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晃悠,更是心浮气躁。
韩雾年一脸惭愧道:“萧兄进步良多,我苦读半年都比不上萧兄一个月,甚是无地自容。”
春闱放榜,俩人名次并列第一。
萧泓澄道:“韩公子过谦,韩公子天资聪颖,我只是碰巧运气好。”
也碰巧得到公主的芳心罢了。
与俩人一同参加殿试的中年男子爽朗笑道:“你们俩个就别寒酸我们这种读了半辈子书才有机会参加殿试的了。”
几人大笑,不管名次如何,大家以后都是同僚,很有必要交好。
半个时辰后,四喜捧着圣旨出来。
“第一甲第一名,京萧泓澄,年二十一,赐进士及第,授翰林院修撰。”
明明之前没有发现她,却在扬起笑容的一刻与她四目相对。
二甲和三甲还得通过考试分配官职,新出炉的状元、榜眼、探花被皇帝打发去跨马游街。
三人身着锦袍,胸前系上大红花,骑着高头大马,另有大内侍卫开路,端的是无上荣耀。
榜眼家有妻室,老早就被告诫,京官最喜欢榜下捉婿,为了家庭合睦,万不可招惹是非回来;韩雾年被钦点为探花,一脸的不高兴;萧泓澄沉浸在思绪里,表情淡漠。三人都不笑,连带百姓都不敢贸然抛花掷果。
为了一睹状元郎风光,兮妍乔装打扮一番躲在人群中。
在萧泓澄看过来的时候连忙装作在捡东西,好在有侍卫护着不至于被人挤倒。站起身却见身旁女子向马上之人抛花,萧泓澄也笑着接过。
所以眼前这个脂粉未施亦美得出尘绝艳的女子就是萧泓澄的妹妹?
星妤有些耳热,不想让旁人误会,解释道:“那是我兄长。”
兮妍是男装打扮,心底也有些不为人知的紧张,只淡淡“嗯”了一声。
就在她在思考自己是装作不认识离开,还是闲话几句时,又听见星妤小声道:“人越来越多,我见姑娘孤身一人,姑娘若不嫌弃,可与我一起离开此地。”
这种感觉很奇妙,素不相识之人给予的善意,总能让人感慨这世上的真善美。
兮妍笑道:“今日与姐姐有缘,姐姐可否赏脸去茶楼喝杯清茶?”
她身上的衣料,星妤曾在陆南浔府上见过,管家说这衣料专供皇家,只有皇帝的宠臣才会被赏赐。
只当她是一个人偷跑出来玩的贵女,在她身后几个健壮男子开路时,这才察觉自己多虑,只是人家已经开了口,星妤也不好再推辞,“贵人相邀是我的福气,只我家贫,没学过规矩,若有不妥之处,还望贵人海涵。”
甚少人会毫无芥蒂地言说自己身份低,她言语没有巴结,反倒有划清界限之意,倒是个有骨气的女子。
兮妍拉着她手道:“什么贵人不贵人?我知道咱们都是人。”
早早有侍卫去定了视野极佳的茶楼,兮妍领着星妤来到雅间,才推开窗户,居然看见有人在向萧泓澄抛绣球?
对方是宣平侯府的嫡出二姑娘,李二姑娘本以为放荡不羁的父亲选的人定是丑陋不堪的,一见到丰神俊朗的状元爷,不乐意立马消散殆尽。
含羞带怯望了萧泓澄一眼,只等着他打马过来就把绣球抛进他怀里。
只是绣球已经落进他手里,为何却转个弯落在探花郎的怀里?不过探花郎也很俊俏就是。
萧泓澄拱手笑道:“恭喜探花双喜临门!”
旁人亦跟着起哄。
韩雾年斜了一眼上头那穿红着绿的女子,“你若是不收回去,我便随意丢给旁人。”
李二姑娘白了脸,宣平侯大声呵斥,“探花说的好没道理,你自己心甘情愿接的绣花球,怎么还要让拿回去?你这是要逼死我女儿!”
宣平侯一直不被上层阶级所接受,想着找个有才能的女婿充当门面也好,不想Yin差阳错选中了家世显赫的韩雾年,这是打碎了牙也不会松口的!
韩雾年冷冷看了萧泓澄一眼,也怪自己走神,晃眼见一东西飞过来,想也没想就抓在手里。
只没有人能强迫他韩雾年,随手就把绣花球给到一个大腹便便的商人怀中,金丝软鞭一扬,策马走了。
宣平侯怎会就此打住?让人给二女儿穿了嫁衣,备了嫁妆,再用一顶花轿就要把人送去吏部尚书府去。
兮妍微微蹙眉,这人分明就是个无奈,他如此举动,明明就是把女儿当作攀附的工具!这姑娘若是被送去,吏部尚书宁肯背负骂名也不会接纳的,而宣平侯也不会把人在接回去,结局最好也是去庙里做姑子。不忍心看一个姑娘被毁,对着侍卫低语几句。
侍卫拦住一行人,冷肃道:“皇上有令,今日是状元、榜眼、探花的大喜日子,任何人都不得在今日给他们找不痛快。宣平侯最好是把人抬回去,明日再好好同吏部尚书商议。”
宣平侯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到皇上,也不敢再撒野,便灰溜溜地关上大门。
星妤心中起了猜疑,但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