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赵宣没出去多久她就觉察不对:“糟,有诈!”
果然没一会驿站外围拢了不少人,赵宣就跪在驿站外哭泣,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谁始乱终弃呢。赵宣是庶出,生母是赵府的姨娘,本就是个靠心机妩媚手段上位的,教给女儿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这个坏事Jing!”柳清真是气坏了,她平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与黎修允对视一眼,黎修允脱口而出一个字:“三。”
三皇子,这招可真损呢。既如此那便以其人之大还治其人之身好了。
她招来柳清低语几句,柳清笑笑地跑了出去。她和黎修允则站在楼上瞧热闹。
柳清别的没做,等人围得足够多,才扯着嗓子喊了一句:“赵姑娘啊,久哭可是要伤及腹中胎儿的。”
柳清这一句话众人的目光都转移到赵宣的小腹上,赵宣刚才假装晕倒在这里,丫鬟话里话外都是她遇到了负心人被辜负,驿站此刻住着的男人只有七皇子,他来了也有半月有余,联想起来那可是一出大戏。如今又听说赵宣有孕,这故事就更Jing彩了。
赵宣的丫鬟先站起身怒道:“你胡乱些什么?你也是姑娘家,怎么如此含血喷人?”
柳清不理她而是看向人群:“附近可有郎中,麻烦诸位寻一位来。赵姑娘是有身子的人,某不才也是郎中,若寻来的郎中与某一致,看她们还有何话说。”见有人跑过去寻人她又大喊一句:“寻个郎中就行,医术好坏不论,左右一个多月的身子但凡是个郎中都诊的出。”
说到此处赵宣羞得都想找地缝钻进去了,有没有身孕她自己知晓,但她已经不是处子之身,这只要是郎中也诊的出来啊,南屏女子贞洁最重,万一被人知晓她日后还要怎么嫁人呢?别说那人不会要她,就是给人做继室做妾也没人愿意。
这个时候她只能求饶:“这位姑娘,我知道错了,求姑娘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求饶,晚了!你想往我师兄身上泼脏水一开始算盘就打错了。回去告诉你幕后的主子,今日之仇,我们记下啦,让他好自为之!”
围观的百姓反应过来,柳清已经走了,赵宣也被丫鬟搀着快速逃离,只有被人硬拉过来的郎中懵懂的问路人:“哪位姑娘有孕了,人呢?”
有知道消息的好心回了一句:“好像是赵府的姑娘,不过眼下走了。”
姑娘有孕,这本就一个笑话,赵宣以为认识她的人不多,就算有传言也不会广为流传,但她低估了百姓的八卦之心,不足一日赵府姑娘有孕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都。
当晚赵宣就被刚回府的赵大人狠狠甩了一巴掌:“恬不知耻的孽障!”
赵宣狼狈的爬起来解释:“没有,父亲,宣儿没有身孕,是她们,是她们含血喷人!”她好想让府医过来瞧瞧以证清白,可又不敢。
她的生母也过来哀求,只不过不但没效果,她还挨了赵大人一脚:“真是你生的好女儿,跟你一样不知廉耻。”当年赵宣的生母就是与他私相授受,怀了身孕逼他收她为妾,没想到她竟然还这样教女儿,真是可恨的紧。
赵府一夜疯狂,赵宣母子被打就算了,可他们翻箱倒柜却也没有找到当年盗来的玉佩,急的两个人发疯似的互相埋怨。
“姨娘当年不过是七皇子母妃身边的丫鬟而已怎地就成了她的故交?说此等谎言,不怕天打雷劈吗?姨娘以为你出卖主子得了银子,又冒充世家小姐引诱父亲,这些事当真能瞒过所有人吗?
年幼时就教我偷盗,让我去讨好、拉拢七皇子,年长些装巧卖乖和姐妹们争宠,让我拉踩姐妹、阿谀奉承父亲,成人后善用美色,让我勾引三皇子,呵呵呵——真是笑话,我怎会有这样龌龊的生母?”
“赵宣,你敢说这些都不是你心甘情愿的吗?你幼时就会拜高踩低,讨好七皇子盗玉佩还不是为了在姐妹面前炫耀,你把父亲、祖母哄得团团转,把姐妹当成敌人算计利用,那些整人的主意哪一个是我出的?勾引皇子,何止三皇子,你做下的苟且之事难道只有一个三皇子吗?”
暗卫报来这些消息她都顿了一下,这位赵姑娘的生活也太丰富多彩了吧!
赵宣她不关心,只是那句“出卖主子”让她有些愤怒,黎修允极少提及他的母妃,若这位姨娘是母妃的丫鬟,那母妃的死是不是也与她有关?
黎修允摇头,母妃是聪明人,这样的丫鬟定不是心腹知道的事情很少。只是他也想找回那玉佩,他不在意玉佩的意义,自然觉得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此刻此物还有些用处。
知道他的心思,她的人夜里去了一趟赵府,凌晨时分就带着玉佩回来了:“主子,玉佩是在赵大人的书房发现。”
“这是玉佩是南屏皇嗣的生辰礼,不珍贵但意义特别,每个皇嗣都有且仅有一枚。”他这么一说她就明白了。
“你说赵大人以为这是谁的玉佩?”
黎修允笑笑:“大约除了我,皆有可能。”
而后两人相视一笑,她挥手让人把玉佩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