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僵硬。
“当非常情况发生的时候,送你回家,必竟以现代的技术,保住你和孩子反而胜算大一点。”
她掩面而哭。
她终于明白了,夏剑和凌子对她一直避而不见的是为了什么,他们经常苍白的脸色是什么造成的?
一切都是为了她。
“她们非常恩爱。”汉斯盯着她的眼睛说:“我不懂,不懂你和你的爱人明明相爱,却不能……”
她闭上眼睛。“相爱容易相处难……再怎么相爱的人,当遇上残酷的现实,爱情就会变得不堪一击。”
——众人皆凡人,再伟大的爱情也敌不过一夕欢好,再刻骨的悲伤也会淹没于身体的欲望。
——白头偕老,根本就是一个笑话,一直坚守的爱情不会一定有回应的。
汉斯拍拍她的脸。“真心相爱就该努力的厮守在一起,你只是错失了机会而已。”
她睁开眼睛。“是现实毁了一切。”
“两人相爱容易相处并不难,彼此尊重与体谅,爱情就可以克服一切。”
她很悲观。“男人,你给他阳光,他就灿烂;你给他水,他就泛滥;你给他梯子,他就爬墙;你给他身体,他就糟蹋;你给你青春,他就践踏……”
“停!”汉斯举高双手,作投降状。
“女人,都是这么犯贱吗?”她咄咄逼人的说:“还是你们男人以为女人都是好欺负的?”
“这是什么歪理?”汉斯跳起身。
“哼!”她冷笑。
“可恶的女人!”汉斯瞪着她。“另考验我的忍耐力,我好心来开导你,你恩将仇报。”
“咬我啊。”见汉斯情绪激动,她玩心大起。
汉斯不再跟她辩驳,抱胸,站在一旁,生着闷气。
“影。”熙儿拉起她,将她的手拉向左又拉向右。
“终于肯回来了。”杰儿推推她的额头。
她笑笑。“我还带了个男人回来。”
“武影,别陷害我!”汉斯跺脚。
“他是影请来的画师。”杰儿没好气。
熙儿扯她的脸皮。“整天只知道玩。”
“天见可怜,我沉冤得雪。”汉斯凭空划十字。
“刚才又跟哥呕气?”杰儿问。
“哼!”她不否认。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熙儿耐着性子说:“你知道吗?哥一手打破了一个大缸。”
“哇!”汉斯夸张的叫道:“厉害!”
“他的手有没有断,有没有流血?”她冷冷的问。
“咦,你也会关心别人?”汉斯惊奇的问。
“才怪!”兄妹一起说。
“叫他下次找个有尖锐边角的东西打。”她挥袖。
——我该死的心痛!
“少夫人。”苾儿扶着银儿走过来。
——他,终究还是没有来。
她有点失落。
“把骨瓮给法师。”
银儿依言做了。
她拉银儿来到香案的后面。
湖泊旁,一座新坟。
“小姐,这是谁……”银儿小心翼翼的问。
“跪下。”她说。
银儿忙跪下,看着她。
“磕头。”
一,二,三,银儿仍然看着她。
“请上香。”法师递给银儿一束冥香。
银儿磕了三个头后,置上。
“杰儿,熙儿,来上香。”她唤道。
她的眼神带着威胁。
——敢不来?
兄妹一上完香,用责怪的眼神看着她。
“她,是金儿。”她缓缓的说出。
“呃?”杰儿一脸茫然。
“金儿!”熙儿一声尖叫。
银儿泣不成声,手掩着面。
“对不起,我自作主张。”感染了银儿的伤感,她有几分泪意。
“不!小姐。”银儿扯着她的衣袖。“谢谢你,谢谢你。”
“头痛,这是什么状况?”杰儿拍拍自己的额头。
“你从那里找到的?”熙儿不敢置信的问。
“太后娘娘,千岁。”传来叫唤声。
她抑起头,逼回泪意。
“你们在做什么?”王妃也来了,仍然是那一身布衣,头上仍然是戴着布帽。
“这些孩子,又不知道在玩什么?”萧太后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重儿,由着他们去吧。”
突然,她跪在萧太后和王妃面前。
“小姐!”银儿上前,想要扶起她。
“少夫人。”苾儿在她的身边打着转,不知所措。
“影。”熙儿拉着她的衣领。
“别玩了。”杰儿揉着她的头发。
她策动水幕,冲开众人。
趁众人爬起身的时候,她说出心里的话。“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