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巡抚听肖郡王这样说,撩了撩身后有些白了的头发,摇头晃脑道:“那也不止郡王需要好好玩乐一番,几位小姐也需要啊,且她们与小儿年龄相仿,怕是有话可聊的,也好叫小儿长长见识。”
原来这老东西打的是那几个小孩子的主意。
肖郡王年纪大了,吃的盐也多,这些套路她都熟知,早在周乐允出来时,她就知道这个男子并不是单纯的献舞。
只是一开始她还以为周乐允是周巡抚为她准备的呢。
原竟是为了那几个孩子。
怕是这周巡抚还真手里不太干净,见她来查就怕了,才会狠心将儿子推过来,妄想贿赂她?
那想必对方的目标,该是她的嫡女肖梁了。
只是那小子,长得也算天香国色,但于身份而言,要做正君显然不够,若这周巡抚聪明懂事点,倒可以给个侧君。
江南油水肥厚,当初谁不想来这讨个差事?
就连当初先皇的亲妹妹想到江南主事,也被拒了,若非那时的周巡抚办了件大事,讨了先皇欢心,也得不了这么好的差事。
她虽不贪污,但知道这般大的工程,拨下如此多的款项,牵扯之人绝对众多,法不责众可不是说着玩玩的。
靖宸帝继位时间并不长,怕是不会选择大动干戈,她再从中周旋,保住周巡抚不是问题。
若非要问她为何愿为了女儿娶个侧君而如此冒险,那必然是,周巡抚富不可言啊。
富的流油,她们京都一半以上的京官,都怕是比不上这周巡抚家的家财。
只是与此同时,周巡抚背景不干净,只做钱罐子可,正君还得许个家世清白,为人柔软的公子。
“若是这样,自然是好的。”
“梁儿,明日可要好好招待这周公子,万不可懈怠了。”
“是,女儿明白。”
那肖梁行礼道。
紧接着又冲周乐允说:“明日便劳烦周公子了。”
周乐允微微点头,姿态不高不低,从容道:“并不算劳烦,承蒙肖公子不弃,只唤我乐允便是。”
他脸上不知何时已带了笑意。
肖梁自然也顺着他,喊了一声乐允。
黎挽便在一边看着,并未插话,实际上,有些事情都还没查完,比如周巡抚对贪污一事参与了多少。
若少,自然可从轻发落,那她要了这周乐允也没问题,若重……
那就是诛三族的罪过,这周乐允,她顶多收入宫中做个奴,别的却想都不要想。
夜至深时方才散场,肖郡王被周巡抚留在周府,而她与安王肖梁便先行回去。
比起她与肖梁的散漫,黎安归心似箭,一路上止不住的催促她们快些。
黎挽被催的有些烦了,斥她:“父君自幼教导你做事应不疾不徐,你上哪学的这般急匆匆?后面可没有大老虎追你。”
黎安苦着一张脸,又催了遍马夫快一点,才说:“我与你们可不一样,你们孤家寡人一个,我家可有人等着呢,容儿没有我抱着,睡不着的。”
黎挽无语,第一次询问安王府中之事:“他不抱着你就睡不着,那平日里你们在府中,你是独宠他一个的?”
据她所知,她的妹妹性格散漫,天生的好色,对府里每一个男子都十分好,却也不曾独宠于谁,均是雨露均沾的,现下说出这番话,可不是等人来打脸的?
照她这么说,平日里她宠幸别人时,那叫容儿的宠侍就不睡了?
谁知道,她一问这个,黎安立马红着脸低低吼起来:“你,你干嘛直接问嘛,我平日里,都是雨露均沾一个也不少的好吗,又不会放他们一个人睡。”
好家伙,黎挽直接惊呆,这是她能听的花样吗?她这意思时平日里都是几个一起的?
“胡闹!这种话也能宣之于口?”
黎挽自己听红了脸,又看见肖梁也正竖起耳朵偷听,不由觉得妹妹丢人了,于是斥她。
黎安不敢置信,缩在一处小声嘟囔:“不是你先问的嘛。”
黎挽不理她,等马车到了,直接便跳了下去。
黎安哼哼唧唧也跟着下去,只剩肖梁,走在最后,出了一身冷汗,这种皇族姐妹间的花样也是她可以听的吗?
真的不会被灭口?
梁梁害怕QAQ。
另一处黎挽与黎安同时上了二楼,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黎挽站在门口没有敲门,反而是看向黎安那边。
她看见黎安敲响了房门,然后房门在瞬间打开,速度之快,就像是里头的人专门等着她似的。
紧接着,一个男子身着单衣,从房里跌了出来,直直跌进安儿怀里。
黎挽赶紧转头,那不是她能看的了。
那边黎安正怀抱着从屋里跌落的宠侍,他浑身软绵绵的,好揉极了。
黎安将他一把抱起,让他坐在自己手臂上,另一只手臂揽着那纤细的后背,一边往里带一边问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