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夏澧心情极差,渡边诚半搂着他,他也不反抗,心也有些凉了,甚至有些麻木,渡边诚疑惑他今天怎么就这么乖顺,一点反抗都没有,往地下通道走时,他看见有个老男人在卖糖葫芦,就买了一串,塞到夏澧手里。
夏澧看了他一眼,剥了外面裹着的塑料膜咬了一口,觉得山楂太酸了,酸得牙根疼,第二口都没下。
“下次别买这东西了,我不喜欢吃。”他将糖葫芦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渡边诚看那串糖葫芦的糖衣上沾了脏东西,心里也不怎么高兴,给夏澧买糖葫芦吃,是想起夏行歌说夏澧喜欢吃些小零食,虽然常常口是心非,其实心里是偷着乐的,可夏澧才吃了一口就把糖葫芦给扔了,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渡边诚很不高兴,也没有表露出来,夏澧淡淡地说,“以后别买这种东西了,我牙齿不好,吃糖葫芦都酸得倒牙,不舒服。”
“嗯。”
两人回家时路过一家钢琴培训中心,路边正放着一架钢琴,钢琴是新搬来的,还没有搬到店里去,渡边诚看见钢琴,眼前一亮,走上前去打开琴盖,轻轻地抚摸着钢琴雪白的琴键。
小时候,他一直要自己变得更好,就很努力地学钢琴,之前一天起码要练习五个小时,还请了极好的钢琴老师来家里授课,他只是想变得优秀,证明自己是值得被爱的,想让渡边秀信看自己一眼,夸他是个好孩子。
但到最后,渡边秀信对他的态度也只是爱理不理。
现在来中国找夏澧,已经有好些时间没有练琴了,估计都生疏了。他把手放在琴键上,弹奏起一首轻快的曲子,试了试手感,发现手感还不错,没有生疏得很严重,立即将自己的手在裤子上擦干净,双手放在了琴键上。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影子,一个背影,站在静静流淌的河边,倚在桥上,他的眼神眺望远方,远处是延绵不断的丘陵,远去了,天边只剩下一点点淡淡的浅黛色。
他想起把脸埋在他怀里,还在睡梦中的夏澧,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他看见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夏澧永远是面前触不可及的影子,只有他跌跌撞撞地想要奔向他,但跑向他的路,不是一览无余的康庄大道,是反复盘旋而上的楼梯。
“你弹的是什么?”
抬起头时,夏澧正站在自己的身边,渡边诚看着他的眼睛,唇角挤出一个笑容,“李斯特的《爱之梦》。”
“我真没想到,你还会弹钢琴,真是优秀啊。”
夏澧没想到的是渡边诚会弹钢琴,还弹得很不错,心里欣慰极了。渡边诚把脸别过来,看着夏澧,眼神里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他盯着夏澧的眼睛,一字一顿,“那你会喜欢优秀的我吗?”
《爱之梦》,对渡边诚来说,不仅仅只是一首普通的古典曲子,更是他对爱的向往和期待,但渡边秀信的疏远和夏澧的忽视,都让他想要被爱的期待变成了梦,只配在梦中实现。
夏澧的眼神躲闪了,他径直往前走,不想搭理他,渡边诚忙追过去,想拦住他,夏澧猛地将他的手甩开,“哪有妈妈不喜欢儿子的?!”
渡边诚怒火中烧,说话也不客气了,“是啊,好妈妈,刚才还在医院的厕所里被儿子玩sao逼玩到高chao,不是天生等Cao的sao货吗?卖逼的臭婊子都不会勾引亲儿子,倒是你,装得倒像是个贞洁烈妇了,CaoCao逼就软了,恨不得天天把逼骑在儿子的鸡巴上让儿子给你治治sao才对吧?”
“你!”
夏澧怒火中烧,当即就想训斥渡边诚,话到了嘴边,又很快地咽了下来,什么都不说了,怒气平息后,只剩下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我不想跟你吵了,吵这些没有用的。”夏澧紧紧的搅着手指,低着头往前走,也不看渡边诚,“我现在……只想过正常的生活,我想忘了我们之前的事情。”
渡边诚似笑非笑,脸色铁青,欲言又止,夏澧不看他,也不说话了,两个人就这样走到家门口,夏澧刚把门打开,站在身后的渡边诚猛地将他推进家里,一把把门带上,门猛地合上的声音吓了夏澧一跳,他刚回过头下意识地想要查看情况,渡边诚捧着他的脸,用力地将他压在门板上,趁着他像只兔子一样受了惊的时候狂吻他,闯进他shi热的唇腔里。
“你……”
模糊的反抗声,也被渡边诚吞咽殆尽。
“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sao母狗,谁准你去找别人发sao,谁让你去勾引别的鸡巴Cao你的sao狗逼的?”渡边诚和他鼻尖贴着鼻尖,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瞳仁,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夏澧却觉得他在威胁自己,“臭货,是吃鸡巴嫌不够是吗?我一天多喂你几次,你应该不会去找别人来Cao你的逼了吧?”
“放开我!”
夏澧气血上涌,渡边诚的侮辱让他颜面尽失,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渴望的呢,只是被戳到痛处,怒火中烧,他一把将渡边诚推开,用手背抹着自己的嘴巴,像是粘上了什么脏东西。渡边诚冷眼相看,越想越气,竟然将进门玄关处放在鞋柜上的花瓶一掌扫下来,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