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洛亚尔顺利地拿到了贞Cao带的钥匙,温斯夫人还给了他一个白色小盆和一些裁好的干净棉纱。毕竟,那个部位被透气不佳的皮质材料包裹五天才能清洗,实在难受,他有时甚至会因此无法入睡。现在他可以每天晚上趁大家睡下以后,到奴工小屋后面的水池边去给自己做清洁。
一连四天,一切都很完美,没人发现洛亚尔每天晚上溜出去干什么了。不过到了第五天晚上,他刚蹲下,凑着小盆洗了两下,就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他立马像一只炸了毛猫似的跳了起来,猛得回过头,浑身戒备。
是买下他的那个人。
路易并无意吓他一跳,事实上,他根本没想到这么晚了这里还有人。他看了看洛亚尔脚边的小白盆,他手里攥着的白色布团,还有水池边的贞Cao带,一时觉得有些尴尬。他刚准备说点什么,就被洛亚尔抢了先。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洛亚尔警惕地看着他,语气不善。不见还好,见到路易以后,他发现自己对他的感觉相当复杂,这个人给他治伤上药,在床上温柔待他,那次和对方翻云覆雨一整夜的记忆不时跳出来时,还会让他禁不住脸热。但这个人转头又让他带这破贞Cao带,害得他每天苦不堪言,简直可恨(虽然温斯夫人说是为了他好,但他可不信路易本人有这样的善心)。
“抱歉,我不是有意等等,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路易倨傲地理了理自己的外套,说,“整个庄园都是我的,没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来的,至于你,”他向洛亚尔走近了两步,玩味地说,“你也是我的,没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看的,也有没有什么地方是我没看过的。再说了,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在这里干什么?”
果然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洛亚尔憋着火,一言不发地弯腰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转身准备离开。
“我得让阿奇教教你基本礼仪,你对主人实在毫无尊重。说起来,从来没有叫过我一声‘主人’呢。”路易挑着眉毛,手交叉抱在胸前,端出一副不满的样子,如果他的亲姐姐在场,肯定会对这拙劣的装腔作势翻一个大大的白眼。
洛亚尔回过头:“你不是我的主人,谁都不是。”
“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不过,没有称呼的话,实在是不方便,我叫路易斯.卡斯蒂亚,记住了吗?”
“太长了,记不住。”
“你可以叫我路易,这总记得住吧?那么现在,既然我们都知道彼此的名字,算是正式认识了,你过来帮我个忙,不过分吧,洛亚尔?”
洛亚尔很想径直走掉,实在是因为这场对话的走向太奇怪了。但不知怎么的,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路易似乎确实没安什么坏心。或许,帮他一个忙,可以以此作为交换打听其他同伴的下落。如果可行,最好还是不要太不给他面子吧。这么想着,洛亚尔转身走了回来。“什么忙?”
路易笑了起来。他举了举手中拿着的小铲子,说:“跟我来。”
他们一路来到奴工房背后的一棵高大的苹果树下面。路易绕着树来回走了两圈,最后选了一处地方挖了一铲子,随后便把铲子递给了洛亚尔,道:“就是这里,挖吧,我感觉你会挖得比较快。”
洛亚尔不明所以,不过他也不太关心,接过铲子就挖了起来,几分钟就挖得很深了,突然“嘭”地一声,铲子碰到什么坚硬的东西,挖不下去了。
“哈!就是这里,我果然记忆超群。”路易凑过去,不顾泥土脏污,两三下便掏出了里面的东西,是个木盒子。
他并不着急打开,而是端着盒子走到了奴工房后面有灯光的地方,随意坐在了那边的木敦子上。他拍了拍旁边的另一个木敦子,招呼洛亚尔:“过来,一起看看,你不好奇里面是什么吗?”
洛亚尔很想回答说不好奇,但其实并不是实话。好奇是人的天性,对男人来说,更是如此。他迟疑了片刻,走过去坐到了路易身边。
“我五岁的时候,来艾德琳做客,悄悄埋进去的。”路易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根非常漂亮的项链,黄金的链子,中间坠着一颗黄金镶嵌的方形红宝石,在灯光下流光溢彩。
“漂亮吗?这是个项链盒,可以打开,你看,”他费了些劲把那个方形坠子从中间分开,却失望地发现,夹在里面的照片已经朽坏了。剩下一些黑色的残片,完全看不出以前是个什么样子。
“呀,”路易搓了搓手指,黑色残片在他手中变成一抹黑色粉末,“没有了。”他沉默了一会儿,看向洛亚尔,眼眶shi漉漉的,“里面本来放了一张我母亲的照片,现在没有了。”
“照片是什么?”洛亚尔问道。
“照片”路易思索着措辞,“用一种装置,对着你,”他用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比了个框,对着洛亚尔,“‘咔嚓’一声,你当时的样子,就会被它记在底片上,冲洗出来,就有照片了。”路易像孩子一样笑着,“很神奇吧?”
洛亚尔突然有些难过。路易的笑让他觉得难过,虽然他完全没有立场去同情一个奴隶主,但这种失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