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了。
我要没有花铃了。
好难过,原来花铃对我这么重要的吗?因为失去了花铃,所以身体也这么难过?
最后留有意识的时候,她看到花铃已经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了,花铃站在她面前,贺清只能仰视着她。
呼吸越来越困难,贺清突然,非常突然,也非常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一个问题:“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哪些地方犹豫过的?”她终于,开始感到惊恐了。
这也太晚了,像你的吻、礼物、道歉还有求婚一样,晚过头了。
花铃俯视着她,脸上带着淡淡的、好看的笑容。
“因为”花铃的声音有些奇怪,大概是因为之前自己做的好事让她的喉咙受伤了吧。
最后的轻声,她没有听清楚。
在贺清得到答案之前,她便已经昏迷不醒了。
贺清醒来的时候,非常害怕。
她闻到了陌生的气味,是香精的气味,不会错的。
贺清的嗅觉其实非常灵敏,灵敏到在街上和喷了香水的女人擦肩而过时会立刻反胃作呕。她讨厌香水和香精,这究竟是哪里的医院,病房里没有消毒水的气味,而是充满了恶心的香气。
眼前非常昏暗。
贺清在片刻之后开始尖叫。
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这里不是她的家,天花板是陌生的,左右也是陌生的,她想要抱住自己的身体,却发现根本没有办法。她的四肢已经被束缚住,根本没有办法自由活动。
双腿、双手都被大大分开,固定在地面上。
回声传入耳中,这里好像是封闭的空间,贺清更加害怕了,泪水夺眶而出,她发出凄惨而惊恐的叫声,死死闭上眼睛,非常希望现在是在做梦。但是闭眼再睁眼,一切都是相同的,即便是在昏暗的环境下,她也能认识到眼前的天花板非常陌生,自己又好像被人绑起来了。她一边哭一边挣扎着,手脚和绳子磨擦,很痛,也挣脱不开。
面对这样的境况,她只能想到一种可能:她被绑架了。
绑架案总该有实行绑架的绑匪,她却谁都没看见。
头部没有被固定,贺清努力借着昏暗的光看了看,她先是看到了自己几乎赤裸,只穿着内衣和内裤的身体,然后——
她终于看到了光源和人影。
这个昏暗的房间内唯一的光源,是一盏幽幽燃烧着的白色蜡烛。
蜡烛。
蜡、烛。
这种市面上已经几乎买不到,只能在古代背景的电影和一些复古风格的餐厅才能看得到的东西,她还是第一次见。
但她一点都不高兴,反而更加害怕了。
哭叫和挣扎都在她看到有人的那一刻被吓到停下了。
在她的脚那边,正对着自己的身体的地方,有一张椅子。
普通的、四只脚的复古风格的椅子。
椅子旁是那根静静燃烧着的白色蜡烛,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由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坐在那里等她醒来,然后气定神闲地看着她尖叫和挣扎。如果不是自己发现了对方,自己可能还会继续哭叫挣扎,然后,一直被对方看在眼里?
光线不太够,但贺清勉强辨认出,椅子上好像是女性的身影,她看到了垂下来的长长裙子和高跟鞋。
当然——也可能是喜欢女性装扮的男性,这并不少见。
从贺清的角度看不到对方的脸。
对方好像料到了这一点似的,就像是要故意照顾贺清一样,施施然从椅子上起身,步态优雅地朝着贺清走来。
嗒,嗒,嗒。
高跟鞋的硬质鞋跟不紧不慢地在木地板上磕出响声。
这种声音让贺清神经紧张,浑身发毛。她害怕高跟鞋的声音,这种声音让她焦虑,带给她压力,使她浑身僵硬,只能生出逃离的想法。
有着蕾丝花边的裙摆一摇一摆,高跟鞋的声音不紧不慢,每一下都敲在贺清的心上。
如果这是死刑,贺清宁愿痛快一点直接砍头。
人影走到了面前。
虽然光线不足,细节有些模糊,但气味很熟悉,身形也很眼熟,加上脸部的轮廓,贺清很轻易地便能认出来,那是花铃。
贺清骤然冷静了下来。
她松了一口气。
虽然还是不太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但如果是花铃的话,无论如何都比陌生人好上太多。
自己好像被绑架了,而绑匪是花铃?
贺清认为这种猜测可能性微小,并且令人难以理解。但她还是直接问了出来:“我被绑架了吗?”
花铃望着她,仍然笑着:“你说呢?”
“我不明白”贺清困惑地看着她:“我在哪里,你想做什么?”
花铃歪头盯着她,并不回答,贺清就继续问:“你想要什么,钱吗?”
她真的不明白。
如果花铃一开始就想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