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白莲离开后,谢知言拖着沉重的脚步路过他的房间,谢知思都没有出声。
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谢知言了。
只不过今晚故态萌发,谢知思捂着耳朵缩起来的时候,忽然到来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谢之权是第一个在白莲施暴的时候制止并反杀的人。
惨叫声响起的时候谢知思是茫然无措的,他脑子一懵便打开房门冲了出去,偷偷躲在楼梯角落那边,看着谢之权痛快又利落地教训着白莲。
她折磨白莲,羞辱白莲。
都是为了她口中的,言言。
谢知思一瞬不瞬地盯着谢之权,看着这个突然之间在他眼中变得光芒万丈的人,如何残忍地收拾着他一直以来的心魔,惨叫不断在耳旁响起,谢知思却只觉眼眶温热,心间酸涩。
他错了,谢知言哪里是眼光不好。
分明是聪明极了,一挑就挑中了最好的依靠。
只要站在她身边,所有的害怕和惶恐都会消失。
谢知思紧紧握着扶手,铺天盖地的羡慕之感忽然汹涌而出。
他也好想要,姐姐。
只是。
回过神来的谢知思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苦涩一笑。
有道心坎他永远的跨不过去。
何来拥有的资格。
......
踏入谢知言房间后,谢之权满身杀气便都收敛得干干净净。
她来时张扬利落,解决完白莲后一滴血都没沾上。
陈姨早在谢之权来时便识趣地离开,因此这时房内仅剩谢知言和谢之权二人。
谢知言整张脸都红得像是要烧起来,一双仿若能滴出水来的shi润眼眸可怜极了地看着谢之权,他坐在床边双手置放在双腿上,嫣红的唇微微张了张,瞥见谢之权冷冰冰的样子,却是不敢出声。
谢之权一言未发,走上前。
她手抬了起来。
想到方才毛骨悚然的惨叫声,谢知言脖子一缩。
冰凉的掌心却是贴上了他滚烫的额头。
谢知言感受到她未说出口的担忧,皱了皱鼻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了病整个人都变得虚弱敏感起来,他这时候特别想要伸手抱住谢之权,然后跟她撒娇。
他试探着伸出手,头顶却传来没有感情起伏的声音。
“人还活着。”
谢知言的手一僵,脑子有点发懵。
她在说什么?
“衣服脱了。”
姐姐真的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谢知言颤颤巍巍探出去的手这下子彻底伸了回去,他一脸错乱迷茫地看着相当认真的谢之权。
“姐姐,你,你要干什么...”
谢知言双手环抱着单薄的胸膛,此刻就像一朵像是要被恶人采撷的娇软小玫瑰一般。
谢之权脸一黑,一个脑崩就弹了过去。
“脱掉!”
谢知言被崩得泪眼汪汪,扁着嘴一边吸鼻子忍眼泪,一边听话地起身将上衣慢慢脱掉。
少年身体清瘦得很,腰肢看起来比女孩子还纤细,但意外的是,肚子上居然隐隐有点儿小腹肌。
谢之权盯着他赤.裸的上半身,脸色逐渐从平淡到风雨欲来。
因为在衣服所能遮蔽住的地方,大大小小的全都是伤痕。
有异物撞击留下的乌青,有指甲挠过的鲜艳红痕,还有拳脚相向所留下的红肿。
谢之权深吸了一口气,不顾少年异样且迷惑的眼神,捞起一边的衣服又给他套了回去。
见他发烧烧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谢之权暂时忍下满嘴粗口,一通电话把私人医生喊了过来。
第48章 双生少年20 “姐姐,我疼。”……
谢之权在电话里那如同一月寒霜般彻骨冻人的语气, 吓得正在干饭的私人医生连忙丢下饭碗,火急火燎地提溜起万能医药箱,连气都不带喘一下地狂奔而来。
进了谢家大厅, 私人医生当场差点腿一软就跪下。
满地干涸的血迹, 以及一个趴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女人。
她狠狠咽了一口口水,拿着医药箱的手都在狂抖。
倒不是怕死人, 就是怕她会被迫成为豪门凶杀案的目击证人...
私人医生偷偷摸摸拐了个弯儿转身想要溜走,一会儿就打个电话跟谢之权说她事发突然来不了了, 假装从来没有踏进过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结果她腿刚抬起来, 谢之权就不紧不慢地从楼上下来, 跟她撞了个正着。
“上来。”
谢之权懒得质问她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而是将人喊来。
“大,大小姐, 那那边地上的那个....”
私人医生见她没将自己抓包还悄悄松了口气,便壮着胆子多问了句。
“还活着,楼上那个比较要紧, 这个你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