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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澧心想,省运会就快要闭幕了,但夏行歌给他打电话时也没有透露出任何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消息。他觉得奇怪,之前夏行歌去外地参加比赛,一定会提早很长时间告诉自己什么时候回来,这次是怎么了?夏澧此时是巴不得夏行歌赶紧回来,总觉得夏行歌一回来,渡边诚就不敢对他怎么样了。
同事给夏澧介绍了一个女人,对方他认识,算是半个熟人,是下属区政府单位里的一个处级女干部,她很年轻,和丈夫离婚也很多年了,带着个女儿,还很小,刚读初中不久,这次是有人牵线,想要给夏澧做介绍,夏澧的儿子大了,父母又不在身边,按理说应该是二婚市场的香饽饽才对。
夏澧之前拒绝二婚,打的旗号是为了孩子,怕有后妈对夏行歌不好,所以宁愿一直单身,做单亲爸爸,现在儿子大了,其实身边有不乏有人给他做介绍,只是夏澧对二婚实在是提不起什么Jing神。
这天,夏澧带着渡边诚去参加单位组织的活动,不知道谁叫上了那个女干部,说是对方马上要调职来市政府,以后就是同事了,之前又打过照面,所以喊出来联络感情。夏澧知道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同办公室的肖胖亲昵地揽住他们两个人的肩膀,看样子,是想要牵线。
他尴尬地看了一眼渡边诚,渡边诚看着他们,脸色已经很差了,他只好转过头不去看小儿子Yin翳的脸色,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这次远足开心吗?”肖胖亲昵地问,这次活动是远足爬山,因为山路很陡,他们都是骑单车去,中途休息的时候,夏澧还没坐下来喘口气,肖胖就把人给带到他面前,将这次远足变成了相亲会。
夏澧很尴尬,对方却显得很淡然。女人姓袁,叫袁舒柳,夏澧对着她笑了笑,想要让自己不那么尴尬,就先跟她打招呼,“你也来啦?骑了这么久的车子饿不饿?”
“我还好。”袁舒柳说话温温柔柔的,很好听,要是别的男人听到她的声音,可能骨头都软酥了,夏澧却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他有些坐立不安,“啊……哦……我儿子也来了,你没带你女儿一起来吗?”
“今天她在外面上补习班呢,没时间。”她轻轻柔柔地笑了,拨了拨自己额边的碎发,“你儿子不是去省运会比赛去了吗?”
“啊……这是我小儿子,从日本来的。”他忙解释道,“这孩子,不怎么喜欢说话,脾气怪得很。”
“是吗?”她也朝着渡边诚看了几眼,渡边诚的视线触及到她,很厌恶地别过脸去,不去看那个女人,渡边诚觉得这个女人可真讨厌,他甚至恶毒地想,是不是这个臭女人喜欢夏澧,夏澧是他的,她要是想要碰夏澧丝毫,他就当着这个女人的面,让她看看自己是怎么Cao夏澧的。
“你也别太在意,这孩子从小就在日本长大,不会说中文。”夏澧有些抱歉地说,“要是他会说中文,不会这么没礼貌,和大家都不说话,其实他在日本可是个很礼貌的孩子的,刚到中国来,对这边还不怎么熟悉。”
“孩子上大学了吧?看这个样子,你前妻应该把他养得很好呢。”袁舒柳微微笑着,夏澧却觉得有些心虚,明明自己才是他的妈妈啊,不过之前的话已经说了出去,说真话反而让人觉得奇怪了。“说真的,我真羡慕你,你的两个儿子都养得真好,大儿子拿金牌,小儿子也这么优秀。要是我那个女儿能有你儿子十分之一的好,我就很高兴了。”
“哪儿的话,你女儿也不赖嘛。”
“唉,她就是不爱读书。”袁舒柳说到自己的女儿,有些无奈,但眉眼间都是对女儿的宠爱,“跟个男孩子一样,最喜欢跑到外面去玩,也不好好学习。你小儿子在日本什么大学读书啊?”
“啊……我不知道,我没有问,儿子也没有主动跟我说。”夏澧听她这么问,也愣了一下,突然感觉到愧疚,他居然连小诚在什么大学读书都不知道,不去主动了解,怪不得他的小诚总是那么难过,总是对他那么生气,虽然他明明白白地了解了夏行歌,可是小诚也是他的孩子呀,他回来了这么久,却忽视了他心中所想,甚至都没有尽到母亲应尽的责任。
“小诚!你过来一下。”他温柔地用日语喊着渡边诚的名字,叫渡边诚过来,渡边诚走过去,夏澧牵着他的手,跟他说,“这是你袁阿姨,以后就是妈妈的同事了,跟袁阿姨打声招呼吧。”
还好袁舒柳不懂日语,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渡边诚听了他的话,脸色微微好看了一些,对着袁舒柳微笑了一下。
“hello!”渡边诚一句中文都不会说,想了想,还是用国际打招呼的礼貌用语和袁舒柳打招呼算了,袁舒柳也笑了,“HELLO!”
夏澧又问他,“小诚,你现在在哪里读大学?”
“早稻田大学,学文学。”
他诚实地回答了夏澧的问题,身体移了移,手掌紧紧地包握着夏澧的手,将夏澧拉到自己的身后。
夏澧又和袁舒柳聊了一会儿天,在渡边诚看来,他们全程都谈得格外开心,渡边诚不高兴,也不表现出来,其实他也不知道,夏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