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明直接,可容离还有很多诸多不解。
跟着楚惜后面回到了她的院子,四夫人在门口张望了好一会,才跟着他们一起进了屋子。
楚惜朝她点点头,子玉才跪在地上,巴掌大的脸上扬起欣慰的笑意,“找到太子真是万幸,想必圣上也会极为高兴。”
太子,圣上?
容离感觉怀里的君珩不安的动了动,用手心安抚的拍了怕他的背。
“只是我们眼下却依然要留在这里。”楚惜望着容离,希望容离能够理解,“三皇兄才登基半年,朝中局势不稳,回去反而成了他的软肋。”
终究逃不过一个帝王之家,容离深吸了一口气,低垂着眉眼,“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他上辈子已经体会的很深刻了,自小被自己的亲生父母嫌弃,孪生兄弟时刻想着利用自己,若不是自己无心皇权,他怕是早已下了下手。
半年……半年……似乎很短,有有些漫长,容离想。
他们一直在用这个时间提醒自己,若是再坚持半年,他和周如是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可这半年里,周如是死了,鄞县中出现了令人心惊的活尸凶手,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容离漆黑的瞳孔盯着她们,面无表情地说道:“即便局势稳定,我也不会回去。”
说完又垂着头给君珩捋顺他颈上的毛,原本想着要报复一下那个人,可是帝王本无心,手里的利剑即便真的刺向他的胸膛,也不会让他感到痛,突然间想要释怀。
“可……”子玉刚想说什么,被楚惜的一个眼神打断了。
楚惜偶尔会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和面对他的猫才会露出情绪的清亮眼眸中,捕捉到让人觉得惊骇的东西。
容离在她眼里是个小大人,甚至比她见过人都要冷静,方才那样的拒绝,表明了他已经足够坚决了。
楚惜只是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不若暂时就这样在周家待着,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父子间的仇,得他们自己化解。
夜深人静的时候,容离和君珩一起回了幽冥。裂天依旧被插在最里间的那个牢房门口,丝毫没动。
一天没有喝血,挣扎的动静小了不少,舒天和陆有才也赶了过来。
君珩眉头深锁,问道:“有没有什么异样?”这东西出现在鄞县,也绝非偶然。
舒天摇头,除了那副獠牙,其余和裴酋别无二致。
半晌忽然道:“从他衣着来看,的确是个道长无疑,但是在鄞县和周围没见有什么道观……”
“裴酋老家附近的那片坟地里有不少的尸体都被挖走了,会不会某个道观有关?”容离一想到那片不会腐化的尸体,就隐隐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加之这次被咬的是个道长,理所应当地就会怀疑到道观上。
那种极Yin之地本就极其难寻,留存了百年之上的尸体也难得一见,偏偏都让他们给遇上了。陆有才拨了拨手上的狼毫,看来宿命这种东西,真是很难扭转和改变。
舒天接着道:“他獠牙上有干涸的血迹……嘴角也有。”这是他白天猛然看到的,这个活尸白天死气沉沉,一动不动,到了晚上,就疯了一样捶打着铁栏杆。
已经咬人的可能性很大,他们就是靠吸食人血才能活下去,天气炎热的很,身体受不住阳光的炙烤,到处东躲西藏。
容离和君珩相视,只怕这鄞县会三天两头回头活尸蹦出来,血没被吸干的,自然就跟着尸变了,事情发展的时态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快。
他们也别无他发,只能被动地去抵御。
“这样——”君珩望向舒天,“一到晚上,我们就出来巡夜,你负责东面,我负责西面。”
舒天点头,他们只能和更夫抢饭碗了。
把容离送回周府,君珩和舒天就相继来到街道上。
“咚!咚咚!”一快两慢的节奏,显示的时间是三更天。夜色浓厚,风却是清凉的,君珩摸摸在屋顶上,跟着那个夜巡的更夫,熟悉他们地路线和手法。
“咚!咚咚咚!”一快三慢,四更天。
“咚!咚咚咚咚!”一快四慢,五更天。
手里的灯笼里散发着暗淡昏黄的光,更夫脸色很谨慎,尤其是最近出了那个不知为何物的东西之后,心里总觉得会半道从哪里蹦出来一个那东西,他那獠牙那叫一个吓人。
有点哆嗦的摇了头,心底暗暗的想,自己这样吓自己,没准儿会被自己给吓死。
天色微亮的时候,君珩从屋顶上一跃而下,变成高大的身形落在更夫的面前,吓得更夫手里的锣鼓狠狠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咚——”
“你你你……”脸色被吓得惨白,眼见这个男子虽然长的俊俏深沉,但是这身黑衣怎么看怎么诡异,脚一崴,跌坐在地,脸上露出丧气的神情,惊恐的喊道:“你不要过来!”
啪嗒一声,一个钱袋落在自己的身前,更夫还没反应过来,听见男子略微低沉的声音:“明天开始,你不必夜巡打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