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公公还想说什么,杜衡上前一步开口:“孙公公,诊金呢?”杜衡看他们身后空荡荡的很担心问出:“堂堂南屏皇宫不会连这点诊金都付不起吧?”
孙公公刚要反驳就见皇后点头示意他送诊金,黄金万两给了又怎样,端看他怎么有本事带出宫去。
一万两黄金整整十盘,诊金刚端上她就命林秋等人接过。
“送回驿站去。”她一声令下林秋带人转身要走,就在这是南屏皇宫的护卫拦了上来。
“怎么,皇后这是要出尔反尔吗?这要是传出去,可真是叫人贻笑大方了。”
皇后还未瞧病,怎能眼睁睁看着金子出去,这可是她在后宫几十年的积蓄,可是不放又怎样,她奉命试探黎修允,不能抗旨啊。
皇后认输挥退护卫,她给林秋使了眼色,林秋会意快一步走了出去。金子自然是不必送到驿馆的,柳清就在外面等着呢,她还怕夜长梦多呢。
黎修允为皇后把脉,片刻就得出结果:“肥胖之症罢了,我开个方子,让他们自去抓药吧。”
肥胖之症,这还用把脉,睁着眼睛就能看出的事实好吧,孙公公极不乐意的上前询问:“柳神医这样就想骗走皇后娘娘的万两金子,是把咱们当傻子耍吗?”
黎修允没抬头,因为他听见孙公公闷哼一声,大约是被人打了,在皇宫里还敢公然伤人的也就只有他的妻主了。
“娘娘这病但凡有些医术都能发觉,可娘娘却被此症困了数年,真是可惜了。”他点到为止,宫里的太医都是皇上的人,皇后娘娘信皇上,就要承受信他的结果。
就是这时皇后也笃定到:“本宫请过宫外的郎中,他们的说辞与太医一样!”
听到这样的话她都笑了:“别说宫外,就是外来的郎中,只要进了南屏皇宫也都会长一样的嘴巴。”一个皇后连自己的心腹太医都没有,也是蠢的够可以的了。
皇后顷刻间歇斯底里起来:“不可能,不可能,我儿可是皇太子!”
“皇太子又怎样,皇上他缺儿子吗?”黎修允怼一句,皇后忽然怔住,是的,他从来不缺儿子,送走一个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好好服用我的药,旁的不敢说,至少不会比他先去。”黎修允就是有这样的自信,见孙公公的怔住她上前提醒:“闭紧嘴巴,不然孤即刻送你上路。”
连皇上的生死他们都不在乎,又怎会在意他一个宫人,孙公公此时才真的怕了。
他们来到皇帝面前,此时南屏皇帝正一袭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病床上,也不知他这龙袍穿了多久,看起来都有些褶皱了。
皇帝这么做多半是等着他们见礼,黎修允若是南屏七皇子自然是要行跪礼,但都不在黎氏一族的族谱上,这礼自然也就免了,随着她行半礼也就罢了。
“老七,你长本事了。”南屏皇帝有些愤怒,但他此时的身体状况又不允许他发怒,孙公公见此赶紧扶他躺下:“陛下,七皇子都来了,您定然能恢复如初,何必急于一时呢。”
皇帝乖乖躺下,看黎修允还不上前,孙公公这回是不敢劝了,只是看向她恳求:“太女殿下,您看——”
“两万两,黄金。”她如实报价,皇后一万两皇帝翻倍,这已经是亲情价了。
孙公公怎么也没想到,儿子给老子看病还需要收诊金的,两万两可不是小数目,也不知宫里还有没有那么多,他哪里敢答应啊:“这——”
“什么两万两,不是已经给了一万了吗?”皇帝闻言又惊坐起,指着黎修允的鼻子骂:“你这个逆子,竟然管朕要银两!”
“既然没钱,那我们走。”说着她拉起黎修允就要离开,这时皇帝身边的护卫齐齐围了上来,皇帝不是依附于人的皇后,他才是这座皇宫的主人。
皇帝身边的大内高手全部上场,他俩合力也未必抗的过。
“看来陛下是想以少胜多欺负孤了。”她笑着转身对上南屏皇帝:“陛下真以为孤是只身入虎xue?哼,孤虽然废了,可仍是大安的皇太女,孤入境之时十万大军随孤驻守边境,若孤在南屏伤了一根头发,大安铁骑定会踏平南屏。我想陛下一定不愿做亡国之君,死后无言面对黎氏的列祖列宗吧?”
南屏皇帝确实怕死,不然不会被病痛折磨至此还每日花大价钱续命。别说掏空皇宫,就是掏空南屏他也会为自己续命。
如此皇帝自然不敢动她,但她不敢保证她不动黎修允,所以她关切看了看他又开口:“阿允是孤的心尖尖,伤他如同伤孤!”
场面瞬间静了下来,皇帝迟迟不下令那些护卫自然不敢动手,皇帝沉思片刻无奈挥退那些人,他低语吩咐孙公公两句,随后才看向黎修允:“老七,好本事!”
半个时辰后宫里搜刮一遍,所得黄金不过一万八千两,加上银子才堪堪凑够。她如同在皇后那一般,又让林秋送了出去。
东西多林秋等人搬不动,她打了一个响指就见暗处迅速飞落六名暗卫,银子当即被送了出去。
“他们——咳咳咳——”南屏