苾儿不明白她的泪水是为谁流,不明白她的激动是为那般。
苾儿的眼光一直留在骨瓮上,研究。
良久,她从才悲伤中恢复过来,嘶哑的说:“她是金儿。”
苾儿一脸困惑。
“银儿的姐姐。”
“啊?!”苾儿后知后觉的跳起身。“是……”
“啊!”一声惨叫,苾儿的头撞上了车顶,痛得马上蹲下抱着自己的头。
——谁说我大量?
马车一进府,她感到自己的心抽着痛。
心乱如麻。
——我妒忌,我怨恨金儿。
——我恨一切与耶律烈有过过往的女人。
妒忌如野火燎原般疯长。
——我恨,我恨!
——我恨自己!
“少夫人。”苾儿怯怯的喊道。
神智回复,看着苾儿一脸惶恐的样子,她想她的脸一定是如夜叉般狰狞。
——善妒的女人心如毒蝎,脸如夜叉。
她自嘲。
——没有什么比见到耶律烈的笑脸更让我欢喜的。
——他的拥抱结实有力。
“你回来了。”
——他激动的说着话语。
“感谢你回来,感谢你回来。”
她几乎捧不住骨瓮。
——他抱住我,也抱住了金儿。
心情陡然变得失落,她掩不住内心的悲伤。
“别哭。”他温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呃……银儿姐姐。”苾儿一见到银儿,马上就快手快脚的走过去。
“你怎么又毛躁了?”银儿压低声音说:“跟我来,别吵到少主和小姐。”
“银儿姐姐……”苾儿迫不及待的说着。“少夫人……”
“银儿!”她唤,推开耶律烈。
他错愕。
“你压到骨瓮了。”她轻轻的笑了。
“骨瓮?”
她不给他发问的余地。“银儿,捧着。”
银儿折回身,小心捧着骨瓮。
“走,去西院。”她拉着他的手。“烈,陪我去。”
她给了苾儿一个警告的眼神。
苾儿低下头,喃喃自语,一边走一边唠叨着:“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耶律烈不动如山。
“陪我。”她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
“我让你重建西院已经是让步。”他的语气忽然变得冷冽。
“我明白了。”她放开他的手,泪水很快就涌出来。
“你能给我容身之处已经是让步!”她策水幕离开。
“你,该死!”
“开始吧。”她依着树干坐在地上。
看,绿菌满园。
听,鸟语咚咛。
一切的美好,遗世孤独。
一处方土,一处凄凉,了无人烟,失却人迹,一处墓xue,要开始守着这一切了。
法师在做法,催人心烦意乱的喃佛颂经之声。
满天飞扬的溪钱,袅袅的香烟,迷糊了她的视线。
——该死!
——不哭,不哭!
她猛擦自己的眼泪。
“娘!娘!看。”宝宝兴奋的大叫:“鸟儿,虫儿……”
宝宝的身形又旋又转,身边围绕着很多动物。
“真壮观。”汉斯从她身边钻出来。“各种飞鸟,竟然还有蜘蛛,蚂蚁,蟑螂……天才!”
“还有蛇。”她指着吓白了脸的敏代,敏代身边聚满了蛇。
“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汉斯讥笑。
她怒瞪着汉斯。
“真可怜。”凌子从树中现身。
“宝宝!”一阵风吹过,一声喝止。
“爹,妈。”宝宝一愣,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她凉凉的说:“你们的孩子并没有做错。”
“宝宝有听话。”宝宝钻到她的裙子里面,探出头颅说。
“宝宝,乖,让它们都离开,吓到姐姐了。”她轻轻的说。
“哦。”
宝宝嘴里发出如嘶的长鸣声,蛇群离去。
“还有。”
宝宝嘟起嘴巴,眼睛一红,一切动物都散去。
宝宝满脸落寞神色。
“她吓晕了。”凌子扶起敏代。“我送她回去。”
“宝宝,走。”夏剑拧着宝宝的衣领。
“不要!不要!”宝宝不依,挣扎。
——都走了。
“我羡慕你,有如此两个知心朋友。”汉斯由心的说。“两肋插刀。”
“怎么说?”她盯着汉斯说:“你知道什么?”
“他们为了你,冒险用异能试行打时空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