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小时左右,下体开始不断有血流出。
李昂知道,那些血是他腹中尚未成形的胎儿。
他已经痛到麻木,骨头都是冰冷冰冷的,身体就像被人抽筋剥骨般,床上胡乱的打著滚。脸上,身上全是汗水,整个人像刚从河里捞上来一
般,shi淋淋的。黑发shi嗒嗒的贴在脸上,衬的一张脸更加惨白无色。
听说小产的痛和生产是一样痛的,那麽,母亲当年生自己时,也是这麽的痛吗?
李昂把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
这里,他的孩子,尚未见面的孽种,正在慢慢死去。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是什麽,只觉得眼角灼热,十分想流泪。
他把身体弓起来,削瘦的背脊弓成了弯月状。
下体的血浸染了雪白的床单。
身体在抽搐,由剧烈抽搐到轻微抽搐,再到最後的,无声的死寂。
戴维坐在门口,脚边堆满了烟头。
他亲耳听见里面的人发出撕心裂肺的低吼,发出呜咽的哭声,闭上眼,也难以想象里面的人在受著怎样的苦难。
如果可以,他想马上冲进去,抱著他,吻著他的脸,吻掉他所有的眼泪。而不是呆坐在这里,忍受著无尽的煎熬。
只因为,他知道那人绝对不愿被看见那种难堪。
等到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了时,他这才把门推开,轻轻的走了进去。
屋子里弥漫著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扑入戴维眼帘的,是一张染血的床单,和一个筋疲力竭的男人。
戴维走过去,沈默的替他换过衣服,换掉床单,端来热水替他擦净身体。手滑到小腹处时,他略了过去,没有碰触。那里有一道看不见的伤
口存在,不能碰触的禁地。
戴维坐下来,俯下身轻声叫他的名字:“李昂,你听得到吗?”
李昂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很久没有人这样温存明确的叫过他的名字,戴维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李昂疲倦地转回眼神,望著灯影下的男人。披著睡衣苍白憔悴的戴
维,脸容无限倦怠,仿佛一夜间就老了十岁。
“你已经没事了。”戴维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又吻了一下,想要说出的话,最终哽咽在喉。
李昂虚弱的扯了扯嘴角。
这个时候,他竟然想问一句,“戴维,你的伤,好些了吗?”
***
雅刀优雅的弹了弹身上的灰尘。
地上,躺著十几个男人。
男人们浑身是伤,一副被惨殴过後的模样。
“都记住了吗?”他问。
“记住了记住了!”男人们忙点头,极度的害怕。
雅刀又问:“记住了什麽?”
“记住了!李昂是你的!我们不会碰他!求您别打了!饶了我们吧!我们绝对不会碰他的!”
雅刀眯起细长眼:“如果让我发现你们违背了我的话……”
後果,无法想象。
在山庄里,住著两位恶魔。
除去最大的恶魔伯爵,剩下的,就是这个变态日本人了。
虽然这里还有比他更强的人存在,但其他几位都不具有攻击力,或者说,只要不去惹怒他们,他们就不会伤害你。但是雅刀不一样,他的骨
子里流著狼血,是属於杀人不需要理由,只看天气和心情的那种超级大变态。
男人们为了保命,自然不肯为了色欲而冒险。
雅刀满意而归。
在回房间的走廊里,他被小宙强制性拖到1楼大厅,下了整整四小时的象棋。
小宙行事也不是常人能判定的,雅刀虽有满腹疑虑,却也不排除这神经病是真的棋兴大发。
四小时後,雅刀输。
“好啦好啦,不下了。我要回去看老婆孩子。”雅刀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
小宙眼皮不抬,毁掉棋盘:“这麽晚才想起来老婆孩子,要死的早就死了。”
雅刀平静地看著他,说:“谁敢动我老婆孩子,我让他死。”
“如果我动呢?”小宙夹起一颗棋子,放在指尖把玩,眼波流转。
雅刀笑著说:“也一样。”
老婆孩子没有事,回到房间後,雅刀看见的,是躺在床上安静沈睡著的李昂。他松了口气,走近,弯下腰,借著外面的月光,用手摸了摸老
婆的脸。脸很冷,而且脸色也不好,白的异常。
大概是被怀孕的事打击到了吧,他想。
睡梦中的男人感觉到碰触,眉头皱了起来。
雅刀便用手指抚平他的眉心,抚著抚著,万心大起,又去戳戳他的鼻尖,戳戳他嫩嫩的脸蛋,玩的不亦乐乎。
男人被弄得很不舒服,发出呜呜咽咽的反抗声,好像一只被主人调戏的小动物。
“这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