,贵方出两位代表,与我方组成四人的评审团,共同出一道题且负责最终的评判。再各选三人参与比赛,作品均另择人抄写翻译,最后再打乱排序。每位评委选择两篇佳作,最后票数多者为胜。所有两人同居高位,便加赛一轮。一切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绝无做鬼的可能,几位觉着如何。”
哈更斯显然对自己及同伴的实力极有自信,当下便歪着脑袋,缓缓点了点头,
“没问题,只不过,作为客人,我有一点条件――”
主办人笑呵呵道,一副弥勒佛模样,
“什么条件?”
哈更斯抬手一指,
“这位作家看起来很有实力,我要指定他当我的对手。”
众人循手指瞧去,只见眉目收敛的温知秋站在那处。
这分明是记恨刚刚温知秋的直言。
在场之人心中都跟明镜似的,视线却都落在那人身上,想看那个温润的男人是否会接下挑战。
温知秋迎着场内的眼光和贾平仄几人询问的眼神,一字一顿道,
“知秋定当全力以赴,不辱我泱泱华国之风范底蕴。”
贾平仄眼底闪过一丝欣赏。
来华的五个白人作家,三个来自美利坚,两个是大不列颠人,哈更斯是美利坚加州的作家,不说享誉国际,在美利坚也小有名气,今年四十有几,资历和经验都优于温知秋,要胜其一筹并不是件易事。
但就凭着刚刚短暂的一阵接触,贾平仄已经大概摸到了温知秋的七分实力,足以称得上在场作家中的佼佼者,倘若题目又能够涉及到其擅长的领域,胜过哈更斯并非无望。
哈更斯闻言,朝着温知秋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眼中的恶意和轻蔑毫不掩饰。
温知秋厌恶极了对方张狂无礼的拽姿态,见状,唇角也缓缓掀起一个嘲讽的笑,眸中尽是同情。
哈更斯一怔,随即胸中充满怒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皮猴子,也敢同情怜悯他?!他是哪里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