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冬微微笑着说出这番话。
“我真不明白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江季麟皱起眉,“你一边想要权势,却又不和我合作,反而把自己推到这风口浪尖,一边惜命,一边又这样儿戏。孟鹤冬,你真是不可理喻。”
孟鹤冬沉默了良久,突然放低了声音,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姿态,试探地看着江季麟:“.…..你以前问我,倘若你留下,我会不会公之于众……我现在,若是换一个答案,你的选择会不会改?”
江季麟微怔,他盯着孟鹤冬的眼睛,企图从那里找出什么谎言和胆怯来,可他却什么都没找到——除却一片赤忱和……痴然?
他的心突然一颤。
孟鹤东看自己的神色,总是让他想起以前宁长青,他们的眼神那么像,带着飞蛾扑火的决然。
江季麟几乎可以断定,这个人对他,是有真情的。
即便他把自己困在身边,下药让自己内力尽失,却当真从未做过真实伤了自己的举动。
而这样不花多少时间Jing力的断定,又让江季麟明白,自己对孟鹤冬,是无情的。
因为无情,才可以抓住细枝末节去斟酌断定,做出Jing准的判断,而不是像对宁长青那般,反反复复,胡思乱想,疑神疑鬼,机关算尽。
可孟鹤冬的问题,江季麟没办法回答。
他轻易不作出选择,可一旦做出了选择,便绝不会更改,而在多年前,他就已经选择了宁长青。
江季麟的沉默让孟鹤冬眼里的期待变成忐忑,变成痛苦,变成绝望。
他突然后退两步,哈哈大笑。
“啪啪!”他拍着掌,“把他带出来!”
侍卫押着一人从宫墙另一边走了过来。
月色很昏暗,可那人的身形只需一眼,便让江季麟冷了神色。
“你!”江季麟咬牙,侧眸间的那一抹恨意,刺痛了孟鹤冬的心。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江季麟的手腕,拖住了他朝前奔趋的动作。
“放开!”江季麟怒斥,目光触及到隔着十米远伤痕累累的朱雀,眼底浮起些愧疚。
孟鹤冬微微使力,把江季麟拉入怀中。
他抱着江季麟,一手遏着他手腕,一手插在他的发间,贪恋地低下头,嗅着他发间的味道:“干嘛这么激动,好戏还在后头,你看那边。”
他的手插在江季麟发间,缓慢而坚定地把他的头转向右边。
那边……
江季麟的瞳孔狠狠缩了几下。
“长青!!”他忍不住叫出了声,剧烈地挣扎起来。
听到这两个字的孟鹤冬,嘴边微微僵硬着,继续扯着难看的笑容,俯在江季麟耳边,声音沙哑:“果然是他……”
宁长青浑身是伤,鲜血淋漓,琵琶骨被铁链穿过,皮rou红白交加,似乎血气还泛着热,他晕倒着被人一路拖过来,血水留了一路,即便是在昏迷中,眉头也痛楚地皱着,喉咙中发出破碎的音节。
江季麟眼眶里的泪水瞬间便涌了出来。
他从未这么失控过,几乎要大吼出声。
“长青……长青……”江季麟红着眼,恶狠狠地伸出手,五指利刃般朝孟鹤冬的脖颈袭去,还未到跟前,便被孟鹤冬遏在了掌中。
“你不想知道我怎么认出来的吗?”孟鹤冬温柔地看着江季麟,几乎是宠溺的神色,“你做什么事,都总是把自己伪装的天衣无缝,却不知道,欢喜一个人,怎么装也装不了。我看得到你的眼神,看得到他的眼神,你们装的再像,那眼神,也都透过皮rou,透过虚假的表象,那么直白地撞进我的眼底。”
孟鹤冬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欢喜一个人时,会对有异于常人的洞察力。
单单看宁长青看不出蹊跷,可当他那天早晨,亲眼看到两人同框的画面时,那种突然直击心底的感觉……
让他窒息。
“我这些天,看着你们演戏,看够了,真的。”孟鹤冬用唇擦着江季麟的发丝,面上全是留恋,“该了结了。”
第95章 应是良辰好景(4)
江季麟的呼吸已经完全絮乱,他胸口起起伏伏已然有些失控,一双美艳的桃花眼因为愤怒和悲痛而扭曲,黑如深井的瞳孔像是烈焰燃烧般泛着红意。
他那一掌没敢用内力,很轻易便被孟鹤冬接住了,此时整个人受桎于孟鹤冬,连转身都困难。
孟鹤冬像是对着食物垂涎的恶豹,半阖着眼,陶醉地埋在江季麟发间,眉目间是扭曲的痴恋:“麟国大军自攻破周国.后,一路北上,现已至我大秦边界,和叛军留异会合,两路夹击攻我大秦。你说,那个麟国的领将,是谁啊?倘若麟国人再看到一颗领将的头颅,会不会奇怪?”
他的声音透过江季麟的发丝,显得分外沉闷。
江季麟的身体颤了两下。
孟鹤冬闷声笑:“你抖什么。”
他突然闷哼了一声,慢慢抬起头来,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