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尸体也没有腐烂,至少从脚掌来看,没有腐烂的痕迹。”
容离点头,“你把棺木拉出来看看。”
这个棺木埋葬的很浅,轻而易举就从里面拉了出来。
里面躺着一个少年,除了脸色有些青白,嘴唇发黑,手脚指甲也呈深黑色,几乎和活人无异。
“你看这里。”容离指了指少年手上露出来的银饰手镯,和另一只手上是一对。
君珩仔细盯了几眼,上面细细密密地写了些什么,不禁蹲下拿起少年的手臂端详,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道:“上面写着他的生辰八字。”
佐以一些式样刻纹,要细看才能看的清楚。
应该也是不足百年的尸体,而且从尸体气色上来看,明显比舒天脚下的那位要轻。
“我们去周围的村子里看一下。”
“好。”
君珩擦了擦手,抱起容离,头也不回地去牵马。
舒天一脚压在那东西的后颈上,双手钳制着她的挣扎,一直盯着已经融为一体的身影,习惯性地苦笑。
“这东西要怎么处置?”舒天唇边犹然挂着苦笑,马蹄声已经远去。
“先带回去再说!”
“你……怎么来了?”脸上一顿疑惑,舒天看了一眼君珩他们消失的方向,“冥主让你来的?”
陆有才抿唇不语,袖间的一朵鲜艳的彼岸花,无声地燃尽,不留一丝灰烬。
“看上去像是人走楼空的景象。”容离淡淡出声,他们没有下马。这个村子距离方才那片坟地不过数百米,零星错落着十几户人家,全都是大门紧闭,无一例外。
君珩跳下马,牵着马绳,一家一户的找过去,一个人影也没见着。
“室内也空洞的很。”君珩跳进一家院子里,对着外面依然坐在马上的容离道。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桌上轻轻一扫,有一层细细的灰尘,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功夫,应该不至于这么多灰尘。
“怎么样?”
君珩摇摇头,无奈地皱了皱眉,“这里空无一人,而且屋里的东西不是很整齐,落了一层灰,应该是有些时日了。”
君珩上马,揉了揉容离嫩滑的脸蛋,手感太好,导致他流连着不想放手。
“累吗?”感受到他的背靠在了自己怀里,君珩才收回手,转而将他整个人都圈在怀中。
“不累。”只是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在悄然发生着,以一种极为隐秘的方法酝酿着。想到和宁萧然决战前夜要收回来的那半卷《Yin阳咒》,现在也不知所踪。如今百年一过,也不知在何处了。
巨石围成的池子中间插着一把银色的长剑,剑柄上有细密的条纹,从头往下以一种不规则的线路延伸到整个剑身,若是细看,更像是树叶的纹理,每条纹路上又分出许多细细的纹路来。
池子里是常年不熄的幽蓝色的幽冥之火,将它包裹在中间。
舒天自回来之后,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这里面的火,他自然是不敢碰的,但是唯独那把剑,丝毫没有火吻的痕迹。
身后Yin差转了转自己手上的武器,在地上猛地敲了两下,舒天才回过头。
Yin差都是被割了舌头,以一身黑衣包裹自己的死魂,看不见他们的脸面,这也是陆有才对那些实在罪大恶极的死魂的惩罚,因为他们没有轮回的资格。
“陆判大人,有何吩咐?”舒天慢慢靠近,前面正蹲在牢房前的红衣青年。
“活蹦乱跳的尸体,我还是头一次见。”陆有才惯性摸着自己一边的胡子,头顶上隔着铁栅栏,那个不知名和何物的东西伸出两条手胡乱地乱抓。
所以他在蹲在那儿?
舒天有些好笑,就算隔得这么近,那东西完全碰不到陆有才分毫。不过也或许是没有兴趣?
“这东西可比之前的裴酋要凶猛的多。”舒天好心提醒他,陆有才没有反应,又皱了皱眉道:“裴酋被咬之后,出现暂时性休克,醒来之后似乎就被同化了。”
瞥了一眼那双发黑的指甲,接着道:“她的皮肤很硬,刀枪难入,不似裴酋那样惧怕阳光,只是轻微的晒伤程度而已。”
“幽冥之火呢?”陆有才站起身,舒天比他高大,体魄看上去就是身强体壮的将军模样,这点让他有几分不爽。
他似乎忘了,舒天生前也曾是个孔武有力,倾轧朝堂军威的大将军。
舒天对陆有才的想法毫无察觉,摇摇头,“也只是灼伤的程度而已。”
竟这么难对付?那么多的坟墓里的尸体都被挖走了,要是都像眼前这位一样,见人就咬,怕又是一场人间浩劫。
对着神龛烧了一柱香,容离的膝盖就没有离开身下的蒲团,轻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清影。
外面的动静清晰地传至耳中,君珩已经在搭架烧水。
本来总是撒娇的少年,现在总是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他的起居。犹然记得,当初看着那只矫健的身影越走越远,在民间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