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重要,还真得我亲自来。”
“是什么?”
“是谢芩养兵的据点分布图。”裴沅祯抱着她,在她耳畔用极低的声音说:“这张图被谢芩分成了三份,目前我们隻得了一份,另外两份在谢芩和苏家手上。”
“你放心,我此来自有把握,不会涉险。”
沈栀栀拿眼剜他:“还说自有把握,适才若不是我解围你当如何?”
“我有腰牌。”
“哦。”
沈栀栀放下心来,有腰牌那就能畅通无阻了。
“不过还是得小心。”她说。
“嗯。”裴沅祯道:“你快回去吧,沿着游廊一直往东边走,很快就能到花厅。”
“你怎么知道?”
“我记得苏家每一处路线。”
沈栀栀眨眨眼,她倒是忘了这个男人从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她勾唇,踮脚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骄傲地说:“我男人真聪明。”
裴沅祯无奈莞尔。
沈栀栀走出去, 见婢女归来,问:“找到了吗?”
婢女摇头:“公主,奴婢们没寻到, 或许被府上下人捡去了, 奴婢回去查一查。”
沈栀栀故作遗憾:“算了,若是下人捡去,查出来可就要遭殃的。左右一隻镯子罢了, 回头再买。”
“是。”婢女附和:“公主宅心仁厚。”
沈栀栀懒得听马屁,沿着游廊东边一直走, 快走到花厅时, 她突然停下。
问:“谢芩呢?哦,我阿兄呢?”
“殿下在前院与人吃酒。”
沈栀栀若有所思,少顷,她抬脚进花厅。
女眷这边很快开席, 席上,夫人小姐们饮果酒。也有酒量好的,让换成陈酿白烧。
沈栀栀想了想,笑着对那位夫人道:“我也尝尝?”
“哟!”那夫人笑:“公主居然是个海量的!”
她立即倒了杯过来, 然后说:“既如此,我先敬公主一杯。”
沈栀栀也不扭捏,端起酒杯对她示意了下, 仰头一口喝尽。
旁的夫人们瞧见了, 纷纷笑起来。
只不过, 下一刻, 沈栀栀猛地醉倒在桌上。
众人一愣, 继而大笑。
沈栀栀被婢女扶下去歇息,走到岔路口时, 她醒来。
“我阿兄呢?他在哪?”她踉踉跄跄推开婢女,茫然四顾。
婢女又上前去扶:“公主,您喝醉了,奴婢扶您去厢房歇息。”
“不歇,我要找阿兄!”她当即在地上坐下来,喊道:“快去叫我阿兄来,我要见他!要见他!”
婢女劝了会没劝住,无法,商量道:“不若还是着人去请殿下来吧。”
没过多久,谢芩闻声赶来,见她坐在地上毫无顾忌大哭。
他过去蹲下:“姝儿妹妹怎么了?”
“呜呜呜”
沈栀栀是真哭,娘亲被杀,仇人就在眼前,她难受憋屈。此前没机会哭,此时借着酒性发泄。
但她抱着谢芩的手臂道:“我想阿兄了,我爹娘没了,阿兄是我在世上最后一个亲人,阿兄别丢下我。”
谢芩仔细打量她,见她哭得真情实意,问:“你不恨我杀了你nai娘?”
“阿兄也说了她只是nai娘,闻嘉皇后才是我母亲。不过我虽不恨但还是有些难受的,回头阿兄记得给银子啊。”
“”
“阿兄,我们回家好不好?在这里一个人都不认得。”
她哭得像个孩子,谢芩默了会,道:“好。”
他扶她起身,哪曾想才站起来,沈栀栀紧紧抱着他吐了。
“”
谢芩脸黑。
周围的婢女大惊。
而沈栀栀却嘿嘿笑:“阿兄背我好不好?我脚麻了。”
谢芩被她吐了一身,浑身僵硬,也浑身冒烟。
都快被她气死了,哪里还想背她?
当即丢下她,吩咐婢女:“看好公主。”
然后走了。
沈栀栀被婢女扶去厢房,喝了碗醒酒汤后,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她问:“我阿兄呢?”
婢女一言难尽,说:“公主,殿下在客房换衣。”
“为何换衣?”
婢女张了张口,还是打住道:“衣袍洒了些酒水,脏了。”
“哦。”沈栀栀点头,起身:“我去见他。”
“哎公主不歇息了吗?”
“歇什么歇?我们是来苏家吃席的,主人家在办寿,我们躲这歇息像话?”
“”
沈栀栀径直往谢芩的客房走,走到门口,侍卫们拦住她:“公主不能进。”
“怎么不能进?”
侍卫们没说话。
沈栀栀低声道:“我有重要的事给阿兄说,十万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