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每天都去画室,纪真宜怕耽误他学习,找借头绳的妹子又借了个折叠桌,配着陈智的马扎,谢桥来得早了就让他在后面坐着看书。
谢桥爱喝nai,不需要什么特定牌子,大多数nai他都喜欢喝,稍微甜点就行。纪真宜早上路边买盒早餐nai忘了喝,晚上谢桥喝照样喝得香甜。
经常晚上九点多了才想起来没准备,纪真宜举着张钱在班上募集,“五块钱!买瓶nai,谁有?贵点也行,上限二十,快拿来。”
所谓人多力量大,大班这点就是好,谢桥每天喝的nai都不重样。
画室之于谢桥,是很新奇的,美术生这个群体也很有意思,对某一小撮人来说是高考捷径,对更多人来说是背水一战的梦想。也有胆大漂亮的女孩子来和他搭讪,他坐在马扎上含着吸管不说话,等着纪真宜把人支走。
画室里的纪真宜也不一样,他本身生得好看——谢桥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他觉得纪真宜是非常好看的,从第一眼开始,独一无二,绝无仅有。
得意的时候张扬可爱,画画的时候超然物外,不过画得太投入,思维都锈钝不少,也闹过笑话。
那天纪真宜正在赶最后一张色彩作业,画夹颜料一阵抖晃,他仓皇地左右看了两眼,一把搂过坐马扎上喝AD钙nai的谢桥,把他捂在怀里,“小桥别动,地震了。”
丝毫没察觉到任何震感的谢桥被强按在他单薄的胸膛,“什么?”
纪真宜这才反应过来该通知一下画室的人,振臂高呼,“地震了!”
画室和他一样画傻了的人不少,乱作一团,几个靠门手脚快的话刚落音就奔出去了,守课的年轻助教在前面对突如其来的“地震”茫然无措,“等一下,同学们同学们!”
戴着耳机听重金属摇滚的董元柏抖着腿转过来,看见他和谢桥抱在一块,脸色突变,“Cao,你们干嘛呢?”
纪真宜看着他疯狂抖动的腿,再到自己颠簸不止的画架,劈头盖脸踹他,“你他妈没事抖什么抖,男抖穷女抖贱你他妈不知道?”
乌龙一场。
倒是旁边的陈智瞧出了门道,“纪真宜,地震了你不先往外跑,先把人搂怀里,你够可以的啊。你俩真没擦出点火花?”
纪真宜装傻,“啊?什么插出火花?”
“插”字念得格外重。
陈智笑骂,“Cao,你太特么sao了。”
是真sao。
晚上一回去,纪真宜不知从哪掏出一条黑色的齐逼小皮裙换上,趴在桌上风sao地朝谢桥摇屁股,“小桥,打我屁股。”
谢桥喉结绷着动了一下,撩起他连屁股都包不住的皮裙,换着角度扇打,扇得两团白rou像兔子似的在掌下又颤又晃,他又爽又疼,哀哀地叫。谢桥贴在他后背,顶起胯,隔着裤子用勃发硬挺的性器磨他tun缝,手伸到前头去揉他卵蛋,粗暴又玩味地像握着两棵文玩核桃,咬他耳侧软骨,又爱又恨,“你太sao了。”
纪真宜屁股被打得又麻又涨,火辣辣的全是掌印,高高肿着像烂红的桃尖,他回头朝谢桥笑,“我也觉得,我可能是女娲用尿捏的。”
虽说是尿捏的,但女娲手艺过硬,托她的福,当晚险险没被干死。
纪真宜总学不乖,做爱这件事上从来不知死活,爱撩也爱跑。
永远第一个点燃烽火,也第一个举起白旗,“小桥,小桥……你留哥哥一条命吧,你大慈大悲,你好人有好报……”
谢桥想,说得出话,还能再干会儿。
这阵子做得多,纪真宜弯下去系个鞋带,浑圆满盈的tun部绷出来,谢桥都喉头干渴。
偶尔遇上祝琇莹起夜,发现纪真宜房里灯没关,敲门来催他睡觉。
纪真宜的屁股里还塞着谢桥火涨硬挺进进出出的小兄弟,被干得颠簸耸动,tun尖糊满蜜光盈盈的sao水,眼看要射,还得压着哭腔回答他妈,“知道了,马上就睡。”
有时候谢桥把他抱到桌上亲吻,贝壳会硌到他的屁股,纪真宜咋咋呼呼把贝壳收进抽屉里去,接着和谢桥没脸没皮地缠吻在一起,两个人一样猴急,一样呼吸混乱,一样腺体亢奋。
按理说纪真宜这么怕麻烦的人,一定当天就要把它丢得远远的。
但第二天,谢桥又会看见那个贝壳放在书桌上。
他开始注意到这个碍事贝壳的不同寻常。
其实更早,从他给纪真宜补课开始,纪真宜就经常有意无意地会去拨弄这个贝壳。是很常见的花斑钟螺,锥形,厚壳,稍微鲜艳的赤褐色,螺层的旋沟上镶着浅淡的棱星状暗绿斑纹,较一般的稍大一些。
谢桥每天都能见到它,碍眼的程度和厌恶的情绪与日俱增,两看两相厌。他有时候甚至觉得这贝壳对他有种明晃晃的恶意,他经常会忍不住想把这个东西从窗户丢出去。
但纪真宜会生气。他没见过纪真宜生气,但他知道,纪真宜会为这个贝壳生气。
他不想让纪真宜生气。
纪真宜洗漱完回来,发现两分钟前袁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