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若他们先从周国旧民入手,统一南方,秦麟二国一盘散沙,如何与其抗衡!你得不到什么的,你反而会失去所有,令秦国百姓陷入战乱,妻离子散!孟鹤冬,你不能!不能这样做!”
他这样的神色难得一见,像是突然揭开了一层面纱。
孟鹤冬看到痴了:“.…..我得不到什么……不,如果我把秦国拱手让于齐国,如果我替齐国收复中原一统江山,我还是一个将军。”
“你要叛国?!”江季麟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不要这么惊讶,你能叛,我也能叛。我能得到很多东西,权势地位仍旧有,我还有你,宁长青死了,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即便你的心不属于我,但也不再属于任何一个人,这就够了。”孟鹤冬抬手盖住江季麟的眼睛,遮住了那双眼里刺痛自己的东西。
可怀中人却渐渐停止了一直发颤的身体。
孟鹤冬犹豫了下,移开了手,出乎意料地看到了江季麟重新冷静的神色。
他的神色那么冷淡,无喜无悲:“没有别的选择吗?你一定要杀了他们?”
“.…..有,我放他们走,你和我一起控制住秦国的趋势,我们像以前一样一起佐政。不同的是,我在明,你在暗,你…..是我的人,而且永远是,我要你发誓,永远在我身边。”
“我发誓你会信?”
“我给宁长青服了□□,每年都必须有解药压制毒性。”孟鹤冬微微笑起来,那是一种胜利的笑容。
“……你倒是卑鄙的毫不掩饰。”江季麟仍是面无表情。
“深得你真传,不是吗?”孟鹤冬叹了一声,“只是你最近变得不像你自己了,因为宁长青,你便的不善于伪装,变得易怒,易伤,易骗,你对他的感情有什么好的,把你变成这样,他配不上你给他的感情,一点也不配。”
“你看看他的样子。”孟鹤冬指着宁长青,“你看看他,堂堂一国司马将军,不知轻重不顾大局,在这里做一个傻子,连我的侍卫都可以随意羞辱他让他颜面扫地,现在更是护都护不了你。这样一个窝囊废,你有什么可留恋的?”
江季麟没有看宁长青的方向,从刚开始看了一眼后,他就不敢看宁长青的样子。
那一眼,已经足以让他心如刀绞,呼吸困难。
他害怕再多看一眼,自己又会失控。
倘若他当时不听宁长青那些话,强硬地赶走他,此时此刻,他便不会奄奄一息躺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孟鹤冬有一点没说错,宁长青让自己变得不够理智,不够冷静,变得不像以前的自己。他没有赶走宁长青,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他内心深处也贪恋着那一份刀尖上的陪伴和暖意。
这种变化,他内心清楚却又不受控制。
“你为什么不看?不敢?不想?”孟鹤冬摸着江季麟的头发,“还是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他抬眸,狠厉地看着宁长青:“弄醒他!”
拖着宁长青的侍卫听令,攒着穿过宁长青琵琶骨的铁链狠狠拽了两下,宁长青痛苦地嚎叫着,被强烈的痛意从晕眩中拽了出来,这痛意让他头脑晕眩神经却又十分清醒。
江季麟听到他的声音,嘴唇发白地转过头,紧紧握着拳,痛苦地看着他。
“宁长青!”孟鹤冬拔高音量,声音带笑,“想死还是想活!”
宁长青想要撑着地坐起来,可强烈的痛楚让他只微微抬起了一点身子便又倒了下去,他双手在早已沾满了自己血迹的地上抓挠着,又慢慢支撑着自己,想要坐起来。
江季麟紧紧咬着下唇,憋住那近在喉处的呜咽。
宁长青终于坐了起来,他抬眼,和江季麟对视着,深棕色的眸子里满是愧疚。
“.…..我,我被突然围攻,大意……咳咳……对不起……没能救你出……出来。”他声音沙哑的失了原本的音色,每说几个字便要停顿一下,断断续续咳出些血来。
“别说了…..别说话了……”江季麟摇着头,双眼模糊,声音里全是哽咽。
“我问你,你是想活还是想死!”孟鹤冬满脸气恼,一把把江季麟拉回怀中,紧紧抱着,眯眼看着宁长青。
“怎么个死法,又是怎么个活法。”宁长青压着嗓一口气说完,这才剧烈地咳嗽起来。
孟鹤冬神色Yin鹜:“死法,便是今日就死在此处,活法,便是我放你离开,回你的麟国继续当你的大司马将军,这二者的不同,都只在……”
他低头看着江季麟,神色温柔起来:“你的一个愿还是不愿上。”
“不过结果都是相同的!”他又抬眸看向宁长青,“他愿留在我身边,我放你走,他不愿留在我身边,我杀了你,无论如何,他都最终会留在我身边,哪也去不了!”
“你!”孟鹤冬缓慢道,“想让他如何选择?可不要……意气用事。否则你这大司马,到头来只是一场空,连命都要丢在异国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