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着:“已经……一滴也射不出来了……”
“我不会去的,我要留在妈妈身边。”我固执着,我看向卢锡安,卢锡安没有回应我,他低着头,桌子下面的脚却碰到了我的腿。
那个温柔纯良的父亲也消失了,坏掉了,露出了内核——一个典型的充满窒息与控制欲的东亚父亲,他不屑地笑道,吐露残酷的话语:“留着你干我老婆吗?”
已经摊牌了,从被发现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
我们的本质都是一样的,东亚人的思想镌刻在我们身上,父权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上辈子因为谋杀了父亲而痛苦不已的我知道这种感情。
“我比你年轻,和你一样强壮,你永远比我先老,到那个时候,你还能满足妈妈吗?”
“以错误的手段得到的结果根本毫无意义。”亚隆无意和我争论,甚至说他不屑于和我争论,因为我是他的儿子,不杀了他,妈妈永远都是他的。
卢锡安开口了,他神情淡然宣判了我的死刑:“父虽慈而子要叛逆,那就是天生的凶恶之人,要用刑罚杀戮来使他畏惧,而不是用训诲诱导能改变的了。得不出结果的孩子就是所谓的无能。我们不希望对你使用传统的教育。”
“如果你还想要未来的话,那就坐上明天那班飞机,安娜姨妈会去接你,记得替我向她问好。”
“卢锡安,没在这小子面前干你是我最大的遗憾。”
“喂,不要暴露本性。”
是妈妈帮我收拾的行李,第二天我很早就出发了,我们没有任何离别的话语,我和亚瑟坐上飞机,看见渐渐变小的城市,我离开了我从小生活的家乡,第一次踏入了布里塔尼亚,安娜姨妈热情地接待我,给我安排了最舒适的房间,我打开行李箱,整理衣物。
一条黑色的三角内裤静静地躺在暗层。
卢锡安,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当我的心里被缱绻的甜蜜和残存的希望侵占时,我开启了我的大学生活,再度遇见了尤菲,夏莉,会长,利瓦尔……我会拥有更明亮的未来,不管我在哪里,我和妈妈身上的血缘是旁人无法斩断的,没有人能彻底将我们分开。
那天,我只不过是正常回到住处,那天本该是风平浪静的一天,可安娜姨妈告诉我,
卢锡安又怀孕了。
那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我好像变得不像自己了呢。我无法忍受妈妈的目光分给另外一个婴儿,那是对我的背叛!那是亚隆赤裸裸的炫耀,他远在大洋彼岸告诉我:“你死了这条心吧。”他想让我认输,他想告诉我,他把精液灌满了卢锡安的子宫……
我不会让那个孩子出生的,就算妈妈会流产,就算妈妈会痛苦会伤心无所谓!
妈妈只有我一个孩子就够了。
我会让卢锡安成为我的性奴。
终有一天,我会做到的,我保证。
我死了,泡沫般昏睡的意识消散在湿润的泥土和飞机残骸的废墟中。我的灵魂聚拢成人形游荡着。当海拉找到我时,一个死去两次的幽灵恢复了记忆。
“我说过了,你不该走的。亚隆,你真是个固执可怕的男人。”海拉抱着手臂,冷眼看着身为幽灵的我。说实话,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实体的我,虚无缥缈的心情变得无比平静。她叹了口气,伸出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你觉得从你死于空难起,过了多久了?”
我愣愣地看着她,没有时间概念,独自一人飘荡许久的我试着开口询问道:“几……几个月?”
“四个月。”哈?原来已经这么久了,我自言自语着,显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刚恢复记忆的头脑一片模糊,无数未消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向脑海里的每一个角落。海拉看到我这个样子,少女般稚嫩的脸上有几分愠怒,随即叹了口气,幸灾乐祸地提醒我道:“卢锡安要生了。”
四个月前。
知道卢锡安怀孕后,我给妈妈打了个电话。我拼命祈求他不要生下这个孩子,当然妈妈无情地拒绝了,最后是爸爸挂断的电话。我没有在电话里和卢锡安说我已经买了回国的机票,因为我要给他一个惊喜,与其说是惊喜,不如说是惊吓。我是偷偷回国的,找了个合适的理由搪塞的姑妈姨妈。在我登机前,住在姑妈姨妈家的租客海拉拉住我的行李箱,警告我不要去。这个女人现在四处旅行,也是是为了我的事,最近才驻留在这里。
我任由她扣留我的行李,我倒是想问海拉,为什么我不能去?再不去,时间长了,卢锡安堕胎会很麻烦的。
我无法容忍他体内再容纳一个像我一样的婴儿,效仿当初的我喝下他香甜的乳汁,侵犯他淫乱的身体,享受他独一无二的爱欲与占有……总之,这次回国,我绝对不会让那个孩子降生,哪怕我出格的行为会让这个原本就畸形的家四分五裂。
海拉被我咄咄逼人的话噎住了,她无奈地看着我,琉璃色的眸子倒映着我漫不经心的脸,一本正经地提着我的衣领对我说道:“总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