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打。”
灯光昏暗的仓库里,一股浓郁的烟雾盘桓上升。靳子辰靠在椅子上,戴着一副墨镜,冷冷地看那几人在地上哭喊求饶。
那为首的男子手臂上纹着一条青龙,身上还有未愈合的淤伤,又被其他黑西装打扮的男子踢得鼻青脸肿,痛哭流涕道:“靳少靳少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靳子辰漫不经心地翘着腿,挥了挥手,那些西装男便恭敬地避开,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啊啊——”
那男子的脖颈被靳子辰一双坚硬的大手掐着,双眼翻白,喉中传来痛苦的咕哝声。好半天靳子辰才放开几乎被自己勒得窒息的男子,眯眼道:“你说在此之前你们就被一个奇怪的人袭击了那人是谁?”
“不知道不知道啊靳少”那男子捂着脖颈,声音沙哑,“那小子身手挺厉害我们都没看清就被”
靳子辰咬牙道:“没看清?那是你们太废物了!”
他一脚碾上那男子的侧脸,唇边咧出一个狞笑:“没什么本事,胆子倒挺大啊。找许岩的麻烦?老子的人你都敢碰?!”
那男子吓得面色惨白:“不敢,不敢!靳少,我们没对许小哥做什么,真的没有”
靳子辰狠狠往那男子腹部踹了一脚,招了招手,对其他西装手下道:“不必打了,在外面找几管信息素提取ye,注入到这些家伙的腺体里。在此之前给我关起来,不准让他跑了,知道么?”
那些西装男应下,拖着惨叫的几人走向仓库的后门。靳子辰“嘁”了一声,踩灭烟头,这才拿出了从刚才就铃声大作的手机。
他按下接听键,恶声恶气地喊:“喂,臭老头,你还活着啊?”
手机另一端传来一个颇为受伤的声音:“啊呀,辰辰,你这么说爸爸,爸爸可太伤心了”
“废话少说。”靳子辰听到那个浮夸的声音就烦躁,“你有事吗?”
“没事。就是当爸爸的想儿子了。”那个声音道,“辰辰,听说你回锦龙会了?”
靳子辰眯眼道:“话别乱说。我没打算回你的地盘,只是提醒你一下,让你手下的狗别爬到我的人身边乱吠。”
那头传来低沉又愉快的笑声:“哈哈哈哈,辰辰想处理掉谁,我点头答应就是了。不过你的人小楚受到威胁了么,我怎么不知道啊?”
“才不是楚俏,跟她有什么关系。”靳子辰懒得多说,“反正跟你也没关系,挂了。”
“诶辰辰,等等!爸爸还——”
叮的一声,靳子辰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坐在寂静的仓库里,烦躁地揉着头发。
他翻开近期的通讯记录,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陌生的来信号码,对身边待命的西装男说道:“查一下这个号码的地址,尽可能搜集一下持有者的消息。”
“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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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间,许岩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醒了?”
耳边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和店铺的嘈杂声,他迷茫地抬起头,夜晚一个五彩缤纷的霓虹世界顿时映入眼帘。凌正背着他,慢悠悠地走在回校的路上。
“凌正?”许岩怔道,“你怎么在”
“饿了吧。”凌正没有回头看他,声音却很温柔,“很快就到学校了。附近有些饭馆,正好我也没吃饭,一起”
他话音未落,许岩突然抱紧了他的脖颈,眼泪淌进了衣领的边缘。凌正将他放下来,转身,将许岩抱在了怀里。
“对不起”许岩哑声道。他不想哭,但眼泪就是止不住,仿佛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在此刻被对方胸膛的温度融化掉了。
他眼眶发红:“凌正我又给你添麻烦了我不想的”
许岩朦朦胧胧记得昏迷前发生的事,他被那几人威胁要注入其它提取ye。他看到那雪亮的针头就头晕目眩,压根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更没想到醒来后,凌正就在他身边。一闻到对方身上温柔清冷的味道,许岩就抑制不住地想哭,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在公园里,接过凌正手里那瓶抑制剂的时刻。
凌正往许岩的额头亲了一下,道:“没关系。”他低声道,“我想他们大概不会来找你麻烦了”
许岩皱了皱眉,没听清他的话,凌正却移开了话题:“想吃点什么吗?”
“嗯,想吃。”许岩听话地点了点头,揉了揉干瘪的肚子,“想去撸串。”
凌正道:“外面卖的烤rou不干净。我们不如到附近有安全卫生标志的餐馆,要几份热菜”
对方仰头望着他。凌正在许岩闪亮亮的眼神里实在说不下去,在心底低叹一声,无可奈何道:“好吧,仅此一次。”
许岩Jing神大振,抱着凌正的手臂兴奋道:“走吧会长,这次我请客!”
经过半天的打工和那场无妄之灾,许岩又累又饿,烤rou串一上来就扫荡得干干净净,顺便要了两大杯啤酒。
不多一会儿,凌正从外面回来,将一只蛋糕盒放在桌上,道:“给。”
许岩满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