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哥，头闷到被子里睡着了会很难受。”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阿季忽然坐起身，月光让屋子里不至于完全陷入黑暗，我咽了下口水，看着眼前的黑影，还是不敢回答。
“要不要上来睡。”
阿季愣住，昏暗的屋子陷入诡异的沉默。
跟穿在我身上的老头同款汗衫效果完全不同。
感应灯兀然亮了起来，楼道里插进两道其他的脚步声。
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意味着什么，那瞬间我脑子全然空白，浑身血液快速调动起来，心脏在旷荡的躯干里横冲直撞，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跑了。
我以为他是后知后觉，知道害怕了，开始担忧挨吵这件事。
……湿了。
半小时后阿季推开门，雾气缭绕，身上穿的是我给他翻找出来的白心背心。
阿季又哭了。
太强，太烈。
“愣着干嘛，还不进来啊。”
黑暗会放大除视觉的一切感官。比如气流的涌动，比如耳边的窸窸窣窣，再比如，头发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地被蹭过。
“你不想也，也没关系。”一瞬间害羞的人反倒成了我。
“娘子！”
“你……”
阿季打了个颤，啊了声。
阿季随便说点什么都好，可偏偏他沉默了。梦境清醒后的余韵，方才念头下闪过的胆大淫荒忽然变得清晰起来，呼啸袭来。
阴茎下面，原本应该是睾丸的地方平白无故多出一道不该有的细缝，那是我人生中绝大多数不幸的来源，是我被叫做异类，活在街坊邻居鄙夷目光的源头。
我叹气，没说什么。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鼓囊囊的气球破开，情绪一下子倾斜完全。
我没怎么自慰过，对这种事情算的上是一窍不通。
但此时那些过往像高叠起的积木，叠到一定高度，不用触碰，只是风吹便会摇摇欲坠地整个晃动起来。
而且……
被子里窜出股淡淡的甜腥气，是那里的味道。
我慌忙推开阿季，赶在楼下的“凤凰传奇”上楼前开了门。
见我没有回应，他竟然揽着腰将我向上提了几分，接着那道温热更明显了，我后背应该抵上了他的胸膛。
我的指尖触到了一片粘腻。
黑暗中，我拉开被子。
是隔壁的发廊情侣回来了。
“啊。”
心跳如擂，喘息几近压抑不住。
楼道的昏黄感应灯熄灭，周遭昏暗一片，视线受阻会让其他的感官更加灵敏，比如阿季怀里的温热，阿季跳动的心跳。
但在这个拙劣的吻下，抵在我肚子上的那根竟然溢出滴精水，顺着我的皮肤下滑，埋入还在隐隐作痛，但又泛起痒虚感的女穴。
门口的人傻站着看我。
和上的眼泪不同，这次似乎含着气恼，自责……甚至于无措的意味。
“啊哈！”
他动作带着局促的慌忙忙，厕所地方拥挤，果不其然他刚进去我就听到了塑料牙刷杯碰倒在地的混乱声音。
这里地方小，安全性也不行，但好在冬天有暖气，寒冬天也不算难熬，但只穿件背心肯定还是不行的。
几乎让我产生自己是否听错的怀疑。
“现在，立马，去洗澡，一会儿我再跟你算账。”
我叹气，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了。
我抵触自己的畸形的身体，下意识的抗拒。
阿季的很修身，我没见过他完全赤裸，法的乱弄。
这个羞人的事实只是想到便会让我脸红心跳，连痛呼吸都不知道如何继续了，我咬着被角，努力克制。
“……我睡不着。”
“你洗个澡吧，不洗会发烧，我发烧咬咬牙就挺过去了，但你不行，我怕你挺过去，你发烧了我肯定要去给你买药，但我现在工作没了，钱又少了，所以你赶快……”
“你，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我，我要睡了，晚安。”我翻过身，背对阿季不再看他，片刻后持续的安静中我干脆把头也蒙进被子里。
我浑身一僵。
我躲着被子下抖了下。
“对，对不起。”
短暂的冰冷气流后，是逼仄空间内多一个人的温度持续升温。好热，好热，刚才下腹腾起的熟悉的热度又再次涌了上来，甚至更猛，更汹涌。
“一闭眼就是昨晚看到的……哥的……”
我忽然停下，眯起眼睛，看傻站在门边，视线落在我身上，但实则又没有的阿季。
说不清这是今晚的法，混乱一通。
我低呼，因为突然搭上腰间的手臂。
因为阿季。
我叹气，搓了把脸，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