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好之后,连晚要靠着桌子才没有躺下,不得不说,性爱在一定程度上令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许多。
她在一段时期,是将皇上当成终生的依靠的,然而后来的事实证明,世界并不按着她的思想运行。
重新接纳林铉,是她自己与自己的和解。
林铉整理好了衣裳,凑过来亲吻她的红唇,呢喃道:“臣可以教玉睢,不过言传不如身教,不如臣进宫做个侍读,一方面解了圣人眼前的疑惑,另一方面也好就事论事的提点教导玉睢,您说呢?”
“侍读?”她眸子往他身上一瞥,懒洋洋地说,“那岂不是埋没人才?也太委屈大人了。”
“能常伴圣人身侧,效犬马之劳,欢喜还来不及,何谈委屈?”换了以往,就是拿刀逼着林铉,他都不一定能说出这种谄媚的话来,可是如今,简直就是蚂蚁见了蜂蜜,飞蛾见了烛火,理智全失。
而他说出了这种话,对她的触动却不大,只是目光在他的腰腹流连,被他抓住了视线,不由的愕然:“圣人……,你不会这么狠心吧?割了它,日后臣怎么侍奉圣人?”
说着作势往自己胯下一捂。
连晚脸色略红,撇过头去:“话都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丝毫不肯承认自己方才天马行空的想法。
林铉又缠着她,非要她下令封他为“侍读”,连晚摇头:“侍读的品级太低了,侍读学士吧,要不就御前行走。”
林铉笑着应了:“那就侍读学士。”
他对于品级其实并无太大的触动,毕竟出身高贵,已经不在乎这些虚名,不过听见她这么说,话里都是对他的重视,他还是很开心的。
扶着她的腰,慢慢摩挲着,耳鬓厮磨之间,身体再度亢奋,她感受到了,不满的瞪他一眼,这一眼叫他差点忍不住直接扑倒她,到底还是顾忌在宫里,只好留恋不舍的松开手告退。
“臣明日再来服侍圣人。”
他走了之后,连晚传召了工部、农部的主官,同时也令徐含章、孔钟正进宫。
在这些人到来之前,抓紧时间休息了一下,然后才起身沐浴,换了一身庄重的衣裳。
徐、孔二人来的略早,连晚出来看见他们,笑着道:“叫师兄们久候了。”
二人连忙躬身道:“不敢。”
孔钟正又说:“也是才到不久。”
他显出年轻人的活泼,问:“圣人召见,可是有要事?”
连晚把折子给他们看,徐含章看完道:“圣人的意思是?”
连晚:“我听先生讲,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今日见大家,也是想群策群力,看能不能集合众位的才能,彻底解除这个问题,倒不是国库拿不出这些钱财来,只是年复一年的拿,不能解决长久问题,万一某一年因什么事耽搁了,那那里的百姓又该如何?”
徐含章听完面上沉静,躬身道:“圣人慈悲。”
他这次收到进宫的消息,也曾想过连晚的目的,而他思虑最多的可能就是连晚对于腹内胎儿性别的隐忧,但没想到,她要解决的却不是这件事。
连晚道:“你们先想想,也可以回去问问先生。其他还有几件事,等其他人来了,咱们一块说。”
工部农部的人来的速度并不慢,就是住所离的不如这二人近,也很快就到了。
连晚把挑出来的奏折叫玉琴给他们分下去,然后给他们时间,让他们自行讨论,而她先行离开。
走到门口,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头的玉睢。
玉睢没有了之前的那种飞扬,像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周身似乎都融入了帘幕。
不久之后,玉睢返回跟她小声禀报:“农部的徐大人意思是要派人去实地考察,看看能不能种植一些抗旱抗涝的粮食。只是担忧就算能获得良种适应土壤,但那边土地冷硬结实,恐怕也不好开垦,工部的李大人就说可以派人跟随一并前去……”
连晚点了点头,起身扶着玉琴的手走到外头。
而玉睢也没像从前一样争着表现,反而缩在后头,依旧毫不起眼。
连晚出来的时候,众人已经商议出了办法,由农部牵头禀告,连晚听了点头,然后准了他们所求,对大家说道:“此事利国利民,若是果真能成,诸位都有功绩,届时本宫会昭告天下。”
这就是说如果能办成,将会明文告知天下了。
众人可不都激动起来,农部徐大人还没离宫就开始琢磨这次该派什么人去,不能叫那些沽名钓誉之徒去,要派些务实的,还要全力支持对方,不要让对方感觉自己这是让他出苦差……
而连晚留下了孔钟正跟徐含章,问起寻找皇帝的事。
孔钟正抱歉的冲她摇头,徐含章连忙道:“圣人不要忧心,我等绝对不会放弃,会加大人手继续寻找。”
连晚点了点头,又道:“吩咐大家注意安全,小心行事吧。我害怕秦王不会死心。”
如果一旦叫秦王那边的人先找到皇帝,那对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