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最后眉毛一挑,将他一半的头发束起,从怀中拿出一根簪子绕了两圈,弄了个小小的发髻,又理顺了剩余长发,搭在身后。
随后把人抱到腿上,像是为了欣赏自己的手艺般,轻轻抬着容离的下巴,端详了好一会儿。
容离眸光闪了闪,好整以暇地问道:“可还满意?”
“甚好。”手指忍不住摸了几下他光滑的下巴。
“这簪子……”容离伸出手碰了碰,从来没有见过。
耳边传来戏谑的笑声,“那日从青楼出来的时候,顺道就拐进了一家铺子。”
听他这么一说,容离不得不脸红,倏地想起那日自己莫名恼了他,因为他身上沾染了胭脂香味……
“有人吗?”
外面传来一声粗犷的喊声,门上的铁环和木板发出激烈的碰撞,听上去有些不耐。
君珩和容离对上一眼,将人抱起来。
“还不快来开门!”门外那人粗着脖子嚷了一句,露出半截身子,身上的锦缎五彩斑斓,在烈日下汗水从两鬓滑下来,隐入发间。
君珩抱着容离依旧站在院子里没动分毫,只是有些奇怪,觉得对方或许是找错了地方。
“嘿?”拉长了尾调,院外的男子皱着粗眉道:“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呢!还不快来开门!我找周瑶!”
周瑶……
容离小脸上脸色冷了几分。
看他的穿着身份应该不低,皮肤白皙,颈上露出一条红色的细绳,在胸口处挂着一块宝玉。始终皱着眉头,见他们没有动静,拿出衣襟里的丝质帕子,粗暴地从额上揩过。
“周瑶已经死了,这里没有这个人。”君珩沉声道,目光里带着几分不悦。
“死了?”男子脸上露出一副不可能的神情,前段时间派出的探子还说,周瑶竟然沦落到在青楼为奴呢!
懒得再搭理他,君珩径直往屋子里去。
身后那人半天才愣愣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向东林间五百米就是了……”一位路过的农夫好心的说了一句,一般午间灼日难熬,他们自然就会荷锄而归。
说完背着锄头,远远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子,哪里还有人影?
进屋之后,容离一直出神地盯着床头前的柜子,里面一个木盒子里装着那个玉锁和周如是写的那封信书。
刚才那人直接粗暴地说出周如是的本命,脸色上很不耐烦,听见她死了,除了疑惑,别无其他情绪。
应该是周家人,周家人现在来找周如是是为了什么?容离想着,两道清秀的眉峰蹙起,又一下被人用指腹按平。
另一只手指间上猝然出现一只蓝色的火球,从空中升起,飞出了窗外。一路穿过云雾,又瞬间遁入冥界,越过黄泉忘川,落在彼岸的一朵花上,红色的彼岸花的花间上升起蓝色的火焰。
被Yin差摘了下来,直奔陆有才所在的地方,牢房深处。
陆有才等手中的花被燃尽,才瞥了一眼靠在墙上,仍旧死死盯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白衣尸体的舒天,他已经这样盯了一天一夜了,陆有才打了个哈欠离开了。
陆有才看了看外面的阳光,常年在冥界没有天日。灯光杂糅着其他自然地光彩,要顺眼多了,所以他不太喜欢白天出来。
“其实我想叫的是舒天。”见他来了头也没抬,君珩拨了拨容离肩上的头发,不甚在意地挑了下眉,说道:“不过由你来转告也是一样。”
“冥主请吩咐。”陆有才脸上露出苦笑,半低着头,可是盛夏的阳光,依旧相当的刺眼。
“鄞县商贾大家,周家。让舒天去查查。”
君珩本不想和他们有什么瓜葛,既然他们找到这里来了,接下来或许还会有别的举动。暗自心里盘算着,要是他们胆敢打上容离的主意,就不能坐视不理。
陆有才点点头,声音里带着几分犹疑,“那东西要怎么处理?”,顺带提了提舒天彻夜观察的结果,“那东西一到晚上就消停不下来,白天几乎没动静。”
“还有——裴酋被幽冥之火化为灰烬了。”
听见对方应了声,又听见稚嫩的nai声温和地道:“暂时留待观察吧,辛苦了。”
陆有才闻言客气地拱拱手,人影瞬间消失在他们面前。
那片坟地的面积不小,周围稀稀落落的几个村子,真正离得近的只有他们已经见到的那个村落,只是听了裴酋的描述,也无法确实地确定是不是那一块只有那一个女尸。
容离本来没有多想,但是方才陆有才一说,忍不住担心,这种东西,一旦放任不管,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君珩眼见着容离的眉头越皱越深,“就目前来看,我们没了线索,无迹可查。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先想想对付这东西的法子。”
容离望着他的幽瞳点头,眼下只好这样了。
君珩牵着容离的手,黑色和白色的身影驻足在花前。
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