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茑换了个指纹锁,顺便也录入了余栎的指纹让他过来喂猫,大大增加了回家时能看到余栎的几率。
余栎喂猫之余也会帮忙把客厅打扫干净,人妻本质显露无遗,卫茑一进门就看到大概是刚擦完地板的余栎,正趴在地上看着猫吃饭,这胖猫也没个水土不服初来乍到适应期,吃饭像是挖掘机成了Jing,卫茑不得不给它开了减肥猫粮,快要拖到地上的圆肚皮总算在离地板一厘米之遥险险停下,不再继续增长。
余栎手肘支在地板上撑着脸,跪着的小腿让他的屁股自然翘了起来,余栎伸手去捏猫的耳尖,裹在运动裤里的两瓣圆润便也跟着身体动作摇了摇,卫茑拍了拍弹性颇佳的软rou,余栎诧异回头看他,卫茑面不改色又拍了拍:“地上凉,快起来。”
余栎撑着地板站起来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我给它掺了点牛rou和鸡rou,单吃猫粮上厕所太臭了。”吃完饭的肥猫胡子上还沾着rou屑就往卫茑腿上趴,被卫茑拎着脖子放在沙发上,喵了一声翻起肚皮,余栎在它肚子上抓了几把,肥猫立刻发出呼噜呼噜声滩成一大坨。
卫茑伸手覆在余栎手背上,微凉指尖划过凸起的骨节,与他十指相扣,陷入猫咪厚厚的绒毛。卫茑低下了头,目光专注缠在指缝的猫毛,仿佛一心要把猫咪腹部打结的绒毛理顺,手指嵌在余栎指缝间梳过绒毛,几根长毛轻飘飘粘在沙发上。
余栎从最初就觉得,卫茑的一些动作总是非常煽情,但也不是矫揉造作,该说这个人总是把一切不恰当的行为做的理所当然,还有他那个兄弟,也是一样。他不自在的动动手指,察觉到疏远之意的卫茑立马把他的手扣得更牢了些。卫茑侧头看一眼余栎红起来的耳尖,稍微弯下腰嘴唇在他耳边贴得很近,再有几毫米就要将吻落在余栎发烫的耳垂上:“他很喜欢你,再摸一摸他。”
比成了Jing还配合主人的猫咪嗲嗲地喵了一声,毛茸茸的爪爪抱住放在自己肚皮上的两只手,尾巴尖一甩一甩歪头看着他们。
余栎情不自禁从喉咙里发出了被可爱到受不了的小声呜呜,大力在软软的猫肚皮上了几把,恨不能把脸也埋进去使劲蹭一蹭,完全顾不得卫茑还牵着自己的手了。
卫茑心安理得抓着余栎的手,捏一捏手骨揉一揉指尖,性sao扰地正大光明,受害者沉浸在猫猫的美色诱惑里,一点都没有被sao扰了的自知之明。
但看着余栎沉迷撸猫完全不理自己卫茑又有点不爽,“你知不知道你租的房子以前是做什么的。”卫茑随口就开始扯,余栎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嗯就房东儿子的婚房?怎么了吗?”
“他儿子出轨离婚了,和儿媳正在争夫妻共同财产,这里也是。”卫茑摸摸余栎修剪圆润的饱满指甲,淡色的月牙是健康的粉白,“之前停水停电可能就是夫妻一方搞得鬼。”
“那不想让人住为什么还要租给我?一开始不要外租不就好了吗?”余栎一脸迷惑不解。
“这是你的房东给他儿子全款买的,女方大概是泄愤。”卫茑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懒得想,随口敷衍了几句就吐露真实目的:“你不如搬来我这里,我回家时做顿夜宵,抵了房租。”
只有余栎这样未经世事的单纯学生才会听信了卫茑的鬼话,甚至还认真思考了一下:“嗯可是要等我的租期到期才行,而且房租还是要给的。”
卫茑在心里把同居提上日程,下巴搁在余栎肩头吹他睫毛:“先做顿晚饭当定金,我饿。”余栎被他吹得眯上眼:“家里没菜了呀,我请你去外边吃吧?小区外有家烤rou我吃过一次就不错。”
“我请你,记得欠我两次亲自下厨。”卫茑抓住外套一角一掀,把正卧在风衣上踩nai的猫咪掀了个四脚朝天,看到衣服上粘着的猫毛啧一声,又重新扔回沙发把猫从头到脚盖住。余栎好心把像石头一样滚到哪都随遇而安的胖猫从衣服里扒拉出来翻个身,猫咪舔了舔他的手。
“那个锅灰再见!要好好看家!”余栎摆摆手急匆匆跟上已经出了门的卫茑,跨出门槛的那一瞬凉爽的夜风拂面而来,余栎情不自禁舒一口气,“嗯这种天气该去河边吃烧烤才最好呢”
卫茑看他一眼:“想去就去,走。”他走得很快,余栎不得不像只兔子一样蹦着下楼梯才能跟上他:“哎呀我就是说说啦,现在已经七点了!到了就很晚了!我们去门口吃烤rou吧?”
卫茑打开车门把他往副驾驶一塞,撑在车门外居高临下看他:“我想去,陪不陪?”被大佬气魄镇压的余栎缩在座位里点头如捣蒜:“陪陪陪。”
秋天的夜色已经比夏天时降下得要快,驱车抵达护城河边的烧烤基地时已经完全天黑,基地里倒是热火朝天,大棚顶挂满了怀旧的大灯泡烘托气氛,黄色的灯光使食物看起来更加诱人,人声鼎沸,烟雾缭绕,余栎偷觑一副Jing英模样的卫茑,西装革履的怎么都跟群情激昂恨不能光膀子干啤酒的烧烤群众格格不入。
卫茑倒是安然自在,脱了长长的风衣扔在车后座上,从后备箱拎出两把钓鱼椅撑好,脚尖顶着厚厚一层油污的餐桌椅踢开点,示意余栎坐在干净厚实的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