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生出来的孩子随母亲姓。这就解释谁当家作主,谁就拥有孩子的权利。”
“女儿命好,得父皇下诏立为皇太女,往后成亲是男子搬到东宫去住,生下来的孩子也随父皇姓。如此父皇还是觉得女儿诞下的孩子是属于男方的?”
“说回萧泓澄,诚然女儿若是与他成亲,孩子必定带有萧家血脉,无形中这江山又分了一半给萧家。可是父皇反过来想,女儿与其他人成亲,诞下的孩子也带有他人血脉,这算不算也分了一半江山给他人?”
“也许父皇会说,两者不可同语。不若父皇换个角度思考,您的孙儿体内流淌着一半萧家血脉,但他永远都姓付,萧氏皇族仅存的一半血脉Cao心着付姓国家,萧氏皇族的祖宗会不会气得从地下爬出来?”
皇帝捧着热茶饮了一口,心头好受许多。
只是内心的坚固并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推到的,“起来吧。”
兮妍起身,待皇帝离去,缓缓吐出一口气,父皇没发火就好。
皇帝刚踏入长春宫,四喜就上前小声道:“娘娘一回来就说乏了,云华几个伺候娘娘歇息了。”
她面朝里而睡,皇帝坐在紫檀拔步床边,思忖再三把手放隔着被子搭在她手臂上。掌下手臂明明动了动,他不用看都知道,她必定一脸嫌弃。
皇帝缓缓一笑,温声道:“别气了,你前些日子不是对刻章很感兴趣?朕今日陪你刻怎么样?”
每次都是在她生气之后装作若无其事,她受够了!
皇后愤怒坐起身,冷眼看着伏小做低的皇帝,“呵,臣妾是不是这会子应该顺势柔柔靠在皇上怀中娇声抱怨刚才受的委屈?皇上屈尊降贵哄得臣妾开心,臣妾再一心一意伺候皇上,这天下没有比咱们家更和睦的了!”
她洗尽铅华,眼角涌上一条细长的纹路,说话时眼光锋利似利刃,无形中给了皇帝不一样的感觉。闻言也不觉得生气,只觉得自己宠出了一个祖宗,不能打不能骂,还要陪小心。
“既然你都知道朕的招数,那你为何不能像以往一样?”
皇后气得转身背对他。
她只身着薄薄的中衣,皇帝担心她受寒,便用被子裹住她,无奈道:“我向你道歉,在八角亭的时候不应该把气撒在你身上。我气的是你不直接和我说,拐弯抹角的,我气你不信任我。”
皇后抹抹眼泪,“皇上何曾相信过我?”
皇帝微怔,这根刺也是时候拔出了。
“说起来你也许不信,我做了这么多年皇帝,有个时候午夜梦回时,还觉得是在做梦。我喜欢掌控所有一切的充实感,想来是想以此来击倒心中落寞平庸的自己。”
皇后想返身,他不让。
他对着她的背影道:“我不想你太靠近,我怕你发现我不过如此。那段辛酸岁月,我不想对任何人提及,现在以后都不想。我只与你说这一次。”
皇后挣脱他的束缚强硬转身,捧着他的脸道:“你是皇帝,是百姓心中的英雄,是你拯救他们于水火中,给了他们安定生活。你也是我心中的骄傲,你为我遮风挡雨,你为妍儿打破陈规,你做了许多人做不到的事情。”
“再没有人比皇上更清楚,那些所谓的出身名门,不过是用银子装饰出来的尊荣。皇上的尊荣是自己给的。”
万千滋味涌上心头,皇帝眨眨眼睛,紧紧拥住他相伴十多年依旧初心不改的妻子。
翌日兮妍发现帝后之间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皇后给皇帝盛了一碗什锦粥,转头看向兮妍:“用完膳好好与你父皇学习,别整日惹你父皇生气。”
兮妍把小脸埋进红底薄胎金箔碗中,父皇没变,是母后变得与父皇更要好了。
被爱妻柔情蜜意送出门,皇帝行至御书房金口一开:“宣萧泓澄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 兮妍:你脸上有点东西。
萧泓澄:什么?
兮妍:有点帅。
☆、皇帝召见
“启禀皇太女,萧举人到了。”宫人道。
兮妍闻言一头雾水,正想询问,引路宫人已经悄悄离开。
门口站着的男子身着褚红色暗纹长袍,头戴玉冠,眉目深邃,薄唇勾着比春风还和煦的笑容,提步走来,占据了她眼球。
萧泓澄施礼,“参见公主。”
他依旧唤她公主,皇太女的世界,他没有参与进去,他希望熟悉的称呼能尽量多的减少这一个半月来因不相见而滋生的生疏。
兮妍下意识起身,一只手撑着金丝楠木福禄椅,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好半天道:“你,你怎么过来了?”
萧泓澄道:“有宫人去家中传口喻宣我进宫,而后径直带我来见公主。难道公主不想见到我?”
这不是什么想不想见的问题,昨日父皇才生了怒火,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想通了?莫不是父皇在试探她?
兮妍请他入座。暗思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