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发到教坊里去!……”
杨延正劝着母亲,这时偏偏洛瑶卿又哭叫道:“我不是奴才!我要回家!”
安太妃这时更是怒火中烧,屋子里一阵鸡飞狗跳。
杨延见闹得实在不成样子,只得将脸一板,道:“母妃,您要把儿子这里弄成什么样子?堂堂王府弄得像市井小人之家,传出去我颜面何存?母妃难道要看我的笑话吗?”
安太妃一愣,口中呵斥的声音便停了下来。
杨延见定住了母亲,便放缓口气,道:“母妃,儿子的确疼这孩子,这是儿子自己的心意,不关他的事,他倒是一心想离开这里呢。再说儿子贵为亲王,难道想宠个人都办不到吗?开枝散叶之事儿子也做了,平时也没亏待了哪个,朝中的差事儿子也干着,母妃为什么要和儿子计较这点小事呢?”
安太妃看了看儿子英俊成熟的脸,又看了看在一旁哭泣的洛瑶卿,见那清雅秀媚的脸上满是泪痕,真像梨花带雨一样。安太妃阅世已久,怎看不出来他有失心之症?
她叹了一口气,道:“延儿,你已经长大了,再不用母妃事事提点,但你要知道,男宠终究不是原配可比,夫妻之事也不是小儿女的私事,乃是家族百代的大计。对于男宠不必太过用心,否则将来败坏的是你。你将他管好了,他若敢做出什么越轨之事,哀家决不饶他,定会请皇命来惩治他!”
说完袖子一摆,带了一众宫女侍卫回宫去了。
杨延送了母亲出去,这才赶紧回来看洛瑶卿,见洛瑶卿已被扶回卧房,正伏在床上哭泣,杨延忙过去搂住他,柔声安慰。
洛瑶卿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哽咽道:“她为什么要骂我?为什么要罚我跪?我又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打碎了东西而已,她也那么凶,那一次我把灵哥哥洞中的八宝玉莲花打碎了,灵哥哥也没有骂我呢,还煮了宁神汤给我吃……”
杨延满心愧疚,洛瑶卿的确没有做错什么,是自己强把他带来的,那八宝玉莲花自己也听说过,那本是南越的传国之宝,后来南越国灭,此物不知所踪,原来是落到胡灵手中。以胡灵疼爱洛瑶卿的样子来看,哪会在意什么玉莲花,只怕当时还会抱住洛瑶卿,抚摩他的头,摩挲他的双手看他有没有受伤。而自己这边一个玉蟾就闹得天翻地覆,杨延第一次生出自愧不如的感觉。
过了些日子,安太妃又来了,这次她可不是来找洛瑶卿麻烦的。安太妃满面愁容,只希望杨延能和自己说说知近的话,宽慰一下自己。
“咦?姨妈的病真的这么重吗?连法照禅师也没有办法?”杨延惊愕地问。
安太妃摇摇头,道:“这邪祟十分厉害,护国禅寺虽有金刚舍利,但那圣物乃是受先祖谕旨,放在寺中由众僧祈福,保佑我朝国泰民安的,姐姐虽为太后,却也不愿为了自己一身而动摇国运,但若再无法子,也只有请皇上降旨,请出舍利了。除非……”
“母妃,除非什么?”
“除非有心炼石,方可祛除邪祟,保佑你姨妈平安。”
原来安太妃与当朝太后乃是亲姐妹,两人同为先帝后宫,一为皇后一为贵妃,无论是为了姐妹亲情还是为了安家的尊荣,安太妃都不愿让姐姐有事。
杨延在房中踱着步子,他自然知道宫中的邪祟是怎样的内情,当年父皇的正宫本来不是姨妈,但后来安家姐妹姿容绝世,联起手来宠冠后宫,硬生生把皇后和太子逼到冷宫中,最后死得莫名其妙。这邪祟是皇家正统苗裔,又满含冤屈,自然极难应付,难怪连法照也为难。
杨延终于停下步子,问:“大内秘府中珍宝无数,难道就没有心炼石吗?”
“心炼石凡间少有,乃是修炼者的宝贝,但即使是修仙之人,等闲也难寻到。法照国师曾经有一块,但当年为了镇住幽魂潭中群鬼破潭而出而毁掉了,现在到哪里再找一块?”
“母妃,那心炼石是什么样子的?”
“那石头是火红火红的,在太阳下映着会像血一样红,若放在月下,则会放出道道银丝。”
杨延心中一动,想起一事,但又颇为踌躇。
安太妃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或许有办法,便着急地说:“延儿,难道你手中有心炼石不成?如果有,就快拿出来救你姨妈啊!”
杨延犹豫着道“我也不确定那东西是不是心炼石,况且也不是我的。”
安太妃正色道:“延儿,你不要糊涂。当年诸王夺嫡是怎么样的,你应该没有忘记吧?若没有太后在中宫苦心筹划,你皇兄能登上皇位吗?你与当今皇帝因为母亲是亲姐妹,所以与同母兄弟无异,如果当年太子倒了,你以为你能有什么好结果?你当你父皇真的那么顾念骨肉之情吗?
都说人不能只知有母而不知有父,可是在皇家,只有母亲才是最可靠的。因为帝王可以有无数的儿子,便把他们当做棋子一样。而后妃的子嗣却十分珍贵,所以才会真心呵护。就是现在,你其他那些兄弟也没有死心,都在盯着咱们呢,孰轻孰重你可要分清楚!”
杨延顿时动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