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宋词腿不好,贺聿修宁愿将公事全都带回来做,也不曾离她半步。这几日宋词能走能跳了,他反倒是不见了踪影。关于贺老爷子的提议,宋词既不愿意留在男人身边,也不愿意出国,可她却找不到明说的机会。
天气愈发寒冷,宋词像只大猫似的懒洋洋得窝在阳台取暖。半梦半醒间,她总觉得有道黑影在眼前晃悠,艰难地掀开眼皮四下望了望,只见贺聿修靠着栏杆,指尖的火光明明灭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几时回来的?」宋词声音含糊,慢慢撑起身抬头盯着男人,几天不见,怎么像是憔悴了许多。
「公司那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哪像你」贺聿修掐灭香烟,朝她走去,「整日吃了睡,睡了吃,倒真像个孕妇。」
宋词没接他的话茬,自顾自伸了个懒腰便往屋里走。
「你收拾收拾,待会儿带你去瑾轩。」
「嗯?」宋词停下脚步,转头问,「去干嘛?」
「除了吃饭还能做什么?」贺聿修揉了揉她的长发,不出所料被宋词一掌拍开了。
「奚岑方他们也去吗?」
男人半开玩笑地说,「你是不是喜欢奚岑方,老在我面前提他。」
宋词扭头翻了个白眼,「无聊!」
两人的新闻虽说是平息了,但当他们到达瑾轩时,还是有不少异样的眼光,不过,老板娘倒是一脸没事人的样子将他们引入了包间。
「你们有钱人也这么八卦吗?」宋词啜了口茶朝贺聿修皱眉,刚才那些人的眼神像是要在她身上凿个洞,「他们不敢光明正大盯着你研究,只敢看看我。」
男人低头挑选菜品,待老板娘走了才缓缓开口,「别整天你们有钱人你们有钱人挂嘴上,真正的有钱人你还没见过。」
「」宋词觉得自己又不想好好说话了。
「像我们这种,祖辈也是贫苦大众,能有今天的财富,都是一点一点积聚下来的。」贺聿修捏着茶杯淡淡的笑了笑,「真正祖上有钱的,气度修养跟我们完全不一样,他们哪会一身,穿的衣服看上去比普通人还普通人,但随手一条皮带就顶我们一身行头。」
「都说富不过三代,他们这种将家业长久守下来的,必然知道珍惜,怎会随意挥霍。那种迫不及待要炫的,基本都是没多少钱的暴发户。」
宋词把脑袋抵在桌上,举双手投降,「贺先生,你充分证明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贺聿修无奈道,「好了我不说了,待会儿吃的来了,我们就是一个世界的了吧。」
席间两人没什么对话,宋词虽一直埋头猛吃,但男人那温柔如水的目光让她十分不自在,可贺聿修也没见有进一步的行动,这倒让她有些困惑。
隔了几天,贺聿修莫名其妙提出要开游艇出海,并且直接无视了宋词的意愿。
「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看着在露天望台上吹冷风的男人,宋词不得不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怎么出来了?」贺聿修将她送回下层客房,「等中午再上去吧,外面有些冷。」
「为什么非要出海啊?」
男人垂着头没有答话,这几日他好像越发沉默了。
用过餐饭后,贺聿修牵着宋词来到甲板,碧蓝的海水轻轻敲击着船体,几只海鸟偶尔掠过他们上空。宋词撑着栏杆深深吸了口微凉的空气,男人忽然从后方拥住她,宋词绷着身体想要挣脱开来。
「别动。」贺聿修的嗓音有些低哑,大概是着凉了,「我没想做什么,你乖一点。」
可是宋词并不想听他的,这几日他们一直是分开住的,哪怕是她腿不好的那段时间,两人除了最初的那个吻,并没有任何亲密行为。她能一直配合贺聿修,也是想着赚取男人的愧疚与心软,在最后提出离开时,希望他不要加以阻拦。
「不要贺聿修,我不要」宋词抵着他的肩膀丝毫不肯放松。
「真拿你没办法。」男人叹了口气,从口袋掏出小狼崽造型的胸针,摊开手掌摆到她面前,「作为你送我猫头鹰的回礼。」
宋词有一瞬间的迷茫,等她回忆起那令人尴尬的生日礼物,几乎要羞死在贺聿修的眼神下。她的猫头鹰是在礼品店随处可见的铁制玩具,而他的小狼崽则是镶了两颗海蓝宝石的铂金首饰。
「我不要!」宋词斩钉截铁地拒绝了,送礼这种事都该有个由头。
贺聿修屈指弹了下她的眉心,将胸针替她别了起来,「这个时候你该说谢谢六少。」
「你最近很反常,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宋词盯着他的眼睛,想要看出些端倪。
「没有。」隔了许久,贺聿修转过身朝着海面轻轻说了句,「我很好。」那声音低得不似在同她说话。
到了天黑也不见男人有返航的意思,宋词便去冰箱里搜寻食物,两人一起吃了顿简易晚餐就各自回了房间。
宋词百无聊赖地趴在床上发呆,听到敲门声才慢吞吞下了地,贺聿修端了杯热牛nai站在门口。她诧异地接过手,正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