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一声一声地,狂乱而热烈,宛若一簇燃烧的火焰,瞬间将我与她的身体烧得滚烫。
我有些恍惚,这样的滋味,曾经在哪里有过的。
悄悄闭眼,我害怕我的小小动作会让这团火最终失去控制地烧遍我与慕笙,可我也清楚明白的知道,我有些小小期待,期待更多的亲密接触到来。
“浣溪……我冷……浣溪……冷……”
“会好的,你会没事的……”
呓语一般,我翻过了身去,将她紧紧拥住。
“浣溪……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我怎舍得生你的气?怎……咿……”
惊觉我突然说不出话来,我猛地睁眼四看周围——古窗,古幔,古屏风,却都是我熟悉的一切。
“浣溪……浣溪……”
听着怀中熟悉的声音,我连忙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子。
她面色苍白,身子明明滚烫,可口中一直喊着冷,正是我放在心尖上疼惜的萦笙。
她……这是怎么了?
我心疼地腾出手来,探上了她的额头,那里已经是密密的细汗,再仔细看看,她脸上似是有些小红点。
是了,我记得,萦笙及笄那天晚上,萦笙吻了我,我却撞在屏风上昏了过去。后来,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害了萦笙,更怕萦笙再次越界,害了她自己,所以开始有意识地避着萦笙。
或许是那几个丫鬟伺候萦笙不好,只过了一个月,萦笙就突然病倒了。
大人心急如焚,找了好多大夫来看萦笙,得到的结论都是一个——大小姐得的是天花,这种病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我不能让笙儿有事!你们尽管开方子,我只要笙儿活!”
大夫可以开方,小厮可以跑腿熬药,谁伺候萦笙,这又成了府中的大问题。
人人都害怕天花,这种病一不小心就会过到身上,是会要人命的。
丫鬟们伺候萦笙都是战战兢兢的,甚至还隔着老远地为萦笙擦拭汗水,不知道萦笙的被褥何时被汗水浸shi,不知道萦笙何时该换衣裳。
就短短一日,萦笙的病情似乎更重了。
萦笙性命攸关,我责无旁贷,那些我逃避的事在萦笙的性命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当我走入萦笙房间的时候,病榻上的萦笙猛烈地摇头,她左右看了看,费力地开口赶我出去,“浣溪……出去……你们把她赶出去……我不要她……伺候……不要……”
萦笙是在生我的气,还是在担心把病传给我?
这个问题,我来不及深究,也不想深究,我只知道我不想萦笙有什么三长两短,不管萦笙得的是什么病,我该陪在她的身边,一刻都不能离开。
大人屏退了其他的丫鬟,他担心地看着我,“你跟笙儿都要好好的……我们这个家……谁也不能有事……”
我点点头,送大人离开了萦笙的房间,把房门关好,回到了萦笙的身边。
“走……走开……”
我的手温柔地探上了她的额头,觉得一片滚烫,我连忙缩回了手来,搓了搓毛巾,重新覆在了她的额头上。
“听……我的话……浣溪……你走……我是活不成了……你……”
萦笙没有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拉起被角,钻进被褥下,伸臂将她拥在怀中——只有这样,我才知道什么时候该给萦笙换衣,什么时候该给萦笙换被褥,最重要的是,这样抱着萦笙,她才不会害怕,才不会觉得她是被全家人害怕的人。
至少,我会陪着她,一直一直。
“走……好不好……”萦笙泪然哀求,拳头推在我胸口是那样的无力。
我害怕她就这样无力下去,我更害怕这个天花会夺走她的性命。
萦笙,你若走了,我该如何是好?
头一次,我如此惶恐这件事的出现。
原来,萦笙已经深深融在了我的生命之中,她若是忽然有天不见了,我只觉得我的生命也该是到尽头了。
我含泪轻笑,圈住她的身子,轻轻地蹭了蹭她的颈子,示意我不怕。
“痒……浣溪……那里痒……”萦笙的挣扎小了许多,她害怕地拢在我的怀中,紧紧贴在我的心口,“浣溪……我舍不得你……”
我轻轻吹着她颈子上生出的红色小痘,纾解着她的痒,悄悄地在她的掌心写道——会没事的。
“我冷……好冷……”萦笙瑟瑟发抖,往我怀里又钻了钻,想从我怀中汲取更多的温暖。
我拿开了她额头上的毛巾,用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在心底暗暗祈祷——老天,萦笙是那么好一个人,你怎么舍得让她走那么早?
若是可以,我宁可折寿十年来换萦笙度过这场劫难。
老天,求你了……
“浣溪……冷……真的好冷……好冷……”萦笙的声音开始模糊了起来,意识也开始模糊了起来,“以后不要……生我气那么久……好不好……我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