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
二夫人被丫鬟扶起身子,死死盯着楚惜的脸,除了那双魅惑的眼睛,也不过就是平凡之姿,却将周重睦吃得死死的,方才周重睦望过去的目光,她可全都看见了。
还有她旁边那个让人忽视不了的孩子,看上去Yin气沉沉的,可能心机比谁都深!
“这样都没有说出什么来,她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情。”
容离坐在木桶里,水漫过了他的肩膀,君珩正在仔细地给他擦洗身体。
“楚惜这个人不简单。”君珩把毛巾拧干擦掉容离身上的水,又拿下屏风上的外衫包住他,将人放在床上,自己才就着容离洗过的水,也开始洗浴。
容离的头发被弄包子一样的手法,全都绑在了头上,在床上滚了滚,自己慢慢地穿起了亵衣亵裤,轻轻回道:“我知道。”
楚惜对他很好,容离能感觉得到,但是在周家也不过是个三房,敢这么和处在周家主母地位的二夫人对峙,不仅凭的是周重睦对她的宠爱吧?
虽然有三房偏门,但是三夫人和四夫人都没有子嗣,周重睦看上去也不像是个重色之人,而是个及其重男丁之人,周永庭今天敢这么上演苦rou计,即便被拆穿了,也没有得到周重睦的任何惩罚。
几乎能想象的到,周如是在周家过得究竟是什么日子。
周永庭说楚惜来周家不过才半年,是周家的三夫人,那么四夫人岂不是来的更晚?
半年来连纳两房?
何况看样子,楚惜在周重睦那里比四夫人更受宠。
“睡吧。”君珩毛茸茸的身子拱了拱,趴在红色的被面上。
直到听见平稳的呼吸声,容离才侧过身伸长了腿,撑着脑袋盯着容离的安静的睡颜,幽幽目光闪了闪。鄞县里除了裴酋还有别的人被咬了,发生的悄无声息,看他的装扮,像是个道士。
“鄞县这附近可没什么道观呐……”舒天站在自己曾经连夜驻守的牢房前,鄞县上上下下多少户人他都能清楚,刚开始知道容离的转世在这里的时候,他就将这里打探的清清楚楚了。
“是外地人?”这前有裴酋,后又有那个女尸,一个一个冒了出来,那片坟地的其他尸体被弄到哪里去了,都无从所知。
这些人已经神志不清了,只剩下扑向活人吸取鲜血的本能。
“咚——咚——咚——”铁栏杆被砸的很响,舒天背靠在身后的石墙上,眼里露出担忧,“也不知道他之前有没有咬过人?”
要是咬过,说不定还有这样的活蹦乱跳的活死人!白天找Yin凉的地方睡大觉,晚上就跟野兽一样出来捕食,制服他们并不难,但他们是像个传染病一样,走到哪里,就会将病带到那里,让人压根防不胜防。
陆有才抱着双臂看着那个已经失了神智的人,他的脖子后跟处也有和裴酋一样,被咬的痕迹,不过上次裴酋没有这么可怕的獠牙……
地上还插着裂天,全身泛着冷光,跟他们二人一样,盯着里面挣扎的活尸。
周永庭的腿估计是摔的不轻,早上都不见他出来吃饭。楚惜对容离笑了笑,明晃晃的笑意落在二夫人眼中,她不快地瞥了他们一眼。
四夫人一直垂着眉眼吃饭,很想置身事外。
“子玉妹妹慢点吃,可别噎着了!”二夫人抬起眼眸,佯装好心地提醒她,这一桌子的人,个个都没安好心!
“谢姐姐提醒,我吃好了。”四夫人尴尬地笑了笑,放下碗筷就出去了。
楚惜看了一眼四夫人慌张离去的背影,嘴角撤出一个讽刺的弧度,心底充满了不屑。
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沉静地对周重睦道:“我想带沉儿回趟娘家。”
根本不是询问的意见,而是要求的语气。
“你回娘家就回娘家,他又不是你生的,跟你回什么娘家!”二夫人目光从周重睦身上移开,见他没什么表情,也没有表态,接着说道:“再说你一介风尘女子,娘家该不会是哪个青楼ji院吧?”
楚惜脸色一变,听见周重睦暗自隐忍道:“他若是同意的话。”
“这像个什么样子啊,回娘家不应该是带自己儿子回去吗,带这个小子回去算什么!”二夫人不甘心地望着周重睦,而对方则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眼神。
周重睦见她语气酸意浓厚,紧皱着眉头。“主母就要有主母的样子,成天疑神疑鬼,口无遮拦,我看你需要回去反思反思!”
二夫人嘴唇动了动,终于消停了下来。
容离用完饭就直接出去了,对楚惜的自作主张他没做回应。
楚惜很快就追了出来,“你想继续留在周家吗?”周家那对母子她是越来越受不了了,况且——现在已经找到了这个小家伙,也算是了了一个心愿。
“为什么要带我走?”
容离反问她,周家母子对他针锋相对对他的影响不大,现在这里又出现了活尸,没有查清楚之前,他还不想就这么独善其身。
楚惜第一次发现,这个孩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