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被他作的不再喜爱他,若他再多作一下,指不定陛下直接便不要他了。
外头简陋,黎挽拒了那些准备服侍他们的人,转而揽着林寻声去了不远处的小池子里梳洗。
林寻声一张脸肌肤细腻白嫩,揉在手心舒服的很。
黎挽本只是沾了点水想为他擦擦,然而手碰上去之后,那细腻光滑又白嫩的肌肤却留住了她,轻轻揪一下,黎挽便被这触感舒服到不行,着实好摸。
忍不住黎挽就多摸了两下,偏身下人也不躲,还将自己的脸更往她手里送了些,一蹭一蹭的,眯起眼来神色满足,像只被人揉舒服了的猫儿。
黎挽揉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来。
林寻声脸上不见动作,渐渐回神,一双水一样的眸子凝视黎挽:“妻主不摸吗?”
竟像是真的疑惑。
黎挽咳了两声,略有些尴尬,她抬眼看了看另一边,那群人像是都整理好了,就等他们的样子,便道:“快些收拾吧,我们早日赶到江南,你也好休息一下。”
林寻声乖顺点头,应了:“是。”
两人收拾起来十分快,等回去时,贺似初人已经见不着了,黎挽撩开车帘子,果然看他缩在最里面,怀里还抱了一只小兔儿。
黎挽眼里渐渐凝出笑意,指着那小兔儿问他:“这是怎么弄来的?”
贺似初本就心惊胆战,骤然被皇上这一开腔吓得怀里兔子都啪叽一下掉到毛毯上。
黎挽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是做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妻,妻主不会吃了我的。”
贺似初小心的把兔子抱回怀中,然后一板一眼认真与黎挽说。
黎挽这下是真忍不住笑了,这孩子未免也有些太可爱了。
林寻声见妻主笑的开心,心头抑郁,他讨厌妻主因别人而如此高兴。
想着,他便随着妻主,也从那帘子里朝马车探了头,只一眼,便叫里面的贺似初花容失色。
而他自己,则转移注意力似的从背后拥住皇上的腰,细细磨蹭两下,紧贴上去问道:“妻主笑什么呢,可否也说出来叫侍身高兴一下?”
黎挽扯下林寻声的手,将他从后面拉至怀里,揉了揉这人细软的发顶,像是相处多年的妻夫般随意道:“我笑似初胆子小呢,你看,我还没说什么呢,他就吓得兔子都抓不稳,可不是胆子小的不行?”
视线里贺似初已经抱着小兔子缩起来了。
不等林寻声说话,黎挽又开口调笑:“你小心些,莫要伤了小兔。”
贺似初低着头闷闷说:“侍身不会伤了它的。”
林寻声看这两人交流融洽,笑容渐渐凝住,只余一个假笑能被扯出来勉强遮挡一下他的善妒:“这兔儿是何人送过来的?弟弟有了新朋友怎不与哥哥说呢?”
贺似初表情僵住,黎挽也皱了皱眉,林寻声这话说的不对,这队伍里尽是女子,他是想指些什么?说贺似初不守夫道同别的女子有了交情?
可林寻声她不知道,贺似初她还能不知道吗?这是个最胆小的人了,怎可能会做出那等不贞之事?
若说林寻声要重拾旧爱,她倒是比较相信。
贺似初不知为何君后突然又生他气了,故意说出这种话,眼里的茫然无措看的黎挽都有些心疼。
忍不住便拍了拍林寻声的后腰,冷声道:“寻声慎言!”
那话虽严厉,却不是最被人关注的,林寻声心中想的是:
她叫我寻声!?
林寻声愣愣的,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他却觉得有什么蜜意,从心头涌起,直直冲向四肢百骸,甜的他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妻主怀里,被她仔细拥着,被她小心纳着,疼着。
就在他愣神间,黎挽已问出这兔子是庞召送的了。
那丫头昨日多猎了只活的,本想今早吃,可没想到吃食肖郡王早命人安排好了,又正好瞧见了贺似初,便将兔子送与他。
贺似初自认只是一名小侍,万不敢做陛下的主,当下水着一双眸子,十分可怜看向她:“平日里侍身都是一人生活,实在无趣,可以养这只兔子解解闷吗?”
他又不是林寻声这种,素来不听话的,贺似初听话,现在又会做出这种可怜巴巴招人疼的样子,那不过是只兔子而已,黎挽自然也就允了他养。
看着人兴高采烈的模样,她才笑着拍了拍林寻声,然后放开他转而牵了一匹马出来。
林寻声方才沉浸于被叫名字的喜悦,一下子见人走了,就立马跟了上去。
“你跟过来作甚?去同似初一道坐马车吧,记得不要欺负人家。”
众人都已整装待发,黎挽翻身上马,就要把林寻声弄回马车里。
林寻声刚被那一句寻声叫的心都酥了,现下只想同黎挽交缠,如何愿意回马车?
他看了看黎挽身下健硕的马匹,突然言道:“侍身素来最怕这些毛绒活物,弟弟抱着兔子在里头,侍身怕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