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实初裹起驼色的长风衣,踩着一双白色的细高跟迈出大楼。红色的圆顶毡帽压住她蓬乱卷曲的褐色细发,金边细框的眼镜下显出一张冷艳有余亲和不足的脸来,在秋季渐凉的风中更透出几分生人勿近的孤冷。但她的眉眼的确生得Jing致漂亮,哪怕是冷美人,欣赏起来也是好看的,对外也是一门杀器,做公关策划的,既不能被人当软柿子捏,又得显出专业强势的一面,不至于被冒犯,也不能冒犯到别人。
但此时的夏实初心里只觉得踩着这细高跟跑了一天活动有点磨脚跟,也无暇去顾及自己的冷脸给同事造成什么误会。其实她心里哪有那么多弯绕呢,只是外表多少给人一些微妙的刻板印象。刚走下公司大楼的石板台阶,就看见魏北臣的车停在马路对面,她的脸上就露出一点惊喜的笑来,小步快走了几步,打开车门钻进副驾驶座里。
趁魏北臣给她系上安全带的功夫儿,两个人很自然地交换了一个吻。亲完了夏实初才问他,“不是说明天才回来?提前了呀。”
乍暖的车内使镜片起了一层白雾,夏实初摘了眼镜,魏北臣又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鼻尖,这才答话,说提前结束了,就提早回来见她。夏实初擦着眼镜,抬起眼冲他露出一点笑模样,就不再是冷美人了,像春雪消融的样子。
还在下班高峰期,车堵在半路,在十字路口等一个很长的红灯,夏实初蹬掉磨人的鞋子,倚着柔软的靠垫,舒服地呼了一口气。她熟门熟路地从车内的收纳盒里拿出一小袋白巧夹心饼干垫饥,像只仓鼠咯吱咯吱地把着饼干啃,嘴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地和魏北臣聊些日常琐碎,诸如小区花园里哪棵树好像结了果子,不过她认不出来那是什么,还有昨晚下班走回家的时候身后一直跟着一只狸花猫,她都动起收养的念头了,这只猫在她到家门口之前又跑掉了。魏北臣一直听着,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半晌没忍住,握起她的手来。手指尖还有一点温凉,他放在唇边亲了亲,又用温热的脸颊贴住她葱白的手指。
“不要养猫,”他说,“回家了就多看看我。”
“要我养你呀?”夏实初的手指抚摸他的脸颊,柔嫩的指腹从脸颊滑到唇角,又往下往后,像抓猫似的捏了捏他的后颈,“你和猫又不一样。”
魏北臣抿了抿唇,情侣之间似乎多少有些相像,书香门第养出来的公子,也是很矜贵清冷的。一抿嘴,脸上就没什么表情,显得有点冷峻。夏实初是不怕他的,只从他的肩膀摸到腿根,感觉到魏北臣的呼吸一滞,黑色的长裤也难以遮掩那团紧绷的隆起。夏实初的声音很软,又很甜蜜。
“我养了只好敏感的狗狗,是不是?”
魏北臣只轻轻呼了一口气,又一次伸手握住她作乱的手指,好似是想要阻止,但自己又先破了功,攥紧了她的手指低下头来亲了又亲,热气呼在夏实初的指尖,只低声喊她的名字,“初初,初初……”
他耳根有些发红了,不在家的时候多少是放不开的,挺直如白杨的身体浸透着家族十年如一日的严苛管教,要皎洁如山间明月,高洁如皑皑白雪,不能暴露软弱,更不可沉溺情色欲望。但他的身体已经在和夏实初的爱欲交欢中学会诚实,rou根硬挺膨胀,绷得胯部发紧,隐秘的艳红的xue口也开始shi润。身体已经习惯性地流水了,只要想到夏实初,只要有夏实初的触摸,身体就会一阵又一阵地散发空虚,渴望被他的姑娘填满饥渴的躯壳。
去外地参加研讨会也有一个星期了,他也想了她一个星期。昨晚在酒店的床上他听着她的声音自慰,揉着发红的Yinjing小xue里却寂寞地喷水,打shi了身下的浴巾,就算射出也无法达到往日的高chao。但他又不想碰它,如果没有夏实初在的场合,那样畸形的欢愉过后只会勾起他自厌的痛苦。只想要,也只能要夏实初给予的快乐。
“嘘,嘘,不要急。”夏实初的手指捋过他额前的碎发,女人的声音很软,抚过他微微战栗的肌肤,“到家了就给你,喂饱我的好狗狗,嗯?”
他“嗯”了一声,下身shi得更厉害了。shi得他有点儿坐立不安了,有些担心流的水是不是已经把内裤浸透了,流到了座椅上。好在今天的裤子是黑色的,应该不至于发生什么令人尴尬的事情。整个身体都觉得寂寞,夏实初手指的触碰只是杯水车薪,他就像得了性瘾一样,总也贪不够,以至于他有点焦虑地咬住了一边的下唇。
夏实初摸摸他的头发,其实有点后悔不该这么早挑逗他,他还要开车呢。但这又能怪谁呢,魏老师实在是很不经撩拨,被撩拨时的样子也实在很美丽。她和他轻柔地抱怨,慢慢地转移话题,说今天跑了一天,高跟鞋磨得脚痛,和他撒娇,要魏北臣回家揉一揉。魏北臣慢慢放松下来,点头说好。然后转弯,打卡,进了地下车库。
电梯里没有其他人,两个人相拥着偎在电梯里。夏实初一米六五的个子,蹬着高跟快一米七,但魏北臣净身高也有一米八五的个头,夏实初在他怀里仍然娇小,从上方的监控看过去她像是被整个罩在黑色的风衣里,却没有人知道这个高大清俊的男人正被她的手指按住隆起的西装裤,为此shi润而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