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轱辘,轱辘”官道上马车行驶的声音格外刺耳,莫言在一阵摇晃中醒来。听着外面“架,架”的抽马鞭子声,感受着摇摇晃晃的马车,莫言想了想还是再睡一会吧。不就是换到另一地方关起来嘛,有吃有住不用做事还有人Cao,日子过得跟神仙样,有什么好担心的呐,还是睡吧。莫言打算翻个身睡,结果偏头就瞧见姓沈的端坐在小桌旁皱紧眉在小折子上圈圈画画,正经严肃的样儿还挺像个人才。
莫言突然不想睡了,很好奇那戏折子似的东西上面写了什么,爬起身慢慢往他身边移,刚把手搭在小桌边,那人就合上折子放下了笔。
他揉揉眼睛,“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再等一个时辰我们就到千丞县了,你先吃点果子开开胃,到了在选喜欢。”
莫言眼睛眨巴几下还没得及说些什么,只见姓沈的拍拍手掌,不一会儿流影、流光便端来四盘蜜饯果子并一壶普洱茶上了小桌。
莫言见他把小折子收好放在腿边,边吃边往折子那边瞧,他真的很好奇那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东西。虽然这些年他抓过一两个落地秀才来教导自己书词,可是那些个酸腐秀才自命清高得很,一个两个揣着端着,指天发誓誓死不与魔教为伍,什么教他就是侮辱了孔孟先师,看到他来就扬起头颅一副很不屑的样儿,拿了钱教课也是囫囵一念,念完就让自己学,让他教慢点,他就说自己悟性不够不是读书的料,简直气死人,他要是悟性不够能当上魔教教主,要不是看在他们长得都不错还是个才子的份上,早让人把他们脑袋卸了。可恶,偏偏他就喜欢这些彬彬有礼气质清高的才子们,每次想扭断他们的脖子都下不去手,结果让人骗了一大推银子还没学到几首诗。
还有一个更可恶,长得虽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儿,人却不像前几个那样清高,知道他想学习诗词歌赋,那人便手把手一字一句的教导自己,还给做批注,教课时也十分温柔一点也像其他人那样厌恶他的脸,和他说话永远温温柔柔,他的心在不知不觉中落在了他身上,那时的他每天处理完教务就往他那里跑,那人看他来了轻轻一笑,接着握着他的手一笔一笔写着情字。
那个字写完之后,他的手抖得连笔都拿不住,哆哆嗦嗦地看向他,问道,“这字是何意?”
那人执起他的双手,一字一句道,“就是和你这样一直到老的意思。”
莫言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他呼吸加快,嘴唇都在颤抖,自己的声音点点冒出来,“你,你喜欢我吗?”
他不知道当时怎么会那么大胆,喜欢的话直接就问出来了,还是太希望有人能不嫌弃自己陪在自己身边了吧。
记得当时那人的眼里明明闪过一丝轻蔑,可他还是沉浸在有人愿意要他的兴奋当中,并为留意那一丢丢的嫌弃。
之后那人和他的关系越发亲近,除了上课他们还一起去钓鱼,看夕阳,他还时常亲手弄着小菜给他吃。他还记得有一次夕阳很美他们坐在山头上两颗头挨得很紧,两人的心跳的很快那人抚摸着他的头发,他突然闭上了眼,期待着人生的第一次肌肤接触。结果那人摘下他头上的树叶,点下他额头说,“想什么呐,天黑了快回去,你该着凉了。”
他心里一阵失望,可又不能让人觉得他轻浮,慌慌张张的说道,“我,我也在想该回去了。”
那次夕阳让两人又近了一步,他的课业变成了给男人洗衣服煮饭加磨墨,男人每天都要温习文章诗词,把该教导他的时间也占用了,不过他觉得没什么,男人考试要紧嘛,听说状元很难考的,身为要和他成亲的人,这些都是能理解。
直到科考的接近,男人拉起他洗着衣服的手说,“言言,你知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寒窗十年若是不能殿试中举为民效力那我这十年的艰辛有何价值,男儿志在四方,此次科举我是势在必得。所以言言等我一年,只要我高中,我必定高头大马前来娶你。”
他不想男人走可也不想男人放弃自己的理想,于是他点头说,“我知道的,你放心大去吧,我在歃血教等你。”
男人一脸高兴,一把抱住他激动地说到,“太好了言言,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回抱着他,闭着眼享受这温情的时刻,结果片刻那人便松开他哎气连连,他不解,还以为是男人舍不得他,可惜男人却一锤桌子道,“可惜科考路远,我的盘缠实在不够。”
他闻言立马说到,“不用担心,盘缠我这里有,你要多少?”
男人又是一锤,悲痛道,“堂堂七尺男儿,我怎么能让言言你给我这些钱。”]
他那是真的很傻,见男人如此无奈,脱口就道,“反正以后我俩是一家人,那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拿着有何不可?”
男人还是拒绝,“不行,言言。我已在你教中吃住这些时日,实在不能在要你的钱,况且你我还未成亲,我不想让教中的人看不起。”
男人实在掘强,他只得说,“那就算我借你的,他日高中再还我就是了。”
男人这才慢慢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