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此刻也都懂了。怪不得宋元锦会那么怕,怪不得父亲看她的眼神会那么吓人。意图后位,就等于说她们想要谋逆。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否则,这事态可就不只是戴错头饰这么简单了。
&&&&“哼。”皇后闻言,微微的松了口气。别人怎么求情,都不及苏雨幕自己求情来的干脆。毕竟别人都不是当事人,根本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月季怎么就变成了凤凰,怎么苏雨幕就敢这么大胆,堂而皇之的戴在头上。
&&&&平常时候这样的衣服,自然是在王妃规格之内,但现在情况特殊。这样的衣服,实在是一个很大的错处,就看有没有人有心抓住这样的错处了。
&&&&虽然皇上的寒意消失了,但尉迟寒明显感觉到皇后的目光微微不善。对此,尉迟寒微微摊手,他不是圣人,左右逢源这种事,哪能做的这么好。
&&&&“当然,皇上,虽说如此,但这衣服还在规格之内。只是这珠花一物,就算是不是安平王妃有意佩戴,但其是安平王府之物又是不争的事实。”说着尉迟寒似乎头痛的微微扶额,看着皇上摊手道,“皇上,微臣也不知道这事实究竟如何了。”
&&&&皇后的一番哭诉,提醒了宋元锦。他抬头,然后一个头狠狠的磕下去,砰的一声闷响在整个大殿响起。紧接着宋元锦低沉的声音响起,“父皇,儿臣实在是不敢有这样的心思。您看重儿臣,封儿臣为安平王,儿臣哪还敢有不知足的道理。父皇,这珠花,相似的有有千千万万,定是有人陷害儿臣,所以特地的换了苏雨幕的头饰。否则,那珠花什么时候不变,怎么偏偏在她给您弹奏献艺的时候变了。父皇,这是有人有意谋害儿臣啊。”
&&&&这话一出,皇上眼中满意的神色一闪,但随即又是阴冷一片。莫不是尉迟寒也和台下这些人一样,是站在安平王背后的?想着,丰源帝看着尉迟寒的目光就不是那么友好了,甚至冰寒的还带着一点杀意。
&&&&皇后冷哼一声,随即转过身,身子一动跪在地上,泪眼婆娑的看着皇上,“皇上,这件事怕是另有隐情。请皇上彻查此事,莫要冤枉了您自己的儿子啊。您可以不信过别人,您不能不信锦儿啊。锦儿是您看着长大的,他什么样的性子,您还不知道么?他是发自内心的尊敬您的,怎么敢有一点的不臣之心。”
&&&&这话一出,苏念白一阵愕然。怪不得大家都说,尉迟寒是天下第一宠臣。这时候了,这么严重的事情,皇上竟然在问他的意见?
&&&&尉迟寒闻言,微微一笑。对于皇上的问题,显然是在他的意料之中。还不待他回答,就感觉到来自身边小丫头殷切的目光。他不禁又是一笑。这丫头以为,这一地的人是那么好解决的?先不说苏连如何,就看现在跪在他身后的大臣们,就可以看出他权势如何。
&&&&更何况,宋元锦是谁,皇后嫡子。皇后背后的势力又会弱在哪里?皇上这问题,可是在给他下套呢。皇上不是个傻子,虽然信任他,但也还是会怀疑。
&&&&尉迟寒闻言对着苏念白微微一笑,苏念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低下头去。死妖孽!当然,她不是真的恼了他。刚才那种情况,恐怕尉迟寒说错一句话,今日的下场也不会好在哪。
&&&&若是他说一句,他就是觉着宋元锦有不臣之心,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一家子人就这么完了?苏念白想着,目光一动,殷切的看着尉迟寒。
&&&&这些心思在脑中过了一遍,尉迟寒微微一笑,“皇上,微臣觉着,这事恐怕就如安平王所言另有蹊跷。”
&&&&宋元锦这话一出,果然丰源帝的面色微微一动,随即轻轻的哼了一声。但却没有说出什么,反而转头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尉迟寒,“爱卿,你怎么看?”
&&&&“那依爱卿所言,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丰源帝满意了,对于尉迟寒自然就更加的信赖了,将这样的事扔给尉迟寒去做,更是没有半分的不放心。
&&&&“父皇,母后。臣媳冤枉。臣媳也不知道这株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它不是月季的么?臣媳是看它好看才戴上的。父皇,母后。就是给臣媳天大的胆子,臣媳都不敢意图后位啊!”苏雨幕此刻头脑也是清明了很多,直接开口就喊冤枉。只说了珠花,却没敢说,这是自己的嫁妆。
&&&&这话一出,尉迟寒明显的感觉到皇上看着他的杀意消散了去,那原本满意的神色则是浓重了好几分。这一番话,尉迟寒没有帮助安平王开脱,知识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客观的分析了问题,就算是谁,也是找不出错处的。
&&&&“只不过,就算是另有蹊跷,安平王妃不察是事实。另外,安平王妃身上这件衣裳,虽说没有逾越了宫规,尊卑。但怎么说也是有些不敬的。”这话一出,大家立刻回神,目光再次投在苏雨幕的衣裳之上。那七翎凤凰更是清晰的映入眼帘。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宋元锦有的时候也不是那般无用。苏念白看着,微微一笑,漠不关心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