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那云仙尊啊,是端的个风流倜傥,传闻那日他一碰到那海妖小公主,一看那小公主的脸,是连魂儿都丢了去,路都不知道怎么走了。可小公主却已经和四王子有了婚约,那云仙尊啊”
说书人摇着把白色的扇子,说的神采飞扬,茶馆里也时不时有人丢出几枚灵石。这是此界中心的楼阁,虽然看起来像凡人所属,但有资格进入的无一不是身份地位极高之人。
角落里有位带着银白色面具的青年轻轻品着茶,一袭白衣,腰间别着一支白玉箫,面具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巴,极长的银发披在脑后。他握着茶杯的五指白皙莹润而修长,甚至略有些苍白,以致于似乎能看到皮肤下流动的青色血ye。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银白的戒指,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是雕刻了些许金色花纹,连带着白衣的金边显露出尊贵之色。
听了会说书后,青年起身,留下一枚极品灵石在桌上后离开了茶馆。他轻轻一踏地面,便离开了,甚至连银白色的靴底都未染上花纹。
他漫无目的的飞着,似乎是感受到了某个地方的呼唤,随即掉转方向离开,最后停在一朵云上,轻轻抽出那只玉箫,吹了起来。玉箫的音色虽没有埙的悲,但无奈之情却更甚。
不久后,他放下玉箫重新别在腰上,叹了口气。面前渐渐飞来一名红衣女子,容貌称得上艳丽无双,还带着狐族特有的魅惑之感,此刻嘴角淌下血迹,面如金纸,更有种不胜风拂的美。
她根本看不见青年,因法力渐渐不足而停下,惨笑,等待着后面如猫捉老鼠般徐徐跟来的灰衣修士。这修士长得还算端庄,但一双小眼睛闪着贼溜溜的亮光,看着分外不像好人。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封渡杀了我母亲,别说是把我赏赐给下人,就算是要我随了你,我也是不会听的。狐族的人已经到来了,你为什么还要追我?”红衣女子惨笑,又咳出些许血迹。
灰衣青年掏出几根绣花针,道:“白楣,我本来看你可怜,魅道也有元婴的水准,我才想收你,谁想你这个贱人给脸不要脸,我家主人是化神修士,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既然你这么决绝,那我也只好尊主人的意愿,把你废了带回去了。你现在回头,没准我还能让主人下手轻点,玩坏了就不好了。”
白楣面色惨白,从腰上拔出软剑,闭上眼睛,灌入最后一点真气,然后松手。软剑歪歪斜斜的飞向灰衣青年,却被一把抓住。她闭上眼睛,一掌轰向自己的心脉,眼中一片死灰,还有些许不舍。
灰衣青年面色一变,看见白楣绝色的脸上竟露出一丝微笑,脸颊泛起红晕,顿觉不好,运起功法奔向白楣,但眼看那只手就要触及心脉,白楣却突然睁开了眼。
随即她脸色一变,因为本打算激发所有血脉拼死一战的手竟被人捏住了。那人用的力不算大,因为她感受不到疼痛,但手部却不能移动,甚至连灵力都被封住了。她绝望的一笑,面对这样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反抗,随即便睁开了眼睛,意料之外的,那人竟然没有动手,她感觉自己被搂入了一个高大而温暖的怀抱,对方还刻意散出了些许狐族气息。
白清源看了看怀中力竭的狐族女孩,冷冷的望向灰衣青年,随后对方的身形定格,在不可置信中化为飞灰,什么都没有剩下。
他渡了一点点灵力过去,帮这位其实刚刚相当于人类二十多岁的年纪的小八尾狐清除暗伤,随后抱着昏迷的她找了处自己摘星楼名下的产业,在房间里坐下,喂了她一点点灵药。
“醒了?白楣,不错的名字,在下曾经也算是这个位面的狐族,如今这个位面再也不可能诞生九尾狐,你是八尾,未来狐族的族长。在下虽不能收你为徒,但些许帮助还是可以给的。你需要什么,可以提出来,在下会传你些许意境。”白清源道,半是无奈半是宠溺的看向这位八尾狐女孩。
白楣眼神中满是茫然,还带着些许警惕,但随即便渐渐的放下心来,道:“前辈,晚辈可否选择魅术?”
白清源愣了下,道:“为何是魅术?若你选择别的,我便传了,只不过这魅术,在下需要些许理由,只不过是听听原因罢了。”他欠曾经的九尾狐一个人情,若是能还,便尽量还了。
“是因为晚辈母亲的缘故。晚辈这一脉如今只剩下晚辈自己了若是要振兴狐族,也不在于这几日,况且前辈若只是要保持现在的局面,倒是不难。”白楣道。
他思索了些许,道:“也罢,你终究要走自己的路。我传你意境吧,但你且记住,在下的意境你能体悟便尽量体悟,若是无法同化或压制,抽出消散了便是。一缕意境,比不上前途。”
随后,白清源便抽了一枚神念,点向白楣的眉心,恍惚中仿佛看到了从前那个自己,与面前的绝色少女重合在一起,正朝着如今的自己微笑。他微微眯起眼睛,点下了手指。
他是仙尊,道号天启的仙尊,绝不会后悔,自己所走的每一步都有价值,没有对错。只要是他走过的路,就值得记忆,但不值得后悔,任何一次都不值得。
白楣略有些混乱,白清源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