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铖从阿满旁边把人接过来,挑着灯笼要看伤口。
闫飞:“没多大伤口。”
“不行让我看看,我不放心。”卫景铖很固执。
闫飞让他先送走阿满,一会回房再看。两人进屋,下房的灯还亮着。梁姨听见响动问:“人回来了?”
闫飞:“回来了。您赶紧睡吧。”
闫飞被卫景铖扶着进了房间,他在炕边还没有坐稳,卫景铖就一手端着烛台,一手掀开他裤腿。被蛇咬的地方已经肿了起来,闫飞看到那个大包心想,难怪会越走越疼。该不会破伤风了吧。
“这叫不要紧。”卫景铖看着那个大包说。他都可以看见蛇牙留下来的大窟窿。略带埋怨地说:“今天都怪我,要是我跟你上山的话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怪你什么,活该我自己倒霉。已经不疼了,你赶紧回去歇着去。”闫飞看他表情,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不行,我现在就去请庄子上的赤脚大夫,万一阿满认错了,的确是条毒蛇了怎么办?”卫景铖站起来不放心地说。
“别,这都大半夜了。人家都休息了,这时候把人家喊起来也不好。阿满把那条蛇都抓回去给他媳妇下nai了,怎么会是毒蛇,你放心好了。”闫飞拉住他的袖子。
卫景铖没有再说话,他坐在炕边,把闫飞受伤那条腿拉进怀里,两只手在伤口处慢慢按摩。“这都肿了,我给你按按,万一到时候化脓了就不好了。”
闫飞看卫景铖低着头,心里又是感动又是难受的。昨天还拒绝人家了,今天就又让人家拉着退又揉又摸,感觉有点婊。
两人不说话就这样坐着,闫飞今天跑了一天已经很困了,虽然腿上有点疼,但是抵不住困意,眼睛睁不开了。
“你回去歇着吧,我想睡了。”闫飞把自己的腿从卫景铖怀里扯出来。
“行,你赶紧睡吧。我明天带你去赤脚大夫。”卫景铖站起来说。
一夜无眠,第二天早晨卫景铖在闫飞门口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开门,他心里一急,直接推门进去了。闫飞还没有起来,他坐到炕边,摸了摸闫飞额头,特别烫,这是发烧了。
“平之,醒醒。醒醒。”卫景铖轻轻推了推闫飞的身子。
“啊。”闫飞睁开眼,他感觉整个房顶都在晃动。他自己往手心呼了一口气,果然是发烫。
“我看看你伤口。”卫景铖说着也不管闫飞的意思,直接把被子揭开,把闫飞的腿拉过来。伤口已经开始渗血,而且有点发黑。
“不行。穿衣服,我带你去看看赤脚医生。”
闫飞躺在炕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张了张嘴,嘴巴都要裂开了。
“好了好了,不要说话了。我给你穿衣服。”卫景铖第一次伺候人穿衣服,他看闫飞病得不轻,又是急又是匆忙,衣服就是穿不上。废了好大劲,才把衣服给套好。他本来想背着闫飞,可是看他的情况估计搂住他脖子劲都没有。索性直接把人抱了起来,匆匆出了门。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