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开始变得尴尬,还是俞倾城笑着打破僵局:“绘锦,柳大夫今日来给楼里的兄弟们看诊,时间宝贵,快叫她给你看看罢。”
柳思也赶紧上前,示意绘锦坐在凳子上,然后伸手把脉。绘锦之前只是皮外伤,虽然后来伤口发了炎,但是好在还年轻,身体恢复得很快,如今没有任何毛病了,脉象稳健,柳思点点头收回手,又问绘锦:“我给你开的药膏可用了?效果还好?”
绘锦刚开始被她抓着手,脸都红透了,嗫嚅着小声回答:“用过了,柳大夫的药效如桴鼓,绘锦身上的伤疤淡了许多。”末了顿了顿,又含情脉脉地加上一句:“再过些日子,待伤疤全好,就可以见客了。”
这算是颇露骨的提示了,俞倾城表情有丝惊讶,而谢思宴简直就要从水萝卜变身火龙果了,偏偏这话的针对对象像什么也没听出来一样,点点头又说:“那下次我再开一些给你,男孩子身上留疤总不好。”
绘锦见柳思没什么表示,羞红了眼圈,柳思一抬头就看见对面的柔弱美人泪眼含怨的看着她,完全不能理解是怎么回事。
虽然男孩子喜欢害羞很可爱,但是毫无理由就哭这就太玻璃心了吧,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柳思开始在心里反思刚才是不是有哪里行为不妥,戳到了对面女尊男人的敏感神经。
谢思宴在一旁实在看不过去,走上来一把推开柳思,然后坐下来哄道:“绘锦公子莫哭,为那些个不解风情的人不值得。”说完拍了拍绘锦的手,又加了一句:“你还有我。”
柳思被推开,退回到俞倾城身边,看着谢汪汪化身情圣,就说些rou麻死人的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从绘锦那幽怨的眼神里也能知道谢思宴嘴里“那些个不解风情的”就是自己,如果真是是她想的那样,她是被人正面约了吗!
在男性面前从来没什么存在感顶多在网上或路上被大叔sao扰“妞,多少钱一宿”的柳思被惊到了,现在有一个十分漂亮的男孩子向她发出“把我洗洗睡了吧”的邀请,还因为她的不回应正在哭泣……
她什么时候有了这种霸道总裁的气质!
于是柳思的表情开始在惊喜和惊吓中纠结,扭曲着脸望向俞倾城,后者一直沉默地微笑看着她们,柳思觉得那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幼儿园里,男孩把女孩惹哭然后另一个男孩来劝女孩时在旁慈祥看着的阿姨……
莫名其妙就被当小孩子对待了……
那边绘锦没有赶走谢思宴,但好像也没在听她那些rou麻的情话,只拿一双哀怨地眼睛看着柳思这边,柳思没办法只好也拿哀怨的眼神向俞倾城求救。后者看到柳思可怜的小眼神,轻笑一声,走上前拉着绘锦的手柔声说:“柳大夫以后都会来楼里坐诊,有些事情急不得,也强不得,绘锦莫要心急慢慢来可好?”
绘锦听完也知道自己今日太过急躁了,冲着俞倾城乖巧地点点头。
最后三人终于离开了绘锦的房间,在门口碰上了匆忙跑来的小丹,这孩子也不知刚才做什么去,现在才回来,见了他们慌张行了个礼,然后就悄声跟俞倾城汇报什么,俞倾城侧头耐心倾听,不时应一两声。
谢思宴出绘锦屋门的时候就不太乐意,心中又十分不平,却不敢直接质问俞倾城,就只在后面拽着柳思直哼哼。
俞倾城看见,正好小丹这边的事情说完,就抬头对谢思宴了然问道:“谢小姐莫不是怨我有失公平?”
谢思宴撅着嘴扭扭捏捏地点点头。
俞倾城见了就又笑道:“绘锦是个苦命的孩子,若交给柳思我还放心得下,谢小姐心里要是当真欢喜绘锦,就向小丹多问问他的事吧。”这就是给谢思宴指出明路了。
谢思宴听完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高兴的应了声:“多谢俞老板。”然后拉起小丹就要下楼说话。
小丹为难地看向俞倾城,后者闭目轻点头,得了批准少年这才跟着谢思宴下了楼。
然后就只剩下俞倾城和柳思二人。
柳思看着谢汪汪欢快地跑下去,有些抱歉地对俞倾城说:“小宴性子直,倾城,给你添麻烦了。”
俞倾城不在意地笑笑,抱臂说道:“我与谢夫人也有些交情,谢小姐本心单纯,就是年纪太小还没定性,这次若是真心待绘锦,日后能进谢家门对绘锦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只是这孩子心不在她身上啊。”说完颇有深意地看向柳思。
柳思知道俞倾城想说绘锦喜欢的是自己,她也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虽然不明白绘锦为什么突然就看上了自己,但是以后要注意不能再做什么让他误会的事了。
俞倾城看柳思陷入沉思,点到为止,也不多提,只道:“走吧,其他人还等着。”
那之后柳思用了整一天的时间给每个公子都把了脉,中午只吃了几块糕点充饥。这楼里接客的小倌大概有二十多人,都是十六到二十几岁的年纪,像是小丹这种十三四岁的孩子也有七八个,都挑自己喜欢的主子做了侍童,与那些小倌住在一起;剩下年纪稍大的就帮着做些后厨和打杂的工作,与外面招来伺候人的小侍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